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學校就不再上課了,等到開過散學典禮,春節假期也就正式開始了。
這是華夏最重要的節日,大家都在忙着準備春節所需的物品。
陸航卻完全忘記了春節的到來。
他正忙着練習骨錐。
反正這幾天放假無事,他乾脆早出晚歸,每天都跑步去龍王山修煉。
其實他更想幹脆住在龍王山,但又怕被家人發現,所以只能每天來回奔跑,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是訓練,怎麼練都有效果。
好不容易擁有一件秘密武器,要是不能好好利用,那豈不是有點兒浪費了?
更何況,現在他的耐力和速度提高很快,從家到龍王山,比到月山要遠得多,往返最多兩個小時就可以了。
就在陸航忙於修煉之時,滿江老師的辦公室裡來了一位遠方的客人。
“滿江老師,別來無恙啊?”
“ 啊?”
正伏案埋頭寫東西的滿江猛地擡起頭,一向頗爲警覺的他,在有人欺到身後時,竟然都沒有發覺,這是什麼節奏啊?
等他看清楚來人的模樣,不由得驚喜萬分,”師兄,是你啊,劉師兄!“
“哈哈哈!不是我,還能是誰啊?導師的學生中,除了我以外,還有哪一個跟你更熟啊。”
來人大約有四十多歲,中等身材,雙目如電,分外有神,見滿江真情流露,他也不由得感慨萬分。
滿江師弟,你的腿……不要緊吧?滿江的情況,在他給導師的那個電話中,就簡單地說過了。
“你看,這不沒妨礙嘛!”
讓來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來,滿江滿不在乎地回答,“軍人,本身就意味着犧牲,比起犧牲的戰友,我要幸運多了!男人嘛,腿上這點傷算得了什麼?對了師兄,這件事,導師是怎麼安排的?”
劉師兄名叫劉凱威,他沉吟了一會兒,低聲說到:“導師也挺爲難的。你也知道,他們兄妹感情有多深。如果真是古老,那是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並救出古老的,即使和那人鬧翻也在所不惜!可是,你確定那個顧伯,就是我們要找的古老?”
滿江滿臉不好意思:“說來慚愧,我來宇華中學快半年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人,我有愧於導師的栽培之恩吶!”
劉凱威連忙安慰道:“這能怪你嗎?誰能想得到,他會隱藏在這裡呢。要真是他老人家,有意藏在這裡,能讓你我注意到嗎?不用自責了。現在當務之急的是:確定是不是他,是被誰抓走的?你們宇華城安全局就沒有進行過調查嗎?”
滿江說道:”我親自找過高山局長,他們也一直在追查這件事,但是卻並未有什麼實質性的線索,除了一輛沒有任何標誌的白色汽車。”
劉凱威點點頭,“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肯定是不會給我們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的,這件事咱們要好好計議一番,我既然來了,總得有所收穫才行。”
滿江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又對劉凱威說:“對了,我有個學生叫陸航,他父親以前也是咱們學院的畢業生,現在在北亞軍區做元帥,是我在軍隊是的領導。這個孩子你可以見一見。”
劉凱威警覺地問道:“滿江師弟,你不會有啥不該有的想法吧,這個陸航有啥值得我見的原因嗎?這馬上就要高考了,我們選拔人才,那可是完全憑真本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建校以來,雖然招生標準發生過變化,可是卻從沒有一名關係生啊,即使有,他也混不下去呀。”
滿江眼中現出一抹慍怒,隨即一閃而逝。
他淡淡地說道:“師兄,你太敏感了。雖然我這名學生今年也準備參加崑崙學院的入學考試,但是我可以大膽地說,要是他選拔不上,我們宇華中學就絕對不會再有任何一人可以入學。”
劉凱威知道自己的語氣太重了,他忙致歉:“對不起,兄弟,我誤解你了。那你給我說說他的情況,我看看你所看重的學生,有何過人之處。”
滿江自豪地說:“我也是這學期,纔剛接觸這孩子。他正在讀高二……”
“高二?”劉凱威感到有點意外,“崑崙學院的歷史上,是有過不少高二學生提前參加考試並通過的。但那都是天縱之資,你不是,我也不是啊!”
滿江長吁了一口氣:“所以我說你應該見一見他。”
頓了一下,滿江又說道:“他在高一年級時,科技課全校第一名,體學成績只達到了一級武士標準。”
劉凱威就更加糊塗了:“我們崑崙學院啥時候招收科技天才了?我們可是全球第一體學院啊。”
滿江不理會他的疑慮,繼續說着:“這學期開學,他申請補考,才通過了二級武士資格,進入了我的體學班。短短四個月時間,四個月呀!”
劉凱威已經被他的話語所吸引,他急切地問:“四個月怎麼了?”
滿江苦笑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前幾天的體能測試,你知道……你猜,他的成績怎麼樣?”
劉凱威也搖了搖頭,不以爲然地說:“我怎麼會知道!難不成,他還能晉級武師?”
滿江一拍大腿,激動地說:“看看,你還說不知道!不虧是崑崙學院的老師,水平就是高啊,一猜就中!”
“啊?……”這次輪到劉凱威傻眼了。
“這……,你不會開玩笑的吧?”
滿江湊到劉凱威面前,神秘地說:“我只告訴你一個人,要不是他測試時走神兒,成績還會更好。我把他狠狠地罵了一頓。太不爭氣了,才升了四級,唉!真讓人失望,太對不起我的栽培了!”
看滿江眼神中流露出的戲謔,劉凱威明白了,“別嘚瑟了,真的是初級武師?不過既然是那樣,就讓他申請參加考試不就得了,還讓我見他幹嘛?公事公辦,我來也不是招生的,可沒時間看你的炫耀表演。”
滿江止住了笑容,嘆了一口氣說:“我還有點兒自知之明,可不敢居功啊。”
劉凱威一個激靈,他站了起來,激動地說:“你是說……”
滿江一攤雙手,“我可啥也沒說。”
劉凱威抓着滿江粗糙的大手,大聲說道:“他和你們這裡的顧伯關係密切嗎?”
滿江回憶了一下,對劉凱威說:“根據我秘密瞭解,顧伯在這裡只是一個校工,平時跟學校的師生沒什麼來往,唯獨愛和陸航打招呼,不過也僅此而已。除了陸航偶爾往他的住處去一下之外,兩人在表面上並沒有別的什麼接觸 。”
“私下呢?我們不能無緣無故地調查一個學生,但顧伯總可以吧?他的社會活動情況如何?”
滿江點點頭,“我問過工友老孫頭,他說這些年,顧伯除了值班打掃衛生,就愛出去喝點兒小酒,去茶館賭博,每次回來,都喝得醉醺醺的,錢也輸個精光,還老愛耍酒瘋。除了老孫頭,其他的工友都不喜歡和顧伯打交道。”
劉凱威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隱藏的夠深的,有點兒意思啊。表面上,就是一個嗜酒如命的賭徒,有誰會去關注他?滿江,你安排一下,我要見一見你的學生!”
陸航在龍王山修煉時,被滿江老師一個電話給召了回來。
電話中說,有一位崑崙學院來的老師想見見他。
對此,陸航沒有激動,反而生出了警惕之心。
“是誰呢,爲什麼要見我?”他心裡直犯嘀咕。
衆所周知,崑崙學院校規很嚴厲,要是因爲招生,決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私下召見自己。
那麼就只有一種原因:爲了顧伯!
想到這裡,他開始有點惴惴不安,對方會問些什麼問題?自己又該如何回答?
一路上,只顧低着頭想心事兒,在學校大門口,差點兒撞在一個人身上。
那人驚喜地叫道:“陸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