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瀾一把抱緊陶寶。
這可愛又聰明的小二貨寶寶哎!
有這麼個快樂的寶貝女兒,一生足矣。
“媽咪你要小心了。”陶寶被摟得緊緊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但她還是拼命說話,“媽咪你瞧,爸比估計現在覺得我比媽咪可愛,所以不抱媽咪,改抱我了。”
陶寶說着說着,皺起秀氣的眉兒:“媽咪,我可以當爸比的老婆嗎?”
“噗——”陶夭夭笑噴了。
這傻丫頭!
曲瀾也笑了。
“爸比是陶寶永遠的爸比,夭夭是爸比永遠的老婆。”曲瀾一邊說,一邊忍不住親親陶寶的小臉。
這小丫頭看上去精明得不得了,但終究還小,這些事情在腦袋裡有點打架呢!
“好吧!”陶寶嘆了口氣,“沒關係的,我以後一定能找到比爸比更帥的老公。”
陶夭夭笑得直不起腰來。
曲瀾這才放開陶寶:“那當然了,我們曲家的寶貝看中的老公,一準不會差的。要是沒爸比優秀,我家寶貝就留在家裡陪爸比。”
“好啦!我們該上班了。”陶夭夭笑得臉都皺成一團了。她悄悄在旁邊拉拉曲瀾的衣袖,“媽過來陪寶寶了,我們走吧。”
“又不陪我玩兒啦!”陶寶又扁起小臉兒,“天天就賺錢,不陪我玩兒。”
瞅着陶寶可愛的小臉,依依不捨的小模樣,曲瀾一顆心都要碎了:“要不,今晚爸比不回家,就在這裡陪寶寶睡……”
“真的?”陶寶歡天喜地打斷曲瀾,喜悅地跳了起來,一張小臉煥發着燦爛的光芒,“爸比拉勾勾。耶——”
不容分說,陶寶自個兒拉着曲瀾的手,強制性拉勾勾。
曲瀾笑着凝着陶寶的小臉,那張滿滿笑意的俊臉上,滿滿的愛意。
終於,在依依不捨中,曲瀾和陶夭夭一起離開醫院。
坐進蘭博基尼,陶夭夭依然笑眯眯地瞅着曲瀾。
“我臉上怎麼了?”曲瀾不由騰出一隻手,摸摸自己的臉。
哪裡沾了什麼東西麼?
陶夭夭笑着抓過曲瀾摸臉的大掌:“不是啦!”
她含笑瞅着曲瀾:“我爲什麼覺得,你確實愛陶寶比愛我還多些。”
“瞎說!”曲瀾悶哼,大掌一翻,伸向陶夭夭,兩個指頭卻捏向陶夭夭的鼻子,“老婆是用來陪一輩子的。可女兒只能陪她的未成年。我現在只是做一個合格的老爸。”
陶夭夭笑着抓開曲瀾修長而白淨的指尖:“我覺得老話真的很對。都說女兒是男人上輩子的情人,越看越像。曲瀾,如果說陶寶不是你上輩子的情人,連我們媽都不會相信。”
琢磨了下,曲瀾倒笑了:“有可能。”
他當真是特別憐愛陶寶那個淘氣搗蛋的小丫頭的。
從鳳凰花園的第一眼開始,他就被陶寶迷住了。
“但不知你這輩子的情人是誰……”陶夭夭笑盈盈地瞄着曲瀾,“不知道下輩子她會不會也變成你的女兒。”
曲瀾一怔。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明雅的臉。
想起明雅,心底便有隱隱的歉意。
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奈。
如果不是爲陶寶捐骨髓,明家大小姐怎麼可能因爲血虧,而被陸院長強制住院……
“曲瀾,看到陶寶快樂的笑容,我就想快點找到爲陶寶捐贈骨髓的人。”陶夭夭輕聲道,“我總覺得,我離這個好心的女人好近好近。曲瀾,如果不找到她,不當面致謝,我們一定會永遠遺憾的。”
曲瀾的手,輕輕握住陶夭夭的雙手。
“夭夭不急。”他柔聲道,“總能找到的。”
“真的嗎?”陶夭夭追問。
蘭博基尼慢慢減速,曲瀾輕輕摟過陶夭夭,親親她的額頭:“我相信,一定能在最合適的時間,找到陶寶的貴人。”
陶夭夭忍不住點頭:“那就好。”
想了想,她仰起脖子,飛快地往曲瀾臉上親了親,又推開曲瀾,筆正坐好:“好好開車。”
凝着陶夭夭前後判若兩人的小模樣,曲瀾沉沉的笑聲,輕輕滾落車內。
造物主實在神奇,陶寶長了張他這個爸比的臉,個性卻隨了夭夭。
聰明而又可愛的夭夭。
這兩母女爭論的時候,絕壁是最逗比而又快樂的事。
回到恆天國際董事長辦公室,陶夭夭就急匆匆地下十六樓,去見季墨。
愛瀾公司越做越大,季墨這個總監也越來越有魄力。
她這個愛瀾的老闆最近忙着照顧女兒,季墨卻忙着將愛瀾公司推上巔峰。
到如今,愛瀾在C城已經沒有對手,正從一個城市走向全省。
季墨的計劃是,明年要在全國一線城市打開愛瀾分公司的市場。
而這個計劃,需要陶夭夭一手批准……
杜子鍔慢悠悠地走出總裁辦公室,來到曲瀾辦公室。
討論了會恆天國際近段時間最重要的事,曲瀾開始看公司郵件急件。
杜子鍔雙臂環胸,笑眯眯地瞅着曲瀾:“曲董,你確定能在一個月後和曲太太舉行盛世婚禮?”
曲瀾的臉從手提的顯示屏前露出來:“一個月。”
“對,現在都沒有一個月了。”杜子鍔哈哈笑着,“曲瀾,到時你家小公主最多才剛出院。你確定要不管不顧你家小公主嬌弱的身體,只顧着你和陶夭夭舒服?”
曲瀾給杜子鍔一個白眼。
“喂,你這樣很沒意思。”杜子鍔見曲瀾不理自己,頓時沒辦法說下去了。
“一個月不能,那就兩個月。”曲瀾擰眉,“你家雪華還要多久才生?”
“如果按預產期算,還要四五個月。”說到關雪華,杜子鍔吊兒郎當的神情,立即嚴肅起來,“不過醫生一再說,像雪華這樣懷胎不穩,又有三胞胎,十有八九會早產。如果情況不好,七個月就可能生了。唉……”
說到最後,杜子鍔皺眉了:“但願雪華順利。要不然……要不然我……”
杜子鍔說到動情處,聲音沙啞了。
他驀地轉身,大步向自己辦公室走去。
“哎喲!”門口傳來撞擊聲,和陶夭夭呼痛的聲音,“杜子鍔,你急着投胎麼?”
要是平時,杜子鍔非得好好辯論一番不可。
可現在,他卻頭也不回,匆匆離去。
陶夭夭站住了:“杜子鍔好像哭了。老公……你罵他了?”
曲瀾凝着門口:“他擔心雪華難產。”
陶夭夭站在原地好一會,才輕聲道:“老公,如果我生雙胞胎難產,你會不會爲我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