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疼啊?”
卓放笑的陰測測的,走到聶楠跟前,瞧着他痛苦又束手無策的樣子,心裡這個痛快。
“你讓老子兄弟心疼的時候,老子恨不能在你身上捅十個八個窟窿纔好。
好不容易你落在老子手裡,你說,老子能饒了你?”
冷哼了一聲,邁開步子走到聶楠跟前。
“瞧你雜種似的樣子,看的我噁心!
想喝水?行,我給你。”
說着,磨蹭着從廚房的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
打開瓶蓋,從口袋裡摸出一小包粉末,放了進去。
他不是喜歡用這些玩意兒麼,那就讓他好好嚐嚐這都什麼滋味兒。
……
“水!”
聶楠接過那瓶水,猛灌起來。
卓放看着他這模樣,眼瞧着聶楠把一整瓶水喝的見了底。
“我忘了說,裡面可有那玩意兒,你不怕啊?”
擡頭看着卓放幸災樂禍的表情,聶楠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那玩意兒”是什麼。
不住的摳着嗓子,想要把剛剛喝的那些水都吐出來。
可是除了乾嘔幾聲,什麼效果都沒有。
恐懼之下也沒注意手上的輕重,喉嚨都摳破了,這模樣,跟乞丐也是沒什麼區別了。
“沒想到你這麼天真,還以爲這樣能讓喝下去的水吐出來?
就算吐出來也是你胃裡的廢水而已,你放心,這玩意兒,每天都會給你用!
一定讓你用個夠!哈哈哈……”
擡眼看着笑着出門的卓放,聶楠只覺得自己好像被困在籠中折翼鳥。
以後,他要是想要東山再起,怕是難了。
除非……眯着眼,聶楠將手死死的攥成拳頭。
他還有一線希望,只要能看到邢蕎,他就能有一線希望!
不能認輸,絕對不能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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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
邢蕎看着顧明燁,眼睛眨也不眨,就好像她一眨眼,眼前的男人能飛了似的。
“怎麼了?”
“沒事兒,我就覺得有點不真實,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似的。”
歪着頭,瞧着他,蕎蕎老實說出自己的想法。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顧明燁這道歉倒是讓邢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又不是讓他說抱歉來着,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嘴脣上,笑的賊兮兮的。
“我不需要你說什麼抱歉,能看到你在我身邊可真好。”
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可真好。
他們,也算是否極泰來了,是吧?
“等一切都安穩下來,我們去北極好不好?”
啊?去北極?
看着顧明燁,邢蕎以爲自己聽錯了。
“顧明燁,你……”
“我們去北極度蜜月。”
蜜月啊?那他這個意思是……
“你說過的,只要你好了,我們就結婚。
我答應過的事都做到了,所以,你也不能賴皮。”
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顯然,這一次,顧明燁真的下定決心了。
邢蕎緋紅了臉,眉眼中的帶着小女人的嬌羞。
她沒說話,卻用行動給了最好的答案。
一雙藕臂纏上顧明燁的脖子,輕輕抵在他的脣上。
顧明燁,我們白頭到老,好不好?
顧明燁極盡溫柔的迴應着她的每一個小小舉動,十指相扣,極盡纏綿,恨不能將她小身子嵌在懷裡纔好。
他何等幸運,才能擁有她。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自己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寵她,愛她,將她放在手心上。
邢蕎蜷着腳趾,覺得整個人幾乎都要飄飄然。
不知道多久之後,才慢慢有種從空中飄落到地上的踏實感。
膩着身子,幾乎癱軟在他懷裡。
這男人,明明長着一張禁慾的臉,可偏偏又像牛犢子似的能累壞了人。
像是纏着樹的藤蔓,邢蕎靠在他懷裡,汲取他的溫度。
看着窗外星星點點,天氣越發冷了。
她身子向來畏寒,可剛剛經歷一場劇烈運動,渾身倒是熱烘烘的。
只是熱的快,冷的也快,幸好顧明燁像個大火爐似的在她身邊。
被他緊緊攥着的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
手心的溫度暖的不僅僅是她的身子,還有她的心。
“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怕冷,偏偏讓我去北極度蜜月。”
“因爲你有我,就不怕冷。”
這情話,他越說越順嘴。
邢蕎用臉頰輕輕蹭着他的手臂,心情好的很。
“你瞧外面的星辰,真好看,我以前沒心思看這些,現在發現其實自己錯過了不少風景。”
“以後不管是星辰,大海,遼闊草原,都有我陪你。”
抱着她的力道微微緊了些。
“所以,你要陪我環遊世界?”
“只要你想。”
轉過身子,看着他認真的眉眼,邢蕎忍不住笑了。
“顧明燁,謝謝。”
輕輕吻了他鼻尖一下,邢蕎覺得有他這句話就好了。
“用行動,會更好。”
拉上被子,顧明燁的小馬達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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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邢蕎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溫熱,顧明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牀離開。
雖然他是安全回來,但是有些事好像還是沒有坦誠的感覺。
再這麼下去真要成抑鬱症了。
拾掇好下樓,豆豆在吃早餐,看着她神情懨懨的,小傢伙有些擔心。
——媽媽,你怎麼了?
拉過她的手,豆豆在她手心寫到。
“沒事。”
——媽媽,你是不是和爸爸吵架了?
看着豆豆,顯然不懂,孩子怎麼會這麼說。
“沒有啊,沒吵架。”
——可是,你這都紅了。
寫完,指了指她脖子的地方。
邢蕎真想找塊豆腐撞死,這個顧明燁真是醉了,竟然把草莓種在這裡。
嗷嗷嗷!這回怎麼跟孩子解釋啊?
看着豆豆那雙純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再眨巴,蕎蕎臉紅的厲害。
“是……蟲子。”
——那,一會兒讓蘭姨給你上藥。
小傢伙真是個小暖男,讓邢蕎哭笑不得。
“嗯,好。”
總算是把小傢伙給糊弄過去,但同時,她也忍不住在想,顧明燁一大早出去是幹什麼去了。
他該不是有什麼事兒瞞着自己沒說吧?
有時候真是恨自己這個該死的直覺。
女人有時候最怕這個,因爲準的嚇人。
而此時,剛剛到達城郊別墅的顧明燁剛剛從黑色的勞斯萊斯上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