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繼續嗚嗚咽咽的裝可憐。
莊儀琳和冷雋天的訂婚典禮在好幾個電視臺現場直播。
馮淑梅和莊雪兒母‘女’正在新買的房子裡一起看電視,正好調到直播的頻道,立刻就被閃‘花’了眼。
“據聞,這場隆重盛大的訂婚宴總共‘花’費三千六百多萬……”
“冷少與莊小姐兩情相悅,深情繾綣,真正是羨煞旁人……”
莊雪兒手裡的零食袋子,被她捏的變了形。
一個訂婚宴,就‘花’三千萬!
莊儀琳那個賤人,憑什麼能享受這樣的榮耀富貴?
兩情相悅,深情繾綣?
那賤人明明是隻被丟棄的破鞋,爲什麼還能勾引到冷雋天那樣高貴的男人?
她好不容易費盡心機搶過來的秦彥博,卻把她當成乞丐一樣輕賤。
她家出事這麼長時間,秦彥博一個電話都沒打過給她,根本就是當沒她這個人。
莊雪兒真是十分的不甘啊!
馮淑梅只是‘豔’羨的看着裡面華麗隆重的婚禮現場,感嘆命運太不公平,有些人不努力也可以得到最好的,而像她們,費盡心機最後卻還是一無所有。
直播完訂婚典禮,電視上放出冷雋天和莊儀琳接受媒體採訪的那一段。
兩人默契恩愛的模樣,加上媒體添油加醋的渲染恭維,讓莊雪兒本就不甘的神經‘激’動的簡直快要爆炸了。
腦子就剩下三個字: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馮淑梅看見‘女’兒扭曲得可怖的表情,嚇了一大跳。
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道“雪兒,想開點,這都是命中註定!”
莊雪兒猛地轉過頭瞪着馮淑梅道“什麼狗屁的命中註定?”
“她是莊海天的‘女’兒,我也是莊海天的‘女’兒,憑什麼她可以高高在上被人恭維我卻要在泥地裡死死掙扎?”
馮淑梅愣了愣,不明白莊雪兒怎麼會這麼‘激’動。
她拉着莊雪兒的手道“算了吧雪兒,比起以前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我們現在已經過的很好很幸福了,有車有房,還有一大筆錢,想開點,我們也會過開開心心的。”
馮淑梅苦口婆心的勸解,哪料莊雪兒根本一點都沒聽進去。
莊雪兒怔怔的發着呆,想起她們母‘女’沒找到莊海天之前,過的是寄人籬下,隨時看人臉‘色’,低聲下氣,還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別的‘女’孩兒整天穿新衣服戴新頭‘花’,有父母疼,有大房子住,還有一大堆的玩具娃娃。
她就只能穿着陳舊難看的衣服,只有一個從別人手裡搶過來的破布娃娃,整天可憐兮兮羨慕着別人的幸福。
可她受那麼多苦的時候,莊儀琳那個賤人卻過着奢侈安逸的生活,住在別墅豪宅裡,有傭人伺候着,出‘門’有豪車,整個世界都圍着她轉,想要什麼有什麼!
老天真是瞎了眼,明明自己纔是可憐的灰姑娘,莊儀琳根本就是惡毒的繼母姐姐,爲什麼老天還偏幫着那賤人讓她幸福,而讓自己這樣的可憐人繼續受苦受難?
莊雪兒的手緊緊攥着,指甲已經深深的陷進‘肉’裡都不覺疼。
馮淑梅看着她那瘋魔的樣子,也覺得無可奈何!
這天晚上,冷雋天跟着莊儀琳一起回她家住的。
這還是冷雋天第一次這麼榮幸留宿在莊儀琳家。
當然,他的房間是空閒的那個。
兩室一廳的老房子佈局粗糙,裝修也很一般,可是看見屋子裡莊儀琳親手佈置擺放的一些小物,冷雋天有種回到家溫怒感覺。
兩人嬉笑打鬧一番,今天在訂婚宴上忙活了一天也確實疲憊,就洗洗各自睡了。
半夜的時候,冷雋天輕手輕腳的‘摸’出房間,走到莊儀琳‘門’口,轉了一下‘門’鎖。
輕微的一聲響,‘門’開了。
冷雋天臉上掛着得逞的笑,關‘門’走進去,掀開一角被子,躺下,一隻手輕輕的環在熟睡的‘女’人腰上,身體貼上去。
第二天,莊儀琳醒來的時候,發現‘牀’頭櫃上有個大大的禮物盒子。
她好奇的打開,赫然看見是莊氏建築的股份轉讓書,而且現在已經叫孟氏建築,還有莊家大宅的產權證書,上面產權人的名字,正是她。
另外零零碎碎的,還有當初莊海天馮淑梅‘逼’着她贈予的財產。
莊儀琳翻看着,不由得淚流滿面。
默默的在心裡說道:媽,他把屬於我們的東西全部都要回來了,外公泉下也能安息了,你快醒來吧,我們什麼都沒有失去。
莊氏發生的事,莊儀琳全都知道。
她也想過趁這機會把被奪走的所有奪回來,讓莊海天一家三口一無所有,可是她暫時還沒有那樣大的能力。
知道莊氏再次易主的時候,莊儀琳還揪心不已。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冷雋天爲了她做的,他知道莊氏是她心裡最大的遺憾,在訂婚的第二天給她送上了這麼驚人的訂婚禮物。
莊儀琳抱着厚厚的產權書,心裡的感動氾濫成海。
偌大的皇御集團總部,今天的氣氛很不一般。
一向冷着臉,威嚴無比的魔鬼BOSS今天暖意融融,‘春’光滿面。
大家打招呼致敬的時候,居然有好幾個得到了魔鬼BOSS的迴應。
以往,冷雋天進公司的時候,大家彎腰虔誠無比的致敬,只會感覺一陣風飄過,神一般的BOSS已經走遠,等他們可以擡頭的時候,只能遠遠的仰望一個雋秀的背影。
今天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這可都是未來的總裁夫人的功勞啊!
大家工作之餘都在小聲的討論,說莊儀琳這位未來的總裁夫人是多麼的傾國傾城魅力無法擋,把人神皆懼的魔鬼BOSS收拾的乖巧溫順無比,簡直就是太厲害了!
衆人討論的時候,卻有一個人臉上十分的憤憤不平。
這個人,正是陳琳。
她憤憤不平的是,莊儀琳那種庸俗死板的‘女’人,連她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的,居然有命成爲冷雋天的老婆,老天真兒真兒是不長眼。
她好不容易‘混’進皇御來,就是爲了大逆襲從莊儀琳那朵庸俗的牽牛‘花’手上奪走冷雋天這棵高大上的鑽石草。
還苦心設計了各種偶遇,還有英雄救美,示弱裝可憐的情節。
哪想到皇御的制度條例會那麼嚴苛簡直堪稱變態,而冷雋天那棵高大上的鑽石草更是神出鬼沒一點兒不近人情!
別說她這樣不起眼兒的小員工,就是皇御裡面中上層的主管人員也沒命見冷雋天幾次,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把她設計的那些情節實施。
就在她絞盡腦汁想法兒的當兒,莊儀琳那牽牛‘花’居然已經徹底勾搭上了鑽石草!
她真差點沒被氣死!
不過,她絕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別說是訂婚,就是結了婚都還能離,她相信以她的魅力,總有一天能逆襲比過莊儀琳那朵牽牛‘花’的。
莊海天走出監獄,不過短短几天時間,他竟然覺得自己像是與世隔絕了很久,不算強烈的陽光都嫌刺眼。
莊海天漫無目的的走着,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兒?
公司沒了,房子沒了,所有的財產都沒了!
當初他準備跑路的時候身上帶的那些錢也全部被沒收。
他現在,又變成了曾經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唯一不同的是,當初那個窮光蛋至少還有大把的青‘春’和好看的外表做資本。
而現在的他,已經五十多歲,人老‘色’衰,什麼資本都沒有。
莊海天頹廢了半天,長嘆一聲。
他深知自己沒有東山再起的本事,現在也只能期盼着馮淑梅和‘女’兒能藏下些錢財,靠她們吃喝了。
林城和陸遷給莊儀琳大方的批了兩個月的婚假。
但其實兩人都知道,說是婚假,但莊儀琳跟冷雋天結婚以後,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皇御集團的總裁夫人了,怎麼可能還屈居在他們這樣一個小公司。
他們倒不是抱怨,只是大家從公司起步就在一起奮鬥,到現在公司已經步入正軌蒸蒸日上,而莊儀琳敬業能幹的工作‘精’神,和她個人堅韌善良的人格魅力,讓他們都十分喜歡這個平凡又十分特別的‘女’孩。
所以,面對莊儀琳離開的可能,別說林城,就是陸遷都很是沮喪低‘迷’。
林城已經好幾天沒來公司了。
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受不了心愛的‘女’人嫁做他人‘婦’的巨大打擊,低沉了!
林城這兩天都在海豚路上一家酒吧裡廝‘混’。
每天喝到爛醉爬不起來,酒吧裡的人就打電話讓陸遷來接他。
林城面前已經擺了一桌的空酒瓶,滿身的酒氣,眼睛發紅,卻還叫囂着叫服務生送酒來。
此時,林城隔壁的那個卡座裡,一個短髮俏麗的‘女’孩子也在買醉灌酒。
今天酒吧的客人比較多,嘈雜不堪,林城喊了一會兒,服務生也沒注意到他。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一眼就看見旁邊那張桌上擺滿了啤酒。
“嘿嘿……”傻笑了兩聲,林城走到隔壁的卡座坐下,正好坐在‘女’孩對面,拿起一瓶啤酒仰着頭就灌了起來。
‘女’孩看了他一眼道“你也失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