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下午,凌夫人已經找過凌晨談過,所以他對秦沫沫今天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
即便凌夫人給了他很大的壓力,甚至說有秦沫沫,就沒有她。
但是凌晨毅然表態,她要秦沫沫。
最後,凌夫人差點被他氣昏,她說,她要孫子,凌晨卻大逆不道的說,如果那個孩子會影響他和秦沫沫的感情,他寧願不要這個孩子。
凌晨知道,凌夫人給秦沫沫的壓力,不過是秦沫沫的一個藉口,她心裡最在意的事情,還是她與宮城之間的那次錯誤。
他真的釋懷了,真的想明白了,他希望秦沫沫不要總惦記着那件事。
可是秦沫沫沒辦法不惦記,沒法辦當做沒發生,她一看到凌晨,就會想到自己對不起他,就會想到自己配不上他,所以纔會毫無退路。
如果不是因爲宮城說過,她如果敢死,他就會揭穿秦海,恐怕她早已經隨Lindy去了。
看着凌晨的倔強,秦沫沫轉過身,打開門就走了。
這次,凌晨沒有去拉她,因爲他知道,秦沫沫心裡這個坎,不好跨過去。
此時,即便他說再多,給再多的安慰,也無法彌補自己第一反映給她帶來的傷害。
看着頭也沒回的秦沫沫,凌晨的意志瞬間也弱了,他在問自己,難道這次真的過不去了嗎?
秦沫沫這一走,兩人便開始時行冷戰,一連三天,沒有任何聯繫。
直到一個禮拜後,安然與蘇梓晗的結婚典禮上,秦沫沫與凌晨纔再次碰面。
只是,兩人這次碰面,不再像往常那樣親暱,而是像陌生人。
擦肩而過的時候,凌晨拽住秦沫沫的手腕,問她鬧夠了沒有,秦沫沫卻甩開他的手,向迎面而來的新郎、新娘打招呼。
被甩開的凌晨,很是生氣,但是今天是安然的婚宴,他自然不會跟秦沫沫在這裡動真格。
聽着秦沫沫一口一個安學長、蘇學姐,凌晨也轉過身,向兩位新人祝賀。
蘇梓晗看着嬌美的秦沫沫,笑着問:“沫沫,我聽說,你暗戀安然,是因爲安然當年救過你一命,對嗎?”
秦沫沫聽着蘇梓晗的問話,無賴的笑了,她說:“不是暗戀,是感激之情,我一直沒弄明白而已。”
然而,安然對於這件事情,卻一無所知,蘇梓晗也是最近在唐小米的花店從唐小米口中聽來的。
所以這才藉此機會問秦沫沫,她之所以問秦沫沫這個問題,倒不是因爲她介意秦沫沫曾經暗戀安然,只是好奇當年安然是怎麼救了秦沫沫一命,讓秦沫沫傻傻的‘暗戀’他這麼多年。
一旁,兩個男人聽着兩個女人對話,凌晨半眯着眼睛,以示自己的不滿意,秦沫沫可還是他的老婆呢!在公衆場合,被問暗戀其它男人一事,凌晨不樂意。
安然則是半眯着眼睛,回憶救命之恩一事。
緊接着,他一本正經的說:“沫沫,救你的人不是我,我只是跟隨救護車把你送到醫院而已。”
瞬間,秦沫沫懵了,她問:“什麼?當年把我推開的人不是你嗎?安學長。”
安然說:“不是,我只是跟着車子把你送去醫院,推開你的人,是另外一個男孩,他也受傷了。”
一旁,凌晨聽着二人的對話,似乎聽出來了一些什麼,貌似秦沫沫這麼多年感激之情,弄錯人了。
接着,他又聽見秦沫沫問安然:“安學長,你看清楚那個男孩是誰嗎?”
安然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沒有,當時我到現場的時候,男孩已經被擡上單架,我只看見他右手手臂上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安然的一番解釋,讓秦沫沫徹底暈頭轉向,原來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弄錯人了。
原來這麼多年,她壓根都不知道當年救自己一命的貴人是誰?
一時之間,秦沫沫覺得有點難以接受,她拼命想去回憶當天的記憶,卻也記不起來那個男孩的模樣。
安然看着緊鎖眉頭的秦沫沫,無奈的說:“沫沫,我得去招呼客人,約個時間,我們好好談談,我幫你回想一下當天的情形。”
秦沫沫魂不守舍的點了點頭。
凌晨看着秦沫沫的狀況,拉着她的手腕,把她領到角落處,說:“沫沫,要不你把當天的情況跟我說說,我幫你調查。”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問話,擡頭瞥了他一眼,掙脫他的手說:“不用了。”
凌晨看着對自己如此見外的秦沫沫,長嘆一口氣,說:“沫沫,你執意要聽媽的話嗎?”
秦沫沫一邊揉着被凌晨抓過的手腕,一邊說:“那是我自己的想法,不是要聽誰的話。”
秦沫沫以爲自己堅持態度,就能逼得凌晨離婚。
然而,整整一個星期,凌晨每天度日如年,每天都在琢磨,怎麼跟秦沫沫把思想工作做通,讓她不鬧。
他以爲冷卻秦沫沫幾天,這個傢伙就會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他還記得,他冷落她一個晚上沒理她,她哭得一塌糊塗,卻沒想到,這次這招一點都不管用。
凌晨看着對自己不理不睬的秦沫沫,有些怒了,再次抓起她的手腕,緊鎖着眉頭,低聲怒吼問:“秦沫沫,你還要鬧哪樣,還要我怎麼向你低頭,不管你做錯什麼,我都會原諒你,我們以後好好的就可以,你別緊盯着一件事情不放,你不是故意。”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怒吼,眼圈“唰”一下紅了,喉嚨酸酸。
如果換在以前,她聽着凌晨這些話,一定會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說自己喜歡她,想跟他一輩子。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再也不是原來的秦沫沫,何況她和凌晨之間真的出問題了,而且是一輩子都無法解決的問題。
她答應過凌夫人,他會離開凌晨,會配合凌夫人所有的安排。
於是,她說:“我介意,我不會原諒自己。”
凌晨看着執意堅持離婚的秦沫沫,拽着她就往宴會廳外面走。
兩人拉拉扯扯到酒店大門的時候,秦沫沫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從包裡拿出電話,看到電話是蕭夏打過來的,她瞪了凌晨一眼,示意凌晨將她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