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凌晨氣得都說不出話來,飯不讓秦沫沫吃就算了,面都不讓廚房給她煮。
凌晨也不爲難桂姨,她知道傭人肯定都是受了他母親的交待,不然她們是不會違揹他的意思。
緊接着,凌晨掏出電話,撥打了凌夫人的電話,可是那頭卻沒人接聽,想必又是故意的。
桂姨看着凌晨氣極敗壞的模樣,着實心疼,看着凌晨長大,從來沒見過凌晨氣成這副模樣。
就算是凌夫人逼孟夕顏走的時候,凌晨也沒這般生氣。
如今卻爲了少夫人一頓飯,氣到不能自我,看來凌晨真的很喜歡秦沫沫。
但是她也愛莫能助,誰讓凌夫人交待她們,只能聽蕭夏和她的。
如果誰敢暗地幫秦沫沫,那就是自砸飯碗。
家裡的傭人都知道凌晨心善,不會讓她們在中間爲難,更不會因爲她們受到威脅而開除她們。
所以只好拿軟柿子捏,欺負秦沫沫和凌晨。
正在凌晨怒氣衝冠的時候,蕭夏來了,她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問:“桂姨,什麼事啊?”
其實蕭夏心裡比誰都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凌晨爲何生氣。
桂姨擡頭看向蕭夏,說:“夏小姐,沒什麼事。”
蕭夏瞥了凌晨一眼,轉身對桂姨說:“桂姨,你可別忘了夫人的交待,過了餐點,誰都不侍候了。”
桂姨尷尬的說:“知道的,夏小姐。”
凌晨聽着蕭夏的聲音就覺得煩,但是也懶得搭理蕭夏,只見他不以爲然的說:“桂姨,你去休息吧!我給沫沫煮麪就好。”
桂姨說:“嗯!”
接着她就退下了!
可蕭夏聽着凌晨的話卻炸了,立即走到凌晨的身邊,盯着他問:“凌晨,你說什麼?”
凌晨冷冷的說:“我給我老婆煮碗麪,不礙你的事吧!”
說完這話,凌晨立即從櫥櫃翻出來麪條和其它的一些食材,準備給秦沫沫煮麪。
當他正往鍋里加水的時候,手腕被蕭夏抓住了,他看都沒看蕭夏一眼,就把她的手掰開。
頓時,蕭夏就紅了眼圈,她再次抓着凌晨的手腕,忍着眼淚說:“晨哥哥,你不可以給她做飯。”
凌晨沒搭理她,再次甩開她的手,繼續煮麪。
蕭夏卻不甘心,乾脆把凌晨放在廚臺上面的面搶走了,緊緊抱在懷裡。
她說:“凌晨,你怎麼可以爲她做飯,你從小到大,伯母連掃帚都不忍心讓你扶,你怎麼可以爲了那個女人下廚?你不能這麼做。”
凌晨扭過去看了蕭夏一眼,說:“秦沫沫是我老婆,我照顧她,應該的。”
在蕭夏面前說的這些話,凌晨自己都分不清真假了,他無法分辯,這話究竟是他的心裡話,還是單純氣蕭夏。
然而,此時的這種狀況,他也懶得去琢磨,只想煮一碗麪條而已。
蕭夏望着凌晨,終究還是忍不住落淚了,她想對他說,讓她來煮這碗麪吧!
她寧願讓自己去照顧秦沫沫,也不願意凌晨去照顧秦沫沫。
可是看着凌晨對她不屑一顧的態度,以及呵護秦沫沫的決心,她實在沒有勇氣說出口。
凌晨看着哭泣的蕭夏,沒有安慰她,而是伸手把她懷裡的麪條抽出來。
鍋裡,水開了,凌晨很認真的盯着鍋裡,小心翼翼的揭開鍋蓋,準備把麪條放進去。
蕭夏見凌晨如此認真,一時之間失去了理智,奪過他手裡的面,就扔在地上。
瞬間,地面上都是麪條!
凌晨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瞥了蕭夏一眼,然後把竈臺上的火調小,重新去櫃裡拿出一包面。
任憑蕭夏再怎麼生氣,也無法再下手去搶凌晨的面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凌晨把面的包裝袋撕開,然後放進鍋裡。
此時,蕭夏羨慕秦沫沫羨慕得快要發瘋,這種感覺在孟夕顏身上從未出現過。
她想當秦沫沫,即便只有一天也好,她也想被凌晨照顧,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看着凌晨的溫柔,蕭夏突然從凌晨的身後,把凌晨抱住了,她緊緊抱着他的腰。
凌晨第一反映就是去掰開她的手,可是由於手裡還抓着筷子,並沒有很快把她的手拿開。
蕭夏怕凌晨把她手甩開,趁機緊緊的抓着自己雙手,讓它們十指相扣。
凌晨不慌不慢的把筷子放下,然後把竈臺的火調小。
他問:“蕭夏,這鍋裡是開水,你是想燙傷我,還是想燙傷你自己?”
隨後,他又說:“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被燙傷了,我是不會幫你叫救護車的,更不會心疼你。”
蕭夏仍然沒有鬆開她緊緊抱住凌晨的雙手,她哭着說:“我知道,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還是喜歡你,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羨慕秦沫沫羨慕的快要發瘋,哪怕讓我當一天秦沫沫,我也心滿意足。”
“晨哥哥,你明明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十幾年了,明明知道從我有憶記的時候開始,我的心裡,眼裡全都只有你一個人,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殘忍,你就不可以把對秦沫沫的溫柔分一點點給我嗎?一點點就好,只要那一點點,我也不會發瘋,也不會聽伯母的話,來你家裡鬧,每次看到你對秦沫沫好,我就控制不住,就想把你們拆開,想要呆在你身旁。”
“晨哥哥,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要怎麼做,纔會不這麼喜歡你。”
“晨哥哥,你知道嗎?喜歡你真的好累、好累!你別看我平常囂張跋扈,其實我也很脆弱,很想有人照顧我,自從我爸媽去世以後,我把所有的幸福都寄託在你身上,我只想要跟你在一起,跟你過一輩子,求求你了,晨哥哥,別對我這麼殘忍好不好,我不要當凌少夫人,不要當你名媒正娶的妻子,只要讓我呆在你身邊就好,好不好?”
凌晨聽着蕭夏的表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也沒想讓蕭夏這麼喜歡自己。
他爲了讓她死心,所以從小到大都不搭理她,可是她卻偏偏不死心,他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