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秦沫沫被餓醒了,擡起手錶時發現,已經是上午10點鐘。
她從枕頭下面翻出電話,電話正好響起,她有氣無力“喂”一聲。
電話是中獎的飯店打過來的,對方告訴她,由於她昨晚沒有及時兌現燭光晚餐的獎品,他們已經將晚餐改成禮品,並且在12點鐘的時候,送貨上門。
聽到有禮物,她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吃完早餐,就跟唐小米講電話,兩人打賭送的是什麼禮物,誰猜錯了,就要請對方吃飯。
唐小米猜的是布偶娃娃,旅行箱或者名牌髮飾。
秦沫沫猜的是全熟牛扒,或者是旅行券。
12點鐘到了,門鈴果然準時響了,秦沫沫急不可奈的給工作人員開了門,簽了禮品。
爲了早些看到禮品的真面目,她在客廳就把禮盒給拆開了。
當她看到禮物真身時,整個人目瞪口呆。
飯店居然給她送了一套情。趣內衣,她又氣憤又尷尬,什麼破禮物,還不如給她送一塊抹布來得實在,她是奉子成婚,到現在爲止,壓根都沒看過凌晨的果體,送這衣服給她有什麼用,安排禮品的人一點腦筯都沒有。
她不知道這禮物是凌晨女朋友準備的,目的就是讓她難堪,讓她銘記,凌晨是不會碰她的。
當然,凌晨也沒碰過孟夕顏,不是凌晨沒有需求,而是孟夕顏說,要把自己的最美留到結婚那一夜。凌晨無力反抗!
一旁,傭人們看着秦沫沫氣極敗壞把內衣扔在地上用腳踩,忍不住偷笑;原來少夫人等了兩個小時的禮物,既然是她根本就用不上的東西。
桂姨見了,訓斥了大家幾句,然後走到秦沫沫身旁,撿起她扔在地上的衣服。
笑着說:“少夫人,這衣服挺好看的,你和少爺總會用得上的,要不今晚就穿給少爺看。”
“纔不要,就算要穿,也不穿別人送的。”
此時,秦沫沫對那家飯店一肚子氣,心想,再也不會去那裡吃飯了。
後來秦沫沫把這事說給唐小米聽,唐小米都快笑岔氣了,還讓秦沫沫把衣服給她拍了一張照片觀摩。
秦沫沫雖然氣,但也拍了。
她還不知道,這只是孟夕顏給她的一點小警告而已。
……
然而,在兩個小時以前!
蕭夏和往常一樣,約着小姐妹,在某家美容護理中心做spa,這是她每個星期的必修課,已經持續好幾年了。
10點整,做完spa的蕭夏和小姐妹說說笑笑正準備離開護理中心時候,在大廳撞上了孟夕顏。
蕭夏放眼望去,還以爲是孟夕歡,可是當她看到女人看她的表情,就斷定是孟夕顏。
只有那個女人才會用那種看似友好,實際是蔑視的眼神看她。
她把包包遞給旁邊的一個女孩,似笑非笑走到孟夕顏面前,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這個女人不是說好三年不回來嗎?怎麼才一年就回來了。
難道是因爲凌晨結婚了,她沒忍住跑回來了,只是現在跑回來是否太晚了,秦沫沫孩子都懷上了,她以爲她回來還能管用嗎?
蕭夏半眯着眼睛,冷笑着說:“喲!這不是孟家大小姐嗎?”
“蕭夏,好久不見!”孟夕顏像往常一樣客氣的和她打招呼。
蕭夏本來以爲她會假裝成孟夕歡不承認自己是孟夕顏,沒想到她還挺坦白的。
既然都敢坦白了,那麼應該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見凌夫人的準備吧!她可沒那麼好心,把她留下來,讓她繼續禍害凌晨。
她說:“真不該說是你幸運,還是幸運呢!居然碰上我,我想,後面我要做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蕭夏與秦沫沫一樣,都是直來直往,有什麼說什麼。
此時,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動機,她要把孟夕顏回來的事情告訴凌夫人,讓凌夫人來趕走這個女人。
沒想到孟夕顏並沒有被蕭夏所威脅,她忍不住冷笑了兩聲,直勾勾盯着蕭夏的眼睛。
她說:“蕭夏,一年沒見,你一點都沒變,你不會向凌夫人告狀的,凌晨不會讓你得逞的。”
蕭夏說:“好啊!那等着瞧。”
之後,蕭夏轉身就離開了,走向中心外面的停車場,坐進駕駛室,踩着油門,揚長而去。
只要她不把自己碰到孟夕顏的事情告訴凌晨。
只要她不接凌晨的電話。
只要她現在及時的趕往凌夫人家中。
那麼,一切都來得及。
……
美容中心裡,蕭夏剛剛一走,孟夕顏就撥通了凌晨的電話,她告訴凌晨自己碰上蕭夏了,凌晨說讓他來處理,掛斷電話之後,孟夕顏詭魅的笑了。
似乎這並不是場巧遇。
……
車內,蕭夏的電話響了,她看着屏幕顯示着晨哥哥幾個字時,將電話調成靜音,任憑它繼續在那裡閃動,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凌夫人,不能讓孟夕顏留在S市。
那個女人心機太深,在男人面前總是女神模樣。
俗話說女人看女人最準,蕭夏早就看穿,她待自己好無非是演戲而已,是做給凌晨來,來裝扮她的太度。
她不容許心機如此深的女人在她們周圍盤旋,對每一個人都不安全。
……
盛唐集團,總裁辦公室裡,凌晨打了蕭夏三遍電話,她都沒有接。
他想都沒想,就衝出辦公室,去追蕭夏。
一路上,他狂飆車速,追趕蕭夏。
終於,在離凌夫人別院不到三公里路程的時候,凌晨一腳油門到底,把蕭夏的車子超了,橫檔在她的前面。
蕭夏認識凌晨的車子,當她看到他的車子橫在她的車前,猛然一腳剎車。
“砰”一聲巨響,她還是撞上去了,把凌晨的車子往後推了好遠,好在凌晨的車子被推出去之後只是滑行,兩人都沒有受傷。
但是蕭夏卻紅了眼圈,凌晨爲了維護那個女人,居然連命都不要,她心疼了。
也引發了她的嫉妒之心。
既然凌晨愛她愛得那麼深,一點點喜歡都不能分給自己。
那麼她就做他最討厭的人,做盡一切他討厭的事情。
在他心裡,她總要佔據一點份量,不管是愛,還是恨。
蕭夏忍着眼淚,緩緩推開車門,邁出步子,走到馬路中間。
凌晨也下車了,站在她對面不遠處。
兩個人相對而站,寬大的馬路上,透着狹路相逢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