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茜購完物回到車裡仍在想着戚筱說的那話:戚暖的孩子不是樂祁澤的私生子,那兩個孩子的爸爸是誰?
娉婷之前說,是戚暖偷偷隱瞞樂祁澤生的孩子,樂祁澤也默認了,到戚筱這兒卻被戚筱否認。
事有蹺蹊?還是戚筱撒謊想挽留自己的顏面?
薄茜認真思索,女性的直覺告訴她,戚暖應該是入了應鋮的眼了,還是她一手推波助瀾的,也不知道日後是對還是錯。不過那兩個孩子是戚暖的心頭肉,她可以很好地利用,戚暖威脅不到她的!
“大小姐,接下來去哪?”薄家的司機詢問。
“去應鋮的公司。”薄茜在車裡噴了點香奈兒香水,拿着手機在玩。
閨蜜給她發了一個微信截圖,是昨晚慕唯一在朋友圈發的,慕唯一已經下了遊輪玩完回來。
薄茜扯出一個冷笑。
誰不知道慕唯一在倒追韓應鋮,還邀請到韓應鋮上她的遊輪派對玩。當晚,慕唯一就發佈朋友圈隔空向她示威,小狐狸精,滿身騷氣!
薄茜想,她聯繫不上韓應鋮的兩個晚上,肯定是在慕唯一的遊輪上,出了海信號不好乾脆關了手機。恰好,昨晚韓應鋮纔開手機,昨晚慕唯一也下了遊輪!
閨蜜發來微信私聊:你猜他們在船上做過了嗎?
薄茜忍住妒火,打字輸入:查一查,遊輪上還有哪些女人?
閨蜜說好,發來一個一分多鐘的語音安慰薄茜不要跟狐狸精計較,心裡則嗤笑不以爲然:
肯定做過!男人哪抵得住女人的誘惑,船上還有那麼多嫩模千金,說不準不止慕唯一和韓應鋮做過,還有別的女人也分了寵幸。
反正薄茜當初也是做狐狸精搶了自己妹妹的男人,還要她們幫忙弄一些助性的藥,在酒店的房間佈置好攝像頭想給韓應鋮下套。等薄茜和韓應鋮一上牀,她們就去薄家告知她父母,來個現場撞破,讓韓應鋮抵賴不了責任,藉此想踢掉自己的妹妹薄安。
可惜沒成。
薄茜和慕唯一都是一路貨色,誰也沒比誰乾淨得哪裡去!
去到韓氏集團。
薄茜下了車,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上去35樓韓應鋮的辦公室。
電梯剛到,薄茜看到陸子正在收拾辦公桌上的文件,其中有幾本鋼琴雜誌。
薄茜的眼神極好,注意到鋼琴雜誌是最新的一期,她問陸子:“應鋮,要買鋼琴嗎?”
陸子回答:“我也不清楚,韓少訂的雜誌類型很多,夾了幾本這個,可能是給錯。”
薄茜優雅笑笑,沒再問陸子,這助理也是個人精,話說得圓滑得很,很會應付人,能在應鋮收下幹那麼多年還越發受器重就知道不一般。
“我來找應鋮的。”她說,沒看到有女秘書在。
“請進。”陸子替薄茜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薄茜踩着高跟鞋進去,韓應鋮正在專注工作,身形逆着陽光,襯衫雪白彷彿通透,好看的手腕戴的鑽石手錶格外璀璨。他眉峰微動,擡頭看向薄茜,五官俊美:“有事?”
薄茜笑道:“想告訴你,今晚你來我家吃飯,送我爸的禮物我幫你買好了。”
韓應鋮頷首,淡淡道:“我吩咐陸子準備好了。”
“沒關係,多一份禮物就多一份禮物,更好。”薄茜心裡喜悅,知道韓應鋮還算重視這次的飯局,薄安之後,他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走出來,以前像慕唯一這種女人,他是不屑一顧的。
“很忙嗎?”她走過去他的身邊。
“嗯。”韓應鋮工作的時候表現出不同的一面,專注嚴肅,儘管是含着金鑰匙豪門貴少,但他不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快中午了,我想約你一起吃飯。”薄茜邀請道,纖纖玉指輕撫韓應鋮的白色襯衫衣領,曖昧。
韓應鋮皺眉,睡眠不足使他的心情很不耐煩,還好薄茜在他生氣之前收回了挑逗他的手。
他看着文件說道:“可以,但要等我工作完。”
“好,我等你。”薄茜溫柔體貼,猶如愛人。她坐下辦公室裡的沙發,絲襪的美腿翹起,迷你裙下若隱若現的誘惑。她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看,不經意似的問:“對了應鋮,你要買鋼琴嗎?我看外面有幾本鋼琴的雜誌,什麼時候來的興趣?”
“沒。”韓應鋮連一個解釋也沒,傲慢的男人。
薄茜沒想到韓應鋮會如此敷衍她,一時間反而無法說下去,心裡有一根刺,薄安以前是會彈鋼琴的,家裡還有一臺薄安彈過的鋼琴,她沒碰過,根本不會鋼琴。
從小她就和薄安的生活環境不一樣。
韓應鋮要買鋼琴是想送給誰?他藏着薄安?
不一會兒,陸子敲門進來,給韓應鋮彙報道:“韓少,慕唯一小姐找你,就在樓下的大堂。因爲她沒有預約,前臺的小姐沒敢讓她上來。”
“說我沒空。”韓應鋮頭也沒擡,不願意浪費時間。
“是。”陸子出去了。
薄茜勾着脣竊笑,慕唯一這個小狐狸精就算爬上應鋮的牀又如何,下了牀就什麼都不是!薄倖的男人從不會對主動獻身的女人留戀,她可以放心了,看來男人對性與愛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做過愛,男人也不會輕易動情迷失心,逢場作戲而已,她可以忍!
薄茜一直在韓應鋮的辦公室等到下午3點,其中喝了兩杯咖啡,韓應鋮才工作完畢。
他穿上西裝外套時,薄茜在問他去哪裡吃飯好,他沒說話。
薄茜走過去挽着韓應鋮的手臂,很癡迷他身上的男士性感氣息:“不對,這次去哪裡吃飯你要聽我的。這兩天,你和慕唯一在遊輪上度過,我吃醋了。”
韓應鋮挑挑眉,修長手指繫着西服衣釦,沒解釋這個誤會。
韓氏大廈一樓的大堂,韓應鋮和薄茜下去的時候,慕唯一早就離開,要她一個堂堂千金小姐吃閉門羹,等一個耍她的男人,慕唯一丟不起這個臉!
她已經被韓應鋮耍過一次,再耍一次的話,她慕唯一就要成爲圈裡的笑柄了!
***
韓應鋮和薄茜吃完法國菜回來公司
,已經下午4點30分。
他送走薄茜繼續工作,晚上8點纔去薄家吃飯,還有時間,不必急。
陸子進來將幾本韓應鋮指定要的鋼琴雜誌交給他,以及還有一些需要他籤的文件,之後便出去。
韓應鋮沒急着看文件,寬背靠着舒適的大班椅,一派慵懶地拿起其中一本鋼琴雜誌,一頁頁翻開看得仔細認真,一本之後又是一本,直到將幾本雜誌都翻完看完,也就差不多到下班時間了。
韓應鋮索性將工作暫且擱淺一旁,倚着大班椅半側着面龐看向落地玻璃窗外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修長好看的手指一下下輕敲椅子的扶手,他稍稍低眸,想着戚暖易紅的臉兒柔若無骨的小手,薄脣撩起綿綿笑意。
日落的晚霞反光照耀着韓應鋮柔和的俊顏,五官繾綣着迷人的情意,像墜入愛河的男人,不知不覺已情入心竅。
韓應鋮看不上雜誌裡的鋼琴,要配戚暖的話他覺得都還差一截,鋼琴不止要音色好,還要通體雪白,刻上她喜歡的花的花紋,以及她的名字,像她一樣,無價之寶。
在韓應鋮心目中,戚暖彈鋼琴的時候,很美,他僅僅看過幾次依然記憶猶新。
閉上眼睛,昔日桃花的花瓣彷彿清楚浮現在韓應鋮的眼前。
以前:
韓娉婷讀高二的時候,市裡的高中有一個音樂的合奏比賽,獲得冠軍的學校有三個大學名校的名額,能直接提撥優秀的學生無壓力升學。
韓娉婷學過大提琴,拉得還不錯,學校樂隊成員之一。
比賽前一個晚上韓娉婷就請求韓應鋮出席給她撐場面,小叔叔長得帥,在韓城又有身份和知名度,班裡的同學看到都會羨慕她!
韓應鋮拒絕了侄女韓娉婷的請求,有公事要辦。並且,韓應鋮有意迴避侄女的好友。
每次聽娉婷談起戚暖,韓應鋮總以‘忙’做藉口迴避,不聽就不會念,止住了念想就能漸漸淡忘,但還是記住了戚暖喜歡的花。
當天,韓應鋮辦完公事後時間尚早,正好他就在娉婷比賽的演奏廳附近。沒讓陸子送,韓應鋮單獨開車過去看看,心裡沒想到戚暖也在。
偌大的舞臺,小提琴大提琴還有長笛喇叭的音樂合奏,單獨一臺白色鋼琴在側邊並不顯眼,韓應鋮站在最後一排的觀衆席後面,第一眼就捕捉到戚暖。
烏黑的長髮,規矩的校服穿在她身上難掩她嬌生慣養的氣質。
她會彈鋼琴,他第一次看,很好聽。
整場演奏下來,韓應鋮都聽得極其認真專注,幽深的目光隔着人羣遠遠凝望着臺上的戚暖,幾近恍惚失神。
當時,28歲的韓應鋮被一個17歲的女孩迷住了魂,彷彿初遇的邂逅,她14歲他25歲,一眼生緣,從此念念不忘。
直到表演結束,韓應鋮也沒留意到侄女韓娉婷在哪,反而都在看着戚暖。
舞臺上,換了別的學校樂隊上場表演,韓應鋮頓時沒了興致,轉身離開了演奏廳,走在外面盛開的桃花樹道下,點了一支菸叼在嘴裡一口口吸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