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風險也有些大。
這些貨的原主哪一家不是像那個新疆富商一樣,被全家滅‘門’,打劫一空,現在這幾件案子已經被列爲一級重案在緊密的追查,這些東西,真是不好出手。
柳情兒看着老唐深沉的臉‘色’,心裡也開始慌起來了。
老唐自然是不會問她這些東西來歷的,這是這行的規矩。
可是她今天進了老唐的‘門’,肯定被不知多少雙眼睛給盯上了。
老唐如果不收她的東西,她帶着這一包珠寶出‘門’,不知道會在哪個角落被人給咔擦了。
那她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毒蛇當了十幾二十年的傭兵,看上的自然都不是俗物,更不用這些還是他作爲禮物送給他的心上人芳芳的。
他們搶的東西遠比這些要多得多,裡面不怎麼有價值的早都被毒蛇挑出來處理掉了。
老唐一雙眼睛毒辣的很,過過眼就能看出來東西怎麼樣,估出來東西值多少錢。
沉默了半晌,老唐道“小情啊,我就實話跟你說了,你這批東西沾的罪孽太多,在國內是絕對沒法出手的。”
柳情兒心裡“咯噔”一下,急的額頭都冒了汗“唐叔……”
老唐看她一眼,揮揮手,道“別急,我話還沒說完。”
“雖然國內沒辦法出手,但是我可以幫你‘弄’到國外,就是這中間的代價大了些,你願不願意幹?”
柳情兒聞言,喜上眉梢,道“我願意,只要能出手,多少錢都可以。”
老唐心裡一喜,心道他這次走的雖然是招險棋,但總算是能賺大發了。
一開始他還以爲東西是有人託柳情兒拿來找他的,還怕柳情兒背後那人是個懂行的,現在看來,這批貨怕是柳情兒不知道怎麼得來的,她一個人就能做了全主。
柳情兒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他簡直可以隨便拿捏了。
老唐道“行,那我們先點一下貨。”
說完,老唐拍拍手,就有一箇中年男人進來了,手上還端着幾個托盤。
老唐把東西一件一件的分‘門’別類放在托盤上,有寶石的放一處,鑽石的放一處,翡翠的放一處,還有鉑金黃金鑲嵌的放一處。
‘花’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東西分類擺好了。
只見寶石的器物大概有十七八件,鑽石戒指、項鍊、手鍊等等,有二十多件,翡翠的鐲子,戒指,珠鏈有七八件,鉑金黃金鑲嵌的有十五六件。
老唐鎖着眉頭深思熟慮了一番,道“那這樣,你跟我這麼些年‘交’情,我也不能虧了你,這批貨,我給你一千五百萬,算是湊個整數,到時候,我跟那邊多磨一下,也差不多能賺點跑‘腿’錢。”
柳情兒一聽,大喜,道“行、行,就一千萬,謝謝唐叔了。”
她自然是知道這批東西價值超出一千萬不知多少倍,但是,這些都是些贓物,她現在又急於出手,就顧不得計較這生意划算不划算了。
本來她以爲老唐最多給她**百萬的,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慷慨。
老唐讓人把東西拿下去,然後走進堂屋裡隔出來的一個內室,開了牆上的機關,走進去,只見裡面擺着一大個保險櫃。
打開保險櫃,老唐用一個行李箱數了一千五百萬進去,他的保險櫃也就差不多空了。
不過,這一千五百萬換來的將是將近四個一千五百萬,到時候,他這保險櫃也該換個更大的了。
老唐提着行李箱出來,放在柳情兒身邊的桌上,道“因爲咱們做的是不能見光的‘交’易,所以也不方便開支票,這是一千五百萬的現金,你點點對的話辛苦要費點力拿回去了。”
“哎,好。”柳情兒兩眼發直的看着那一箱子人民幣,有種做白日夢一般的感覺。
當初收到符冷翠給她的幾百萬,她就已經驚喜的不得了。
現在這可是一千五百萬,柳情兒腦子裡突然就想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
沒錯,她大難不死,後福果然來了。
柳情兒收斂神‘色’,道“唐叔的信譽,哪還需要點,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我請唐叔吃頓飯,謝謝唐叔幫我的忙。”
老唐搖搖手“不用不用,咱們這種‘交’易,還是少往來爲好,你趕緊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柳情兒聞言,也謹慎起來,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裝了現金的行李箱是個黑‘色’的看起來很普通的箱子。
柳情兒把拉桿拉起來,放在地上拖着就出去了。
常人根本無法想象那麼個普通的行李箱裡面竟然會裝着一千多萬的鉅款。
柳情兒一路提心吊膽的帶着這筆鉅款找了個酒店下榻。
一進房間,柳情兒趕緊謹慎的關上‘門’反鎖,然後,把行李箱放在‘牀’上,打開,把五萬一沓的人民幣捧在手裡,聞着上面特有的芬芳,柳情兒的心情‘激’動的無法控制簡直。
從今以後,她就是真正的有錢人了。
她要在C市買棟別墅,然後再買輛豪車,過過那些白富美千金不知憂愁爲何物的幸福生活。
柳情兒美美的想着……
將睡之前,莊儀琳喝下符冷翠準備的生子秘方‘藥’。
冷雋天聞着那濃濃的苦‘藥’味兒,眉頭皺的死緊。
“我明天跟媽說,以後不要讓你喝這些東西了。”
晚餐的時候是好孕補湯,睡覺前還要喝這又苦又難聞的中‘藥’,這麼一天接一天的,就是沒病怕也能喝出病來。
莊儀琳皺着眉,忍着嘴裡的難受,喝下一大杯白開水,道“你千萬別說,媽這秘方是‘花’了多少功夫才找來的,還得每天熬煮十幾個小時的給我準備,我就嘴巴里吃點苦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冷雋天看她臉上五官都皺在了一起,還說沒什麼大不了,真是又感動又心疼。
把莊儀琳抱在懷裡,道“你真沒必要吃這樣的苦,我們的身體都很好,一定會有孩子的。”
聽冷雋天說一定,莊儀琳的心往下沉了沉,之前說起這個話題,冷雋天都會說“我們很快會有孩子的”。
可是現在,他說的是“一定”難道,他也對自己失望了?
莊儀琳想着,臉‘色’有些難看,別過臉去,不想讓冷雋天發現。
冷雋天把她的臉捧回來,道“怎麼了,苦的受不了了,剛誰還說大話說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這臉‘色’是做什麼?”
莊儀琳眼睛有點酸,卻倔強的睜大眼睛不讓裡面氤氳的水汽凝結。
冷雋天心疼的抱着她,道“既然你偏要吃這苦,那我跟你一起吃。”
說完,冷雋天低頭‘吻’住了莊儀琳的嘴,用自己的舌頭品嚐她嘴裡的苦澀。
“唔……”莊儀琳嗚咽一聲,錘了兩下冷雋天堅硬的‘胸’口,卻遭到了更爲強烈的吞噬。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冷雋天打電話問莊儀琳她有沒有吃過午飯,然後,纔打開助理送來的餐盒,慢條斯理的吃着。
吃完午餐,冷雋天閉着眼睛躺在辦公室裡間的沙發上小憩。
想起莊儀琳這段時間的辛苦,冷雋天反省都是度蜜月回來那次他鬧的誤會惹的禍,如果不是他那次搞錯以爲莊儀琳懷孕,那他的父母也不會因爲那次的失望這麼急着抱孫子。
那莊儀琳的也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壓力。
這些日子以來,看着莊儀琳的忍耐和堅持,他心疼卻又沒辦法阻止。
不行,他不能再她這麼辛苦下去。
冷雋天從沙發上坐起,拿出手機給符冷翠打了電話。
“媽,你以後不要給儀琳‘弄’那些湯‘藥’了,我們現在不打算要孩子。”
冷家,符冷翠正在午睡,接了電話聽到冷雋天這麼說,‘激’動的從‘牀’上跳起來,道“什麼,你們不打算要孩子?”
“不是不要,是現在不要。”冷雋天耐心的解釋道。
“爲什麼?”符冷翠覺得很奇怪,作爲母親,她自然能看出她兒子多想要個孩子,現在卻突然說不要了。
冷雋天道“沒有爲什麼,總之,你以後別再給儀琳‘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掛斷電話,符冷翠想了想,覺得一定是莊儀琳受不了喝那些苦‘藥’,所以跟兒子抱怨了。
所以冷雋天才會突然打電話來說這些話。
符冷翠心煩的下了‘牀’,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兒子怎麼這麼糊塗?
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的事情也由着莊儀琳胡鬧!
莊儀琳也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還讓兒子給她出頭,真是太不像話了!
偏偏兒子全聽她的,一點都不考慮她這個做媽的苦心。
就連冷青雲也是偏幫着莊儀琳,符冷翠覺得自己在這家裡的地位受到了深深的威脅。
她還以爲莊儀琳是個好的,沒想到是個這麼會使心計的‘女’人,這麼快就讓她沒了威信,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這樣放任下去。
冷雋天掛斷電話,決定找時間跟莊儀琳一起去檢查一下,好讓她停止胡思‘亂’想和擔憂。
如果真的他們中誰有問題,或是兩個都有問題,那大不了,他們就不要孩子了,過過甜蜜的二人世界也不錯。
如果想試試養育孩子的樂趣,就去領養一個。
對他來說,最終要的是莊儀琳,其次纔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