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應鋮從未這般狂怒生氣過,身體被慾望折磨還有戚暖要走,快要逼瘋他,隨時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
戚暖用力攥緊慕唯一的名片,直到弄皺,對韓應鋮這個男人心亂如麻着:“韓應鋮,你不要逼我,你明知道酒杯有問題你幹嘛還要喝!”
“我沒有讓你喝。”韓應鋮用異常沙啞的聲音平靜道。
不可否認,他有一半在賭!
戚暖在韓應鋮炙熱瀕臨瘋狂的目光注視下,知道他想要什麼,她步步後退,咬着脣並不好受:“韓應鋮……我、我不能,我們不能的,你恨我的話,就當從沒有認識過我吧!”
戚暖不敢,本身就不該有任何糾纏的兩個人,她不敢沉淪,陪他瘋!
韓應鋮全身的肌肉包括神經都繃緊着,盯着戚暖的眼,一看再看。
他眼中的赤紅瀰漫更深,連眼角都燙着:“你既然要走,就不要一次次回來撩撥我!”
戚暖咬緊自己的脣,轉身走了,白皙的手搭上房門的門把時,身後幽幽的一聲:“我沒有跟薄茜上過牀,從來沒有碰過她。你現在卻要將我推給她。”
沙啞的男聲像在自嘲。
那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韓應鋮,也有脆弱的時候,輕易被一個女人傷情入骨。
戚暖的所有力氣像是被一瞬抽掉一樣,手從門把上滑下,無力開門離開這個房間。
她知道她要完了……
韓應鋮猛地快步過去,瘋狂地擁着戚暖親吻,薄脣的氣息急促難耐:“不要走小七,爲我留下來,我們能的,我不會讓你後悔跟了我,我愛你。”
小七,小七,無數個小七從他嘴裡逸出,彷彿情迷的情話。
戚暖被韓應鋮一下下吻着,人已經被他逼進角落裡,手也碰不到門把了,在韓應鋮高大挺拔的身軀前,她嬌小得可憐.
白皙的手抓着他的西裝褲皮帶,很委屈的:“你太壞了,韓應鋮你太壞了,你就是故意要欺負我……你是不是跟薄茜合夥坑我的?”
韓應鋮皺眉,“沒有,我不會對你做這種事。”
吻着吻着,韓應鋮忍耐不住打橫抱起戚暖,看她顫得那麼可憐,雙眼紅紅連鼻尖都在方纔被他撞紅了一點。
他疼惜地一一吻着她,越是這樣疼着她,就越是忍得難受。
將戚暖放到大牀上,韓應鋮再也隱忍不住……
“慢一點,你慢一點,我怕的。”
戚暖十根手指頭緊緊糾纏着,是真的怕,儘管已經有過。
可也僅僅是兩次而已,還是兩次都在喝醉酒糊里糊塗發生的,清醒的狀態一次也沒有,況且韓應鋮還是這個樣子,一點也不理智隨時都要發瘋的那種!
韓應鋮慢不了,大手用上力,質地極好的男士襯衫,全部衣釦都給男人的暴力扯掉,一顆顆衣釦,有些掉在牀上,有些滾到地上。
撕爛的黑色襯衫,像垃圾一樣被韓應鋮扔下牀!
戚暖怔怔看着他結實的肌肉,他的身體蘊含着強悍的力量,“韓應鋮……我怕疼。”
“我知道,我捨不得弄傷你。”捧着戚暖巴掌大的小臉,韓應鋮視她如珍寶。
他抓着戚暖的白皙小手,往他西裝褲的皮帶扣上按,喑啞着聲線性感得要命:“來,幫我解開。”
說着調請的話的男人,俊美邪氣,妖孽如斯。
戚暖臉兒緋紅的在韓應鋮的皮帶扣上胡亂按了幾下,也不知道要點在哪裡,硬是解不開。
咬着紅脣心臟都快要不好使了:“你的皮帶壞了,解不開。”
“小滑頭。”韓應鋮啞聲低笑,當着戚暖的面前解開皮帶的暗釦……
戚暖用手捂着雙眼,不好意思看,悉悉率率脫衣服的聲音,黑暗中,緊接着是韓應鋮的脣,舔過她的脣,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深深纏吻。
***
這一場極致的歡愛不知道抵死纏綿了多久。
一直到天色泛黑,韓應鋮的身體打了個寒顫,才饜足徹底消停下來,放過被他要得很狠的戚暖。
他抱着戚暖躺在痕跡凌亂的大牀上,大手還在意猶未盡地撫着她汗溼的肌膚。
鬼迷心竅一樣,就是要撫着她,不停地摸着她享受擁有着她的感覺。
儘管身體已經很累,幾乎只剩下本能的意識在驅使。
他們身上的味道很重,過程中流了不少熱汗,在恆溫的空調下幹了又溼,溼了又幹,反反覆覆,此時彼此的身體都黏糊糊的,皮膚和皮膚貼着,誰也不想動。
激情的餘韻使他們都變得很慵懶,而且這種膩歪的感覺,反而很舒服。
韓應鋮和戚暖就這樣相擁入眠,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兩人都消耗了太多太多的體力,骨頭軟得不行。
一直到晚上10點,手機的鈴聲吵醒牀上親密依偎的男女。
戚暖微微睜開眼睛,身子稍微動一下痠痛的感覺伴隨而來,根本起不了牀。
韓應鋮抱着她安撫,很不爽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的人!
“你的手機響了。”戚暖悶着聲音,嗓子喊啞了。
“嗯。”韓應鋮在他扔掉牀下的西裝褲裡,拿出在響的手機。
戚暖擡眸看了一眼,以爲打來的人是薄茜,卻是三個字名字的人:薄斯言!
她的心臟被狠擊一下似的,身子一顫。
韓應鋮輕撫戚暖腰臀的女性肌膚,知道累壞了她,最後的時候他都有些收不住強烈的慾望,只覺得極致。
“我去接個電話,不吵你,你再睡一下。”他拿着手機下牀,扯着被子補回他離開的空位,給戚暖掖好被子裹着她。
房間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韓應鋮在酒店的衣櫃裡,拿出一件浴袍,隨意套上身鬆垮垮地繫着
腰帶,站在窗簾遮着的落地窗前,接起薄斯言的電話。
撩起的窗簾一角,青色的夜空隱隱看到韓應鋮深沉的面龐。
迷迷糊糊中,戚暖強忍着自己的睡意,集中精神努力聽清楚韓應鋮和薄斯言講的電話。
“有什麼事情等到明天早上再打電話給我很有問題嗎?”
“……”
“我知道,薄安去過溫哥華。”
“……”
後面的話,戚暖已經聽不清楚,困得沒有意識睜不開眼睛了,眼睛閉上迎接黑暗的前夕,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個重點‘溫哥華,當初媽媽送她出國匿藏一個月的城市’!
***
以前。
戚暖15歲那一年,被薄斯言關在薄家老宅裡。
短短几天,戚暖就快要被薄斯言這個瘋子逼瘋了。
她趁半夜老宅沒有傭人看着的時候,想要偷跑出去。
薄家的老宅並不在韓城的市中心,相反還很偏離市中心,屬於偏僻的郊外。
深夜的老宅顯得很可怕,周圍黑漆漆的,應該是已經很少有人過來住,踩着的木板都隱隱有一點‘嘰嘰’的老舊的聲響。
戚暖不知道該往哪裡走纔對,一直憑直覺繞着,在一間透着光的房間門外隱約聽到裡面有男女曖昧並且痛呼的聲音。
戚暖捂着自己打鼓的心臟,忍不住好奇推開一些門縫偷看,竟然看到薄斯言和薄安在牀上纏綿,頓時驚嚇得連逃走都不會了,臉色比她的膚色還要更蒼白幾分。
薄斯言俊逸充滿戾氣的面龐轉過來,冷冰冰三個字:“滾出去!”
之後戚暖,就被徹底薄斯言禁錮起來了,連房門都不讓出的那種,儘管每天都有傭人供她好吃好喝,也並沒有虐待她。
但越是這樣,戚暖就越心驚膽戰,發現了那樣見不得光的秘密,薄斯言是暫時目前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她這個麻煩,等他想好了計劃好了,她就完蛋了!
隨便一個大海拋屍,等媽媽和樂祁澤找到她,估計已經面目全非,要很多年很多年後的事了!
戚暖想要逃跑,薄斯言根本不來見她,連解釋求饒或者向他保證永遠保密的這些事情,她都做不了,看得出薄斯言沒有打算放過她,所以連這些話也懶得聽。
戚暖被關着的那個房間,窗戶並沒有防盜網,但以兩層樓這樣的高度,戚暖纖弱的身子骨跳下去估計也很嗆了,就算不死,她也絕對沒有這個能力再跑出去,一下子就會被薄宅的人抓回來繼續關着!
戚暖不敢冒這個險,而且她怕疼……
又是一個晚上。
戚暖躲在被子裡偷哭,想着家裡想着媽媽想着樂祁澤,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在着急找她。
在這個房間裡,沒有電話沒有電腦也沒有網絡,戚暖最多隻能看看書看看電視打發時間,完全與外界隔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