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阿闌豁勒的手掌和常靈淨的劍對碰了數十次,噹噹聲不絕於耳,兩人各自退了一步。“好小子!有兩下子,可以做我的對手!”阿闌豁勒大聲道,爭勝之心已起,而常靈淨因擋住了阿闌豁勒的攻擊也是信心大增。
再看常靈淨,突然間大喝一聲,挺劍直刺向阿闌豁勒左肩刺去。這一劍出招的手法迅捷無比,在一瞬間,劍尖離阿闌豁勒肩頭不到兩寸。阿闌豁勒一驚之下,沒想到對手會突然出手,匆忙間右手橫拍了過去,噹的一聲響,掌劍相交,在千鈞一髮之際拍開劍了。
兩人掌劍相交,常靈淨退開一步,而阿闌豁勒退出了兩步,頓時,阿闌豁勒臉色就不好看了,原本兩人功力相若,但一個有備而來,一個匆忙招架,自然吃了點虧。然而還沒等阿闌豁勒動手,常靈淨已是搶先動手了。
常靈淨趁對手還沒穩住身形,手中劍便往阿闌豁勒眉心挑去。阿闌豁勒大喝一聲,也不躲,右手一招“斗轉星移”迎了上去。然而,常靈淨這一招竟然是虛招。只見他身形突然一晃,眨眼間便閃到阿闌豁勒的身後,長劍指向阿闌豁勒的後心。
阿闌豁勒一驚,但也並沒心慌,往旁一閃,緊接着轉身,一隻手抓向常靈淨的劍,另一隻手拍對手面門。 常靈淨身形晃動,收劍一閃,手中劍抖出兩朵劍花,一向阿闌豁勒的臉部。另一斜劍刺他腰肋。
阿闌豁勒左手食指彈向刺向自己面門的一劍,右手拍向刺向自己腰肋的的另一劍。就這樣,兩人戰在了一處,常靈淨充分利用長劍的輕巧,不和阿闌豁勒硬碰硬,長劍只在對手身上各處虛晃,一有機會便見縫插針。
阿闌豁勒打得很是鬱悶,空有一身好功夫卻無從施展開來。兩人打鬥了十個回合,阿闌豁勒突然賣了一個破綻。常靈淨長劍突然疾刺而來,大喝一聲:“着!”刺向阿闌豁勒大腿,在他褲腳上劃破了一道口子,好在阿闌豁勒躲得及時,只是劃破了褲子,並沒傷及大腿。
再看阿闌豁勒,一掌拍向了常靈淨的腦袋,這一掌可不輕。此時,常靈淨手中劍力已用老,想擋已是不可能,咬咬牙,常靈淨空出的左手迎了上去。“啪”地一聲,兩掌相交。原本,常靈淨想借着這一拍之力可以脫離困境的,但是,阿闌豁勒這一掌竟然不剛猛,而是很柔和。
常靈淨只覺對手手掌中似乎有着一股吸力一般,讓他的手脫離不得,而此時,阿闌豁勒的另一隻手掌卻又到了,就聽咔嚓一聲,常靈淨執劍的右手已是被阿闌豁勒劈折,當地一聲,劍已是掉落在地上。
這幾下動作,都是阿闌豁勒之前早就預想好的,先是故意漏出右大腿的破綻,誘使對手攻來,之後用出吸星掌吸住對手左掌,再用一掌劈斷常靈淨的右手臂。招式很用得很險,萬一沒能躲開,右大腿受創,落敗的就是他了,也好在,阿闌豁勒運氣不錯。
常靈淨臉色蒼白,額頭處現冷汗,那是疼痛所致,但他硬是沒吭一聲。“你輸了!記住了!以後沒真本事,就不要強出頭!”阿闌豁勒不忘諷刺對手道。算是爲之前打得鬱悶出了一口惡氣。
“閣下好手段,只是太過卑鄙!青城派武開元不才,想再跳戰閣下!”又有一人挑了出來。此時,常靈淨已是退了回去。出來的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阿闌豁勒正待搭話,不想有人現開口了。
“阿彌陀佛!暫緩動手,我有話說!”智遠長老開口喝止道。“智遠長老有何話說!”吟雪上前搭話道。“阿彌陀佛!這麼亂鬥沒意義,不如,我們約鬥幾場,不過,需要有個約定!”智遠長老道。
“如何約定?”吟雪冷冷道。“如我們勝了,你們須退出杭州城,不得攪亂這場比武招親大會!”智遠長老道。“如我們勝了呢?”吟雪道。“如你們勝了,我們不再管你們的事!”智遠道。
“似乎有點不公平!我們輸了就要離開杭州城,而你們輸了只是不再管我們的事!”吟雪冷笑道。“那你想要怎樣!”智遠長老面色一寒道。“很簡單!如我們勝了,你們也須離開杭州城!”吟雪冷冷道。
“阿彌陀佛!你們才五人,我們卻是這麼許多人,這似乎對我們很不公平!”智遠長老相了想道。“我們這有五人,你們可以派出最強的五人約鬥就行了!而約定只和我們十人有關,和其他人沒甚關聯!”吟雪沉吟道。“阿彌陀佛!這個可以,就依你!”智遠長老點頭道。
很快,點蒼派的一名老者第一個上場了,此人名叫宋任仁,是點蒼派派爲數不多的用劍高手。吟雪便讓單影達上場。單影達也是用劍高手,在江湖中也是鼑鼑大名,不過是惡名,但不管怎樣,應付這宋任仁應是最好不過了。
單影達上場後也不搭話,當下斜斜刺出一劍。 宋任仁略感吃驚,心道:“開場白客套話也不說,就這麼攻來,可是有偷襲的嫌疑!”不及多想,拔劍出擊,竟然不去格擋對方來招,劍尖直指單影達丹田要穴,出手之凌厲猛悍快捷,竟有後發而先至之勢,果然是用劍高手。
單影達一驚,他可不想和對手同歸於盡,身子一晃便躲開,突然,宋任仁長劍一個變招,劍尖已指到了對手咽喉。單影達再次大驚,急忙一個側身翻騰躲開,正要站起,忽然感覺後頸中涼風襲來,不禁大驚失色,右足腳尖一點地,身子斜飛出去。
這一下是從絕不可能的局勢下逃得性命。旁觀衆人待要喝采,卻見宋任仁飄身而上,半空中舉劍上刺,不等單影達落地,劍光已封住了他四周。單影達身在半空,無法避讓,在宋任仁寶劍橫掃之下,只要身子再下少許,立馬便會被斬斷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