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後的白衍森極爲淡漠的瞟一眼薄庭川,話卻是對着楊清秋說的,“媽,這個人你可以不用招呼的。”
楊清秋看着兒子,“阿森,來者是客。”楊清秋多少都知道兒子跟薄庭川有些看不對盤,可是畢竟差不多要成爲親家了,縱使有什麼私人恩怨,看在蘇惜芩的份上,也該收斂些。
白衍森雙腿相交,露出一個笑容,“媽,有些人沒把自己當成客人,而是當成仇人,所以我們也不用當他是客人。”
薄庭川卻一副極爲不在意的說了兩聲:“阿姨,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冷言冷語了,就看在惜芩的份上,我不跟他計較。”
白衍森喝了兩口熱茶,目光瞟了過去,“我老婆現在跟你是否有兄妹關係還不定。”
薄庭川也是自如的執起自己跟前的水杯,水杯在湊近脣邊時,朝杯口吹了一口氣,抿下一口水,才淡淡的迴應:“你跟惜芩只不過訂了婚,別老婆叫的那麼歡騰,雖然關係還沒明朗,但我已經認定她是我的妹妹。不過我這個做哥哥的可給你個衷告,如果你對惜芩三心二意的,我爲她介紹好男人可是分分鐘鐘的事。”
白衍森的淡定此刻分崩瓦解,他手中的杯往檯面一擱,隨着一聲‘砰’聲臉色已經冷卻了下來。
“我們之間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聲音冷如冰霜。
話落,起身,彷彿一副也不願意和薄庭川再同呆一室,只是走了兩步,停步轉過頭望着正呆坐在沙發上的溫琳。
“溫琳,辦法想出來沒有?”
正看的精彩的溫琳被喊的打了個激凌,嘴巴咬着的霧蓮也因爲一時急而掉出一塊來,對上白衍森的視線,才急忙的嚥下嘴裡的水果,說:“你以爲是這公程式,按着工程式的方法就能想出來的,你別催,越催我,腦子越是一片空白。”
瀕臨於發怒邊沿的某人捏着眉心,低沉又帶着慍色的聲音從薄脣溢出來,“你別給我耍花招。”
溫琳皺起眉頭,“我能耍什麼花招啊!”心裡有些不爽,在別人那裡受了氣,發到她頭上了,真是。等蘇惜芩醒來,她一定要好好虐這個可惡的白衍森。
白衍森陰着臉色就上樓了,望着白衍森的背影,楊清秋一時間也無奈,望向薄庭川的臉色帶着一絲爲難的笑。
“薄先生,別介意,阿森因爲惜芩的事,弄的焦頭爛額的,脾氣有些急。”
“阿姨,沒事,我理解。”薄庭川笑。
坐了一會,薄庭川提出去看一下蘇惜芩,楊清秋打算帶薄庭川上樓,卻不巧客廳裡的電話響了,而張嫂還在廚房裡張羅午餐,楊清秋讓薄庭川稍等,而坐着的溫琳從沙發上站起身自告奮勇說:“阿姨,我帶他上樓!”
“那也好,就麻煩溫小姐了。”
“阿姨客氣了。”溫琳帥氣的甩了甩手,一副不以爲意往樓梯上邁步而去,經過薄庭川的時候,淡淡的應了一聲。
“跟我走吧!”
薄庭川皺了皺眉,但還是邁開步子跟上她,只是剛踏上二樓的轉角處,溫琳就停住步伐,緊接着旋身,目光注視着薄庭川。
“其實剛纔我看的出來,是白衍森過份了,再怎麼說,你也是客人,而且你還是他老婆的哥哥,可以說是大舅子了,他這樣不經面子,你也不用給他面子。”
溫琳說着,感到一道強烈的光芒穿過她的整張臉,見薄庭川那雙眼睛正帶着一股意味不明的光芒看向她,隨着聽見薄庭川陰涼的聲調。
“你現在是在討好我?”
溫琳笑,伸手往他肩上拍了拍:“什麼叫討好你?我這個人呢?就愛打抱不平,剛纔明明是那個姓白的不對。”
那張陰冷的臉突然露出一股詭笑,隨後說:“你住在他這兒,不怕他知道你在背後抵毀他,爲難你?”
“爲難我?他敢嗎?他現在是求着我住在這兒,求着我喚醒他老婆來,他還敢爲難我?”說着,她頓住,然後湊近薄庭川身邊,用手肘尖捅了捅他的手臂。
“話說,你是不是很討厭他?”
薄庭川挑了挑眉:“怎麼?”
“我可以幫你整整他。”
“哦,那是要我付出什麼代價?”薄庭川饒有興趣的盯着溫琳那張臉。
“不用啊,但是我有個小小的忙需要你幫一下。”溫琳笑的賊賊的。
薄庭川撇脣,不動聲色問:“什麼忙?”
“你知道嗎?我現在困在這兒就像坐牢一樣,完全沒有人身自由,白衍森他其實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真的是太可惡了,我的思維全部被他扼殺掉,哪裡想的出辦法來,我是想着,一會你離開的時候,把我悄悄的帶上。”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要是不把我老婆弄醒,否則是永遠都沒有自由。”突然一道帶着怒意的聲音從她的腦後傳過來,溫琳像撞見鬼一般驚悚轉身。
看見白衍森鐵青着臉色,瞪着她,溫琳才明白,薄庭川那個混蛋竟然陰她,明知白衍森在身後,還在套她的話,她再度轉過頭怒瞪薄庭川,他卻一副無事的聳聳肩,然後越過她朝前走去。
溫琳氣的朝着薄庭川的背影伸了箇中指。
白衍森沒搭理溫琳的舉動,更是沒搭理薄庭川,而是敲門進了臥室,臥室裡,薄東英的情緒慢慢的平緩了下來,聽見敲門聲響,擡手擦拭掉臉上的淚痕。
白衍森,薄庭川先後進了臥室,薄東英轉身,對着白衍森說:“我們出去談吧!”
“好。”
薄庭川則是走到蘇惜芩牀前,望了她一眼,纔跟着薄東英和白衍森身後走出臥室。
————————————
溫琳看着他們下樓,她沒地可去,只好進了蘇惜芩的臥室,她百無聊賴的坐在蘇惜芩的牀邊沿上,望着雙眼緊閉的蘇惜芩發着呆,突然,一個想法躍上心頭,隨即起身,跑出臥室朝她的客房奔去。
在她的客房裡,匆匆忙忙的在皮箱裡拿出一個水晶球,然後又衝向蘇惜芩的臥室。
她用被子墊起蘇惜芩半坐着,然後呼了一口氣。
“蘇惜芩,我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