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徐朗把周小洛從自己的身後牽出來,然後對周小洛說:“小洛,把你的手給安然看一下,沒關係的,他不會傷害你。”
周小洛聽着徐朗的話,連忙舉起自己的右手,把手心攤在安然面前。
安然看着女孩的行動,心想,他果然都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難道真的只是他眼花,難道周小洛真的只是與安寧長得有幾分相似嗎?
安然看着周小洛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掌,深吸一口氣,抓起她的手臂,輕輕轉了一下,看向她的手腕。
讓他驚喜的是,周小洛的右手手腕裡面有一個黑痣,和安寧手上黑痣的地方一模一樣。
頓時,安然激動了,他連忙又將她的左手抓起來,將她的雙手側放,然後看向她的手腕。
看到周小洛手腕上的兩顆黑痣,安然的心情無法形容,驚喜、詫異、激動,都不足已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秦沫沫看到安然的眼圈突然紅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模樣的安然,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好緊張。
“小寧,你是小寧,只有小寧手腕上的痣才這麼對襯。”安然看着周小洛手腕上的痣,自言自語。
徐朗看着情緒不穩的安然,說:“安然,僅憑兩顆痣,就判定小洛是你妹妹,是不是太牽強了?”
安然聽着徐朗的質疑,連忙天從自己的頭上扯了幾根頭髮,然後問吧檯的服務人員要了一個透明塑料袋將頭髮放在裡面說。
“當然還要做DNA化驗,這個是最簡單的,麻煩周小姐也給幾根頭髮我,雙方一起化驗,結果會更讓人信服。”
周小洛聽聞安然要她的頭髮,連忙扯了一根,遞給安然。
今天是周小洛27歲的生日,她沒想到在她今天的生日上,上天會給她這麼一個大的禮物,與家人重逢。
當然,今天並不是周小洛真正的生日,而是修女將她帶回孤兒院的紀念日。
安然說她是他妹妹的時候,周小洛突然覺得安然親切了許多,對他也不在害怕,反而覺得很平易近人。
只是無論她怎麼努力的去想小時候的事情,仍然什麼都記不起來,腦袋一片空白。
隨後,安然拿着周小洛的頭髮,告別了自己的同事,迫不及待離開酒吧!回到家裡。
即便此時,他還沒有進行DNA檢驗,可是他幾乎已確定,周小洛就是他的妹妹。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巧的事情,有一個和安寧長得如此相似的女孩,不僅是孤兒,而且手腕上也和安寧一樣有兩顆相同的痣。
所以,他匆忙回到家中,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的父母。
自從安寧失蹤以後,他父親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他。
然而,他的母親從那時候起,就患了抑鬱症,所以他急不可待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父母,讓他們也開心一番。
雖然以前安然也碰到過和安寧有幾分相似的女孩,甚至有些女孩見他們家的經濟條件比較富裕,故意冒充安寧,可是每一次的結果都讓人失望。
所以,安然的母親幾乎已經對此不抱希望,每次安然對她說有新進展的時候,她也沒有什麼情緒變化了,而是當安寧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今晚,安然回去面對的結果仍然是一樣,他的母親仍然沒有相信他,並且讓他放棄別在尋找了,說以後她們死掉,就可以真正見到安寧了。
安然看着不相信自己的母親,信誓旦旦的說:“媽,這一次一定是安寧回來了,一定不會錯的,我明天就去做DNA化驗。”
安然母親聽着安然的勸慰,拉着被子把頭矇住,沒有繼續搭理安然。
可是安然的心情仍然是激動,即便他父親這次也不抱希望,他卻是百分百的希望。
酒吧裡!周小洛完全懵了,聽聞自己也許是安然的妹妹,她徹底懵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傻了一般。
徐朗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錯愕的周小洛,他牽她手的時候,甚至感受到她在顫抖。
他左手拉着周小洛的小手,右手抱着她的腰,問:“小洛,你還好嗎?”
“回家!”周小洛聽着徐朗的問話,直接說了回家兩個字,她現在好想回家,想安靜一下,讓自己的情緒放鬆。
這種感覺讓她迷迷糊糊,甚至比徐朗娶她的時候還要迷糊。
她怕自己是在做夢,一場惡夢。
這種夢,她小時候經常夢到,夢到自己的父母來找自己,可是每次都只是一場夢而已,醒來之後什麼都沒有。
今天的感覺讓她更加覺得像一場夢,她呆在酒吧,腦袋一陣一陣被放大,所以她要回家。
徐朗見周小洛想回家,二話沒說,牽着她就回家了。
酒吧裡,剩下的朋友仍然還在玩耍,但是和周小洛較爲親近的秦沫沫、蕭夏無心再玩,兩個人傻呼呼的坐在角落裡的沙發上,還在琢磨剛纔的事情。
剛纔發生的一切,不僅僅是周小洛一個人的夢,對於所有關心她的人而言,都是一場夢。
凌晨見沫沫一直在走神狀態中,便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提前離開了。
由於秦沫沫的精神狀況不好,凌晨沒讓她開車,而是由他開車,把秦沫沫帶到S市的觀景鐵塔。
雖然秦沫沫是S市本地人,可是除了小時候來過這裡一次,就再也沒來過。
事隔二十年,再次踏入鐵塔上面觀景,秦沫沫比小時候還興奮。
或許是因爲鐵塔重新裝修過,比以前漂亮。
或許是因爲現在陪伴她而來的人,讓她更加喜歡。
凌晨拉着秦沫沫到達鐵塔上面時候,鐵塔上面有很多情侶,而且這裡還多了一面許願牆。
嚴格來講,是一圈許願牆,鐵塔中間那一圈的塔壁上,做了一整圈的水晶許願櫃,塔上有一個張桌子和一個老人。
老人白天會守在這張桌子前面,將許願紙賣給大家寫願望,兩角錢一張。
晚上老人會把紙放在屜子裡面,桌上擺個鐵桶,如果大家要許願就自己在屜子裡拿紙,然後把錢放在鐵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