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帆終於沉不住氣:“曲瀾,你們夠了!”
“呃?”凌北帆生氣,曲瀾平靜,“我們怎麼了?”
凌北帆這麼狠厲強悍的人,在他曲瀾面前,正是棋逢對手。 !?
他曲瀾面對多大的風浪,都雲淡風清,冷靜地抓住對方的軟肋,以隨時絕地反擊。
“……”凌北帆想針鋒相對,但看了看落淚的洛果果,輕輕一嘆。
他還沒氣到失去理智,這事是洛果果自找的。而且這場面,真不適合鬧大事。
“等着瞧!”凌北帆聲音寒涼。
“老公——”洛果果哭了。
“我先送你去醫院。”凌北帆沉聲道,彎腰抱起洛果果。
好好的結婚宴,被120的急救車聲打破了寧靜。
凌北帆抱着洛果果,旋風般經過喜宴大廳。
連電梯都等不及,大步走向樓梯,飛速下樓。
陶夭夭拿着筷子,瞪着凌北帆夫妻消失的背影——好戲劇的變化。
好一會兒,她喃喃着:“曲先生,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洛果果到底怎麼了?”
曲瀾揚揚眉:“她肚子痛,是夭夭害的?”
“誰說!”陶夭夭立馬聲音高八度,“我哪裡害她了?”
“那是我害她了?”曲瀾聲音輕輕的。
“……沒。”陶夭夭想了半天,肯定地回答。
曲瀾挑挑眉:“那不就得了。”
好像是和他們夫妻沒關係……陶夭夭凝神想了想,點頭:“好吧,不管他們了。省得我們追上去關心他們,凌北帆還以爲我捨不得他,洛果果還以爲我這個窮人去佔她便宜。網”
“正解。”曲瀾語氣淡淡。
這傻丫頭一顆心太善良了,洛果果那人,不正應該受點懲罰咩!
洛果果這樣,只是心病而已。
理由沒別的,就是見不得自己老公的前女友,結果嫁了個比自己絲毫不差的,於是那顆心的天平嚴重傾斜,衝破自己所承受的心理壓力……
陶夭夭一邊想,一邊點頭:“真特麼神奇。明明是我才悲催嘛,心酸心痛,那不應該是我嗎?洛果果反而先痛了……爲嘛我現在覺得,洛果果比我可憐多了……”
低沉的笑聲滾落,曲瀾含笑凝着陶夭夭。
這身禮服把她打扮得,看上去優雅迷人,可是一說話,還是那麼逗比。
沒被洛果果打擊到就好。
他挑挑眉:“洛果果本來就比夭夭可憐多了,不過不需要我們同情……”
皇城大酒樓外面。
“痛——”洛果果雙手緊緊凌北帆的胳膊,指甲幾乎陷到凌北帆肉裡去。
“馬上去醫院。”凌北帆擰着眉。
“你都看着他們兩個欺負我,都不給我幫忙。”洛果果痛得哭,一雙手越發緊緊地抓住凌北帆聽胳膊,“你難道還對陶夭夭餘情未了?凌北帆,我要讓我爸好好找你爸談談。”
“你再說一句,就不用去醫院了。”凌北帆語氣寒涼。
如果不是洛果果的無知,狂妄自大,他現在怎麼會如此被動,從孫會長的喜宴裡退出。
他事後還要和孫會長道歉。
120救護車來得挺快,不一會兒,就把洛果果接了上去,送到急診室。
“你們都怎麼當準爸爸媽媽的?”醫生怒氣騰騰,“都是成年人了,連個情緒都不會控制。這要擱前三個月,這孩子想要也留不住了。”
洛果果急得一把抓住醫生:“幫我救救孩子——”
醫生無奈地看着她:“你聽不懂我的話?我是說要是擱前三個月,肯定留不住,你現在這個已經七個月了。”
“那就好!”洛果果哭着點頭。
“好好養胎。”醫生嘆了口氣,“這麼大的胎兒,已經能強烈地感受到媽媽的情緒。如果你想寶寶生出來好帶,就保持好心情。”
“好的。”洛果果點頭,一邊瞪着凌北帆,“你聽到沒有。我要保持好心情。接下來的三個來,你不許讓我不開心……”
半天過去,洛果果終於離開醫院。
坐上凌北帆的布加迪威龍,凌北帆在打電話。
洛果果心裡很不舒服:“喂,我都被陶夭夭氣得差點沒寶寶了,你還只管談公事。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看成是你老婆?你寶寶的媽?”
凌北帆擰眉:“我在打給孫會長。”
“這個孫會長算什麼呀!”洛果果咬牙,痛恨着,“看到曲瀾,就無視你的存在。他就是個沒實權的會長而已。拽什麼拽!凌北帆,你怎麼就能在陶夭夭老公面前丟人呢,太給我丟臉了……”
凌北帆的手,緩緩撫上眉心。
才結婚不到一個月,這婚姻生活,已經形同地獄……
洛果果抱緊凌北帆的胳膊,一臉企盼:“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在百萬設計案的事上,讓陶夭夭無法洗清罪名。哪怕恆天國際再有實力,都不能用錢擺脫的罪名。我倒想看看,她坐上三五年出來,還能不能接着當曲家少奶奶……”
被洛果果恨之入骨的陶夭夭,此刻卻笑容可掬。
“哈哈——”她拽着曲瀾的胳膊,一步一搖,似乎喝醉酒了般哈皮,“爲嘛我還是想笑啊!曲先生,不行,我變成小壞蛋了!”
曲瀾眯着眸子,凝着老婆大人笑容可掬的小模樣,好笑的搖頭。
原因無它,他只是告訴這可愛的小女人——洛果果肚子痛,起因是聽到曲瀾的爺爺是曲長柏。
“嗚嗚我也肚子痛了,果然樂極生悲。”陶夭夭揉着肚子,卻忍不住眉眼彎彎,“她是孕婦——嗚嗚,我真不厚道,就是想笑啊!”
她真心想厚道一點,可是這顆心就是太哈皮。
果然酒不醉人人自醉嘎嘎!
原來曲瀾的恆天國際少東身份,就能把洛果果氣得肚子疼,讓凌北帆黑臉。
“夭夭肚子痛?”曲瀾挑挑眉,“是不是有了?”
“哈哈,哈哈……”陶夭夭還在笑,“早知道你的富n代身份這麼好用,你真不該隱瞞我……這樣早幾個月,就能把洛果果氣暈了……不過,凌北帆和洛果果一定氣死了。現在一定在想辦法,要怎麼收拾我……好怕怕……哈哈……”
笑着笑着,陶夭夭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一把抓住曲瀾的領帶,眨眨眸子,再眨眨眸子——
她細聲細氣地問:“你說什麼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