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看着安然,傻呼呼的笑着揮了揮手說:“我們開心呀!”
接着,她又說:“安學長,你來得正好,快帶蘇學姐回家吧!她好喜歡你。”
一旁,唐小米看着又哭又笑的秦沫沫,橫了她一眼,小聲嘀咕:“你傻不傻呀!都離開凌晨了,幹嘛還要把安學長推向蘇學姐。”
唐小米的嘀咕,安然聽到了,他深吸一口氣,拉着秦沫沫的手腕說:“沫沫,我送你回去。”
“我呢?我呢?”蘇梓晗看着安然拉着秦沫沫的手腕,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拽着安然的胳膊的問她呢?
她幾乎是哭着在問安然,秦沫沫看着蘇梓晗,連忙拉開安然的手,笑着說:“我有小米,你送蘇學姐吧!”
被秦沫沫拒絕之後,安然纔沒把蘇梓晗推開,牽起她的手,將她帶走。
迷迷糊糊之中,秦沫沫看着安然和蘇梓晗的背影,眼圈不禁再次紅起。
她不是羨慕蘇梓晗有安然陪伴,而是想起自己落單,心裡難受。
唐小米看着多愁善感的秦沫沫,嘆着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哭什麼哭,你不是有我麼?”
秦沫沫心情爲何不好,唐小米比誰都清楚,她知道秦沫沫對凌晨是動了心,看着別人成雙成對,她觸情傷情。
正在秦沫沫莫名其妙哭泣的時候,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拽住,緊緊拉進懷裡。
暈暈糊糊的秦沫沫感覺得到,這個懷抱有些熟悉,這個味道也有些熟悉。
她感覺到擁抱她的人,左手託在她的腰上,右手貼在她後背,撫摸着她的頭。
秦沫沫擡起頭,半眯着眼睛看着擁抱她的男人。
頓時,只見她眉開眼笑,朝男人笑眯眯的叫着:“凌晨!”
驟然之間,唐小米臉黑了,心想,這傢伙真是醉得不輕,徐朗和凌晨都分不清楚。
此時,她心裡一直以來的懷疑更是得到證實,徐朗是喜歡秦沫沫。
如果他不喜歡她,又怎麼會在大庭廣衆之下,毫不避嫌擁抱她。
徐朗看着懷裡的秦沫沫傻乎乎管他叫凌晨,心裡百般不滋味。
這個傢伙,從來都沒有把凌晨放開過。
但是徐朗的痛楚,也只是在深埋在自己的心裡,他不會表露出來,不會讓任何人看到他的失落。
接着,唐小米拉着徐朗的手,小心翼翼的說:“徐朗,這是校友會,你這樣抱着秦沫沫,不好吧!”
徐朗瞥了唐小米一眼,說:“沫沫現在是單身,她跟誰擁抱,都沒關係,我先送她回家。”
唐小米見徐朗要送秦沫沫回家,立即拉住他說:“徐朗,這就不勞煩你了,我送沫沫回去就好。”
唐小米擔心什麼,徐朗心裡自然清楚,他不以爲然的說:“我又不是第一次送醉酒的沫沫回去,用不着多慮。”
唐小米明明知道自己該阻止徐朗,不讓他把秦沫沫帶走,可是她卻狠不下心阻止他。
她聽喬嵐芳講過,大師給秦沫沫算過卦,說秦沫沫身邊有一位守護者,讓秦沫沫不妨退一步。
她知道,這個守護者不是別人,是凌晨的最好的朋友,徐朗。
所以她沒辦法繼續阻止徐朗,也不忍心看着徐朗在一旁默默付出。
想着徐朗每次在秦沫沫傷心難過的時候安慰她,在她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時候找到她,唐小米替徐朗心疼,心疼他愛上一個最不該愛的人。
秦沫沫被徐朗帶走以後,再起引起軒然大波。
……
車內,暈暈糊糊的秦沫沫靠在副駕駛室的玻璃上呼呼大睡。
徐朗看着靠在玻璃上的秦沫沫,伸出右手,扣在她脖子上,將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停在秦沫沫家公寓樓下。
看着熟睡的秦沫沫,徐朗不忍心將她叫醒。
於是,他便將車內開着暖氣,側着身子,看着酒後熟睡的秦沫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徐朗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
他在想,若每天早上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秦沫沫熟睡在他枕邊,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關於秦沫沫和凌晨離婚的事情,徐朗知道。
他知道凌夫人從中做梗,沒讓他們如願拿到離婚證。
他還知道,凌晨和秦沫沫籤一份協議,一年半後,自動解除婚約,這一年半之中,他們不用履行任何夫妻義務,雙方也可以自由戀愛,自由交友。
然而,這一年半對於徐朗而言,是一種煎熬,誰也不知道在這一年半之中,會發生什麼事情。
秦沫沫會不會回心轉意?秦夫人會不會原諒凌晨,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數。
徐朗已經不願意再等,特別是秦沫沫今天把他錯認成凌晨之後,他更不願意再等,不願意一直當一名默默不聞的騎士。
他想向秦沫沫表白,想光明正大的親吻她,想把她帶回自己的家中,想讓她睡在自己的枕邊。
這些欲/望,在他的內心逐漸燃燒,火團越來越大,大到他已經無法控制。
不由自主之中,徐朗的身體已經緩緩向前傾,吻上秦沫沫的脣。
他的吻很輕,輕到讓睡夢中的秦沫沫沒有察覺一絲異常。
他不敢用力親吻,他怕秦沫沫被驚醒,怕她會生氣,會拒絕自己。
他的吻很長久,薄薄的脣瓣,貼着秦沫沫柔軟的脣瓣,似乎像黏在一起,無法分開。
他感受着她的呼息,自己卻不敢大口喘氣。
徐朗偷偷感受着秦沫沫味道的時候,靜止的車輛突然被襲擊、被追尾,秦沫沫身體不由自由往前撞擊,徐朗的腦袋直接被撞到車輛的前擋風玻璃上。
幸好有他的擋着,秦沫沫正好跌進他懷裡,沒有受傷。
瞬間,徐朗怒了,秦沫沫也醒了。
徐朗看着緊皺眉頭的秦沫沫,輕輕摸着她臉,問:“沫沫,你還好吧!”
秦沫沫卻沒頭沒腦的問了句:“剛纔是不是地震了?”
“噗嗤!”徐朗本來是很生氣的,被秦沫沫這一逗,忍不住笑了。
他說:“沒有,你在車上等我一下,我下去處理點事情。”
徐朗推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只見凌晨正從後面的車子裡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