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號】
勇者號的艦倉內,齊兵正領着一隊‘二百五敢死隊’的將士前往餐廳就餐。這一羣人身着整齊的泛黃軍裝,個個胸前配帶着天王星星守剋星授予的英雄獎章,臉上均神彩奕奕,步履間都透露着一股子說不出的豪邁。
路過的士兵們紛紛讓行,甚至有部分塔拉星將士主動上前招呼齊兵:“齊團長好!”
“好,好。”
齊兵懷揣說不出的驕傲,眼瞅餐廳正門就立於眼前。
門廊之下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影——督狼
督狼臉上也露着笑容。他大步上前,一把將齊兵夠拽到自己身邊。兩人肩並肩走着,督狼笑問:“怎麼樣?你小子可別太得意了。”
齊兵將別於胸前的獎章扯直,展示給督狼:“瞧!楊艦長回來說,這是天王星人授予我們的,還說聯盟國已經收到了我們的捷報,準備給我們一行人更大的嘉獎。”
督狼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有出息。走~,我們去那邊,聽說今天的伙食不錯。”
督狼領着齊兵及其手下,有說有笑的走到自助餐檯前,兩人一邊夾食一邊談論着家常,冷不丁錢柯寧也擠進兩人身體中間插話:“看你們聊得這麼起勁,都吃什麼哩?”
督狼見錢柯寧邊說邊啃着麪包,分外奇怪:“你就啃這個?”
錢柯寧一臉無奈地表示:“不是沒吃得,是不想太招搖 。”說着他一大伸胳膊,將督狼和齊兵擁在身體兩側,壓低自己聲音言語:“你們知道嗎?辦公室裡的那三位,現在只有胄禮將軍的部下寸功未立,呵呵!這下子胄將軍的臉恐怕要難看了。”
督狼略顯不在乎:“你可別小瞧人家,雖說人家組隊時間晚,可是他們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年青後輩,馬特原來可是特別在意胄禮手下的這些人。”
“哼!不過你別忘記了,馬特也說過,這些人想要趕上我們,還要等上幾年哩!”
錢柯寧索性將整大塊麪包塞進嘴裡,嘟囔着一嘴巴的麪包屑,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開。他走到餐廳中央,子非正巧也領着一隊人步入餐廳。
一步入餐廳正門,子非的眼光就像電子掃描儀,迅速掃視偌大的圓形餐廳內所有角落。
錢柯寧對子非的到來十分不爽,狠狠撕扯咬在嘴角的麪包,快步挪到古拉座位邊:“你的冤家又來了。”
古拉鐵青着臉,根本不想擡起頭去關心子非的動向。於是子非便領着一隊人走到餐檯前,想要取食。
一個機器兵上前攔住子非的動作 :“如果需要就餐,請再等上十分鐘。”
“爲什麼?”
“因爲餐檯的食物需要重新加熱。”
子非見機器兵說詞十分在理,便領着自己人,尋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幾人正互相攀扯間,忽然聽見正前方傳來極爲高聲的質問:“爲什麼不讓我們吃?”
一位頭帶高帽的主廚非常理直氣壯的回答:“這些雞腿是留給那些有軍功的將士。”
“他媽的,這是什麼規矩?誰立的破規矩?”
“這......這是上頭的意思......”
“是瞧來起我們是不是?啊?是瞧不起我們是不是?.......”
緊接着一陣“噼裡啪啦......”的瓢盆碗碟聲響,驚動了在場所有人。
子非直起腰、伸長脖子,眼見前方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慌忙起身也擠進人堆之中看熱鬧。當他終於擠到最前方,就見幾位年青的塔拉星戰士正圍着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廚師罵罵咧咧:“這是誰規定的?誰?你把他的名字說出來,我找他理論理論,前面幾場戰役我們也是參加的,要論戰功,這裡誰沒有?我們怎麼就沒有立功了?你說啊.......”
“對!你說,把他名字說出來!”
“說~”......
圍在老者面前的一排年青戰士齊聲附和。挑頭的士兵長着齊耳短髮、個頭偏矮,身形卻十分矯健。這位小兵正忙着左右摞袖子,帶着一身無處發泄的火氣,準備找人哄架。
老廚師被嚇得面如土色,只能空伸着兩隻手:“各位,各位,別鬧了,真的別鬧了,一共就500個雞腿,這個.....這個不好分啊!是上面說要論功行賞的,我也沒有辦法,上頭給了我一份名單,你們看.......”
說着,這個老頭子便從腰間懷兜裡扯出一張長長的紙條,邊唉聲嘆氣邊說:“唉~,你們看,名單都給我了,我也不好辦吶!”
矮個子士兵不由分說,一把扯過老頭手裡紙條,翻來覆去的閱覽,最後奮力碎後又揉捏成團,並猛砸在地:“哼!我們走,我們找胄將軍理論去!走~”
在這個小兵的一聲吆喝之下,約莫有20多人瞬間從圍觀人羣裡閃出身,跟隨在他身後一起邁着十分不滿意地步子走出餐廳。
子非不解地抱着胳膊立於人羣之前,他沒有發現古拉就站在自己身旁。
古拉脫口而出:“唉~,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子非張口便問:“什麼意思?”
兩人正好不由自主地眼光相碰,霎那間僵在一處。
.......
此時的楊智正在辦公室裡和布洋一起就餐。
兩人共用三碟佳餚:一盤清蒸乳鴿,一盤土豆燉牛腩,一盤青菜就豆腐。
“這幾樣菜都是我媳婦愛吃的........”
楊智一邊扒拉着碗裡菜飯,一邊嘮叨安若心。
布洋咧嘴呵呵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想她啦?”
楊智一邊用筷子捯菜一邊很自然地表態:“我告訴你,我這個媳婦啊好吃,但是我們兩個以前在家裡分工特別明確,她喜歡炒菜,我喜歡燉湯,她就愛喝我燉的排骨湯。她回到地球后,就跟我抱怨,說亞來叔叔從來不會囑咐人給她燉湯,把她愁死了。”
“你們倆不是結完婚就出徵了嗎?”
“嗨~,我們兩個自打光屁股開始,就是在一個屋檐底下長大的。可以這麼說,她是我一手帶大的。”
楊智無比得意地訴說自己和安若心的過往,布洋終於理解性的點着頭。
突然布洋又像想起什麼似得,開始轉移話題:“我可聽說,你最近盡給胄禮手下那幫毛孩子吃果子,你這是要幹什麼?有這個必要嗎?”
楊智將手裡的碗筷一扔:“你看看前幾次,胄禮對我們地球將士的那個態度,我就想治治他。”
布洋想做和事佬:“我以爲你大人有大量哩!可你現在這個態度,讓我都看不起你。”
“看不起我?哼!這裡是前線,是論功行賞的地方。”
楊智又拾起碗筷繼續捯食
“別太過了好不好?你要是有什麼火就衝胄禮發去,別拿人家手下孩子做靶子。你這樣搞下去,不是在分劃軍隊、搞內部鬥爭嗎?”
布洋規勸的很實在,楊智聽得也非常認真。但楊智始終沒有擡起眼皮,而是繼續用筷子捯飭着碗裡的菜,眼睛也盯着碗裡的米粒:“你放心,如果再有戰事,我就派他的兵去,我倒要看看他手下的那些龜孫子們能給我打出什麼花樣子來......”
布洋吃了一驚,擡頭望着楊智一臉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