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接到秦沫沫電話的時候,還在睡覺,他揉了揉眼睛,懶洋洋的說:“他不接受,我接受啊!”
“你別搗亂,幫我出個主意。”
“你看哪場演唱會?”
“星期五的那場。”
“等會跟你回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徐朗掀起被子,撓了撓凌亂的頭髮,穿上睡袍,起身走向洗手間。
洗手間內,徐朗一邊刷牙,一邊盯着鏡子裡的自己。
當然,腦子也沒閒着,秦沫沫所說的星期五演唱會的那位歌手,也是孟夕顏喜歡的歌手。
孟夕顏現在還沒有離開S市,想必也會去看演唱會。
凌晨爲什麼接受秦沫沫的邀請,徐朗不用動腦子也得到。
頓時,他從睡袍口袋裡掏出電話,撥給秦沫沫。
他跟秦沫沫解釋,凌晨星期五的確有很重要的合作伙伴需要見面,並提議自己陪她去看演唱會。
無奈之下,秦沫沫只好讓徐朗陪自己看演唱會。
徐朗心想,既然凌晨不願意陪秦沫沫看演唱會,那也不能讓他在孟夕顏的身邊呆的太安心,看來他前幾天高估了凌晨對秦沫沫的感情。
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一把猛料,讓凌晨體會一把心如芒刺是什麼感覺。
即便他對秦沫沫沒有感情,眼睜睜看着自己老婆跟別人一起看演唱會,應該不會很舒吧!
……
週五,傍晚五點半的時候,徐朗準時出現在凌晨的別墅裡。
此時,秦沫沫也早已準備好,只待徐朗來接她。
桂姨看着徐朗把秦沫沫從家裡領走的情形,滿臉不開心。
下午的時候,她已經勸過秦沫沫很多遍了,說她懷了身孕,不要往人多的地方鑽,可是秦沫沫不願意,還說凌晨都答應她和徐朗一起去聽演唱會。
凌晨拒絕秦沫沫那天,秦沫沫就告訴凌晨了,他和徐朗約好星期五去看演唱會。
凌晨本來是不同意的,誰知秦沫沫說,要麼他去,要麼徐朗去。
最後,凌晨還是沒有答應陪秦沫沫去看演唱會,並且兩天都沒有搭理秦沫沫。
徐朗告訴秦沫沫,讓她別在意,說演唱會過後,凌晨自然會主動跟她講話的。
徐朗和秦沫沫到達演唱會現場的時候,現場早已是人山人海,徐朗抓着秦沫沫擠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凌晨和孟夕顏早就到了。
爲了避人耳目,凌晨戴了帽子和口罩,因爲事先知道秦沫沫的座位號,凌晨自進入演唱會現場之後,就在尋找秦沫沫的身影。
演唱會開始的時候,他沒有看到秦沫沫身影,還以爲秦沫沫介意他這兩天的冷漠,放棄了演唱會。
誰知正在他安心落意的時候,徐朗拽着秦沫沫出現了。
凌晨的臉色立即變得難堪起來,秦沫沫壓根就不在乎他因爲演唱會的事情在生悶氣,他的心裡不爽快了。
自從秦沫沫出現以後,凌晨的眼神幾乎沒有離開她的身上。
秦沫沫擠在人羣中,感受着演唱會的熱情,跟隨着臺下的粉一起歡呼、吶喊,一點都沒有發現,人羣中凌晨正盯着她在。
演唱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臺下的觀衆越來越熱情,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秦沫沫身高165,腳踩運動鞋,視線完全被遮住了。
所以乾脆站在椅子上,站在一旁的徐朗,怕她摔跤,緊緊抱住她的腿。
不遠處的凌晨,看着兩人親暱的動作,心裡突然悶得慌。
他明明不該在意秦沫沫跟誰走得近,可是卻難以控制的難受。
徐朗猜對了,即便凌晨不喜歡秦沫沫,即便凌晨不願意陪秦沫沫看演唱會。
即便在凌晨的心裡,秦沫沫及不上孟夕顏萬分之一。
但是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眼睜睜看着自己老婆與別的男人親暱!何況他還是一個質量很高的‘競爭對手’。
此時,孟夕顏突然抓着凌晨的手,說話了,她說:“凌晨,太鬧騰了,我們先回去吧!”
凌晨頓了一下,笑問:“你不是很喜歡他的歌嗎?”
其實孟夕顏也沒多喜歡這位歌手,只不過在9年前與凌晨相識的時候,與這位歌手的一首歌曲有密不可分的關聯,所以她便一直僞裝成他的粉絲。
孟夕顏見凌晨不太願意走,嘆了一聲氣說:“他的歌還是在家裡安安靜靜的聽比較好,現在我聽到的都是尖叫聲,好吵。”
聽着孟夕顏的藉口,凌晨找不到不走的理由。
於是點頭答應了,可是他心裡不想走!因爲秦沫沫還在看演唱會呢!
他牽着孟夕顏準備離開的時候,不斷扭頭看向秦沫沫與徐朗。
這時秦沫沫正歡快的站在椅子上不停往上跳,凌晨看着秦沫沫不安份的模樣,有些擔心。
正在他擔心的時候,徐朗突然鬆開了抱住秦沫沫的右手,走到她的面前,讓秦沫沫坐在他肩膀上看舞臺。
秦沫沫正愁自己的視線被人擋住,所以毫不客氣坐上了徐朗的肩膀上。
看着坐在徐朗肩膀上的秦沫沫,凌晨心裡那團火越來越大。
如果不是因爲孟夕顏在,他一定會把秦沫揪下來。
最後,他只能憋着悶氣拉着孟夕顏離開了;
然而秦沫沫卻什麼都不知道,徐朗卻得意的笑了。
儘管他沒有看到凌晨生氣的那張臉,也猜準了他肯定會生氣。
凌晨的確很生氣,離開演場會現場之後,孟夕顏約他唱咖啡,他拒絕了,怒氣衝衝回到別墅,在家等秦沫沫。
晚上十一點鐘時,秦沫沫被徐朗送回來了,凌晨把徐朗叫住了。
他想了兩個小時,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徐朗談談,他必需向徐朗問清楚,爲什麼如此關心秦沫沫?
書房裡,徐朗痞裡痞氣翻着書架上面的書藉,他在等凌晨先開口,他倒想看看關於秦沫沫,凌晨會對他說什麼。
凌裡還沒來得及說話,秦沫沫端着兩杯茶水進來了,徐朗還故意的撓了一下她的腦袋,秦沫沫朝徐朗做了一個鬼臉把茶水放下就離開了。
凌晨看着二人的小動作,眼珠恨不得瞪出來,他問:“徐朗,你和沫沫走得這麼近,有什麼目的?”
“你娶了沫沫,又和她保持距離,你是什麼目的呢?”徐朗將手中的書藉塞進書架裡,轉過身,盯着書桌前的凌晨問。
聽着徐朗的反問,凌晨緊皺眉頭,從徐朗的話裡,凌晨似乎感覺到什麼,但是又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