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想到秦沫沫會做的第二種決擇,可是她不敢去想。
她不敢去想秦沫沫得知真相以後,寧願破罐破摔,跟凌晨反目成仇,也不成人之美。
恭喜孟夕顏答對了,得知真相以後的秦沫沫,第一反映就是這個決定。
但是很快,孟夕顏的情緒又恢復自如,她不能在凌晨面前露出馬腳,不能讓凌晨知道她又在背後耍小手段。
於是,只見她從容大方的笑着說:“凌晨,這事不急,等秦沫沫緩衝一段時間,有個心理接受過程再離也不遲。”
孟夕顏的溫柔善良,讓凌晨意想不到!
前些日子,她還跟自己哭着說,一天也不願意等,怎麼幾天時間就360度轉變?
所以,凌晨根本不相信孟夕顏說的是真心話。
因此,他說:“沫沫已經想通了。”
凌晨這次見孟夕顏,態度再次降溫許多,孟夕顏自然是看的出來,也猜到凌晨爲何不開心。
她心疼的抓着凌晨的手說:“凌晨,我知道你對秦沫沫有內疚,我們是不該利用她,但是事到如今,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在其它方面多彌補她,我也希望秦沫沫以後能過的幸福,畢竟,我們的幸福還要感謝她。”
孟夕顏身後,蕭夏聽着她虛情假意的話,令人作嘔。
這個女人早上還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態度,在凌晨面前就惺惺作態,太讓人噁心。
然而此時,坐在蕭夏身旁的秦沫沫已是怒不可遏。
原來凌晨真的只是在利用她,原來一切真的都是圈套。
秦沫沫緊緊閉着眼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是心裡的怒火越燒越旺。
忽然,只見她猛然從座椅上站起來,繞過蕭夏,走到凌晨的面前,摘下自己的口罩。
緊接着,蕭夏也站了起來,站在秦沫沫的身後。
瞬間,凌晨懵了,當他看到蕭夏站在秦沫沫的身後,立即明白,原來是蕭夏帶秦沫沫來跟蹤他們的。
一時之間,凌晨的心情無法形容,只見他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面色發白盯着秦沫沫,尷尬的問。
“沫沫,你怎麼在這裡?”
秦沫沫怒視着凌晨,聽着他的問話,她什麼都沒有說,揚手就是一記耳光落在凌晨的臉上。
孟夕顏見凌晨被打,想都沒想,起身就煽了秦沫沫一個耳光。
在她準備繼續煽秦沫沫第二個耳光的時候,凌晨一聲怒斥:“孟夕顏,住手!”
緊接着,蕭夏拽着孟夕顏拉到一邊,甩手就是兩個耳光。
孟夕顏準備還擊蕭夏時,蕭夏又是一記耳光煽在孟夕顏臉上。
凌晨見狀,連忙抓着蕭夏的手說:“蕭夏,你鬧夠了沒有。”
蕭夏聽着凌晨的呵斥,知道他現在對自己一肚子火,因爲她不僅帶秦沫沫來抓現場,還打了孟夕顏。
不過無所謂,她懶得解釋,反正她都已經討厭凌晨,也不在乎凌晨怎麼看她。
於是,只見蕭夏氣呼呼的說:“沒鬧夠,若不是看在伯母的面子上,我連你一起打,凌晨,你怎麼這麼卑鄙,伯母是這樣教你做人的嗎?”
隨後,蕭夏瞟了一眼孟夕顏說:“都是跟這個心機biao學的。”
孟夕顏見蕭夏罵她,惡狠狠的瞪着她說:“蕭夏,嘴巴放乾淨點。”
蕭夏罵道:“總比你的心要乾淨。”
頓時,凌晨覺得一團糟,他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事情既然會鬧到今天的局面。
他千方百計想瞞天過海,卻沒想到,最後所有的事情在秦沫沫的眼皮底下被揭露。
凌晨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心煩意亂,他想單獨跟秦沫沫談談,避開孟夕顏和蕭夏。
所以,只見他拉着秦沫沫的手腕說:“沫沫,我們單獨談談。”
秦沫沫看着滿臉歉意的凌晨,狠狠甩開他的手,冷笑着說:“凌晨,我不會跟你離婚的,你這輩子休息甩掉我,既然你讓我不痛快,那麼大家一起不痛快,別以爲我秦沫沫好欺負。”
秦沫沫摞下狠話,轉身就走了,凌晨看着秦沫沫的背影,伸手去抓,卻抓空了。
一旁,孟夕顏看着凌晨對秦沫沫的留戀,氣得渾身發抖,卻故作大方的說:“讓她冷靜一下吧!”
蕭夏見秦沫沫走了,連忙追過去。
此時,飯店經理已經趕到天台餐廳,將所有的客人打發走,而且在客人離開的時候,用大量現金收買人心刪除視頻和任何照片。
電梯裡,蕭夏看着怒氣衝衝的秦沫沫,小心翼翼的問:“秦沫沫,你還好吧!”
秦沫沫有些許不奈煩的說:“蕭夏,你別說話,我讓我靜靜。”
蕭夏聽着秦沫沫的話,連忙緊閉嘴巴不說話。
蕭夏知道秦沫沫很生氣,但是她無法體會秦沫沫究竟有多麼生氣。
總而言之,她覺得秦沫沫不成全凌晨和孟夕顏是正確的,憑啥呀?憑啥給他們做墊腳石?
離開飯店的時候,秦沫沫不願意坐蕭夏的車子,而是獨自打出租車離開。
蕭夏怕秦沫沫想不開,便一直在她的身後跟着。
直到確認秦沫沫是去找唐小米,她才調頭回家。
這麼大的事情,她得跟凌夫人通報。
小米花鋪裡,唐小米見秦沫沫坐出租車來的,酸不溜秋的說:“喲!這人是誰呀?是凌少夫人麼?怎麼自個坐出租車來的?”
秦沫沫聽着唐小米熟悉的聲音,委曲兮兮的撲向她,將她緊緊抱住。
秦沫沫這一抱,唐小米就知道事情不對,她連忙推開秦沫沫問:“是不是凌晨又欺負你了?”
秦沫沫看着怒氣衝衝的唐小米,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向她解釋這件事情,太難以啓齒,她自己都覺得丟人。
唐小米見秦沫沫的情緒不對,立即把花店關門!
然後開着她的甲殼蟲,把秦沫沫載回公寓。
隨後,秦沫沫便把凌晨與她結婚的目的告訴唐小米,唐小米聽聞之後,氣得雙手插在腰間,在客廳裡來回踱步,情緒無法平靜。
突然,只見她停下步子,停在秦沫沫面前,說:“沫沫,這婚打死也不離,不能就這麼便宜那對狗男女,看他凌晨衣冠楚楚,沒想到是人面獸心,太欺負人了,這婚,咱們堅決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