滅惡和尚在看向哈力大師時,哈力大師正低頭想着心事。見滅惡和尚看向自己,哈力大師擡起頭來說道:“你是想讓我出手?”“是的!華山玉女很強大,我們其他人不都不是對手,只有你能打敗她!”滅惡和尚滿臉堆笑道。“我·可以試試,但我不敢保證一定能勝她,我只能盡力而爲!”哈力大師淡淡一笑道。
“大師就別謙虛了,你大師的能力,一定可以擊敗那*人的!”滅惡和尚討好道。哈力大師妹在說話,而是在酒杯裡倒滿酒,然後舉起酒杯看向程茹霜的方向說道:“方纔華山玉女大展威風,老納大感佩服,特敬女施主一杯!”
哈力大師的聲音不大,但底氣很足,內力雄厚,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自然也聽進了程茹霜的耳旁。程茹霜此時還在場內,聞言看向哈力大師道:“承蒙大師誇獎,不知大師如何敬小女子一杯酒?”
哈力大師點點頭道:“如你能接下老納這杯酒,老納立馬調頭就走,不再管滅惡和尚的事,但是,如果華山玉女接不下,還請你和滅惡能成就好事!”聞聽此言,程茹霜眉頭緊蹙。在滅惡的這羣人中,她不懼任何人。
但對着哈力大師卻是有着懼意,畢竟,之前,哈力大師可是給了她一個不小的下馬威,若非有那個神秘的笑聲,恐怕在之前,她就要出醜了。可是,這哈力大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挑戰自己,能不接受嗎?況且,她也知道,這也許是最後一戰,這纔是重頭戲。
思前想後好一會,程茹霜才咬牙點頭道:“好!我接下了,希望大師能言出必行!”“我自然會信守承諾!接招!”話音剛落,哈力大師一是將手中的酒杯拋了出去,很是奇怪,他拋去的方向並不是程茹霜所在的方向,而是在他自己的頭頂上空。
酒杯懸轉着飛向半空,速度不緊不慢,待到了一定高度,卻不再上升,而是靜靜立在了半空之中。哈力顯露的我只一手,讓在場所有人都喝彩了起來,連程茹霜都忍不住暗歎不已。
將酒杯懸轉着拋向半空,且不會撒出酒來,這個動作很多人都會,但讓酒杯靜立在高空,能做道的,在江湖中可就很少了,這需要強大的內力支撐,從這也能看出,哈力大師的內功一定是高深莫測。
接着,本是靜立在半空中的酒杯突然間動了,像是受到了牽引一般,飛向了程茹霜,速度並不快。但是,看在程茹霜眼裡,卻是壓力山大,因爲,從那酒杯中,她看出了強大的威脅和殺意。在程茹霜的眼裡,感覺這酒杯的可怕處甚至要勝過尋常的刀劍之類的利器,這感覺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慌。
程茹霜咬了咬牙,將全身真力佈於有手劍上,然後向着酒杯刺了過去。沒有任何響聲,劍在離酒杯不到兩寸的位置便停了下來,任程茹霜如何用力,手中劍就不能再前進分毫,並且,更讓程茹霜震驚的是,她的劍彷彿是被什麼給禁錮住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那酒杯彷彿有着無盡磁性一般,生生吸住了劍。
不僅如此,那酒杯上還傳來一股莫名氣流,順着長劍到達她的手掌心,手掌一陣冰冷,那是一股陰寒之氣,正順着經脈流向手臂,所過之處陰寒麻木,彷彿被凍結了一般,右手幾乎要失去知覺不受控制。
程茹霜臉色一變,知道情況不妙,可她卻沒有一點辦法應對,此時,她本該棄劍的,但是,手臂已失去控制,動彈不得,別說棄劍,就算動也不行,頓時間,程茹霜就嚇壞了,這可怎麼辦?
也就在此時,突然間,程茹霜就覺右手心處勞宮穴一熱,緊接着,一股強大的熱流出現在他的右手臂上,很快,一冷一熱兩股氣流以程茹霜的右手臂爲戰場,在她的右手經脈裡展開了殊死搏鬥。
程茹霜臉色立馬轉好,她知道,是他來了,那個曾經救過她一次的人來了。不是說了不讓他跟來的嗎?她竟然還是跟來了,也好在他跟來了,不然,緊天自己可是要吃大虧了,說不定還要被逼着嫁給滅惡和尚。
很快,似乎熱氣流佔了上風,程茹霜的右手臂再次恢復了自由,有着熱氣流的加持,程茹霜感覺自己的右手臂充滿了無窮力量。不及多想,程茹霜猛地大喝一聲,手中劍猛地劈向了半空中的酒杯。
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強大阻力,或者說,阻力還在,只是這一劍的力度更大,已經忽略了阻力的存在。嘭的一聲,長劍重重擊在了酒杯上。緊接着,就聽咔嚓一聲,酒杯已經是被劍劈成了兩半,杯中酒也順勢流了一地。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是一愣,這算什麼比試,哈力大師扔出一個酒杯,然後程茹霜一劍劈開酒杯,那這算誰勝了?誰輸了呢?就當衆人疑惑不解之時,又是一“噗”的聲音響去,衆人尋聲看去,頓時就大吃了一驚。
只見哈力大師冷不丁地吐出一口血來,差點就噴在了滅惡和尚的臉上,嚇得滅惡和尚差點就趴下了。“大師!...你...你是怎麼了?”滅惡和尚吃驚地問道。“我輸了!徹頭徹尾地輸了!”哈力大師嘆了一口氣道。
“大師!...你這怎麼能算輸?程茹霜不就是劈了你扔得一個酒杯嗎?...”說到這,滅惡和尚沒再說下去了,心想,難道哈力大師吐血和程茹霜劈開那酒杯有關?滅惡和尚忍不住有了這個荒唐的想法。
但是,這想法似乎也不是很荒唐,內功高深之人,任何物事都能成爲兵刃,輕易能傷人,飛花,落葉都能成爲他們的暗器,這酒杯該不會就是哈力大師的暗器吧!不對,不是暗器,應該是兵刃。
似乎猜出了滅惡和尚的心思,哈力大師站起身來,對着程茹霜合掌道:“華山玉女果然名不虛傳,老納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