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對徐朗說:“徐朗,你先回去!這個時候,我一個人陪沫沫比較好。”
徐朗盯着凌晨說:“我是秦沫沫的軍師,這個時候,我不能不在,如果你欺負她,我還可以幫她出謀劃策。”
凌晨拗不過徐朗,只好讓他留下來了!
半個小時之後,秦沫沫被推出了搶救室,她仍然還很清醒,眼圈依舊很紅,看着凌晨的眼神,全部都是歉意。
凌晨見秦沫沫出來了,立即上前握住她的手,陪在她的身旁。
秦沫沫被推進病房後,只見凌晨正準備和醫生一起出去,她望着凌晨的背影,用請求的語氣說:“我想自己聽結果。”
徐朗說:“沫沫是孩子的母親,她有權知道結果。”
凌晨轉身看了徐朗一眼,然後又轉身對醫生說:“袁教授,沫沫的情況怎麼樣。”
袁教授轉過身,望着病牀上的秦沫沫,有些尷尬,似乎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
秦沫沫盯着袁教授,惶恐不安的問:“袁教授,是不是我的孩子沒留住?”
袁教授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十分歉意的說:“凌少夫人,剛纔我們對你們身體做了一個全面檢查,發現,你並沒有懷孕。”
瞬間,秦沫沫懵了,她沒有懷孕,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沒有懷孕?
她明明去周教授那裡把過很多次脈博,也吃了很多安胎藥,怎麼可能會沒有懷孕呢!
一定是這個醫院弄錯了,她明明懷孕了,還是凌晨帶她去做的檢查,凌晨甚至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娶她過門,就算她會弄錯,凌晨又怎麼可能會弄錯呢?凌晨怎麼可能會娶一個沒有懷他孩子的女人呢!
秦沫沫完全想不明白了,她更不相信自己沒有懷孕,這個真相太難以接受。
袁教授見秦沫沫不相信,繼續說:“凌少夫人,你患的是假孕症,中醫把脈出錯是情有可原的,假孕症本讓你的身體狀況出現了閉經狀況,而且這幾個月你一直在服用安胎藥,所以讓假孕現象越來越明顯,才導致三個月之久都沒有發現,而且我們剛纔在對你檢查的過程中發現,你還並未與男性關生任何性。關係,所以少夫人是不可能懷孕的,剛纔之所以流血,是因爲經期正常了。”
假孕?秦沫沫越來越懵了!
但是她總算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她的確沒有懷孕,她還是沒有與男人發生過性。關係。
一時之間,她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原來她的懷孕不過是一場烏龍事件,她肚子裡壓根就沒有貨。
病牀旁邊,徐朗聽着醫生的解釋,冷冷的笑了一聲。
不過,這個結果還是令他滿意的,至少凌晨沒有無恥到讓秦沫沫莫名其妙去體會流產的痛苦。
其實,徐朗早在蕭夏生日那天,就知道秦沫沫沒有懷孕。
所以,纔會帶秦沫沫去吃路邊攤,會帶着她玩到轉點纔回家。
他還記得,上次秦沫沫在醫院問孩子的事情,凌晨對秦沫沫說孩子沒有問題。
於是他將計就計,陪他一起撒了謊,他想看看凌晨要玩什麼花招。
現在孩子的事情揭穿,他沒有對凌晨太失望,至少她顧及了秦沫沫的感受,給了她一個最不傷心的答案,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沒有懷孕總比流產來得好。
凌晨望着驚慌措亂的秦沫沫,坐在她旁邊,拉着她的手,說:“沫沫,你還好嗎?”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聲音,立即把他手打開,說:“能讓我靜靜嗎?”她的確需要靜靜,她的腦袋太混亂了,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事實。
“那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凌晨看着這樣的秦沫沫很內疚,這場戲演了兩個多月,終於拉下帷幕了。
以前,秦沫沫每次跟她抱怨自己懷孕沒肚子,他很尷尬;
每次看到秦沫沫對着空肚子講話,他也很尷尬;
每次看她忍着難受喝安胎藥,他同樣很尷尬;
其實那些中藥,也並不是什麼安胎藥,都只是一些活血養氣的補藥。
秦沫沫本來是有宮寒的,經過兩個多月的調理,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凌晨並沒有因爲自己的陰謀,而亂給秦沫沫吃藥。
……
在認識秦沫沫以前,凌晨原本是打算和一個叫秦默默的女孩結婚的。
可是宣佈婚訊後,才發現人弄錯了,無奈之下,只好硬着頭皮結了婚。
至於孩子的問題,他們本來打算以流產的方式解決。
但凌晨怕流產對秦沫沫的打擊太大,所以換了一個處理方式,假孕。
假孕沒讓秦沫沫體會喪子之痛,可是在凌夫人那邊卻不好交待了。
但他還是選擇了假孕,他只希望凌夫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臟病不要發作。
正準備去給秦沫沫買東西吃時,電話響了,是凌夫人打過來的,凌晨望着電話,想了一會,接聽了。
凌夫人問:“怎麼樣了,孩子保住了嗎?”
凌晨深吸一口氣,說:“嗯!孩子沒有事情。”
聽着凌晨的謊言,徐朗和秦沫沫同時看向凌晨。
凌晨掛斷電話之後,對他們說:“孩子的問題,我會找機會跟媽解釋,只是,現在時間還不對,怕媽接受不了。”
凌晨的解釋,徐朗和秦沫沫沒有發表意見。
這件事情的確過於嚴重,不是在電話裡三言兩語可以講清楚的。
凌晨見兩人都沒有說話,又接着說:“沫沫,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徐朗說:“沫沫,我也先走了,下午再來看你。”
“嗯!”秦沫沫腦袋一片亂,只想一個人靜靜。她的腦海裡,還是醫生剛剛說過的那些話。
……
幽深的走廊裡,凌晨與徐朗並肩而行,徐朗沒有揭穿凌晨的陰謀。
他只是很平靜的問:“沫沫沒有懷你孩子,接下來,你要離婚了嗎?”
凌晨沒想到徐朗這麼快就問離婚的問題,他停住了腳步,轉身看着徐朗。
這個傢伙最近對他的事情,好像特別感興趣,他纔剛剛被宣佈沒有要當爸爸,他就來問他關於婚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