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1個月前就到比薩市了?”
“嗯。”
“那你爲什麼不來找我?你知道嗎,自從回到這裡後,我經常響起你,總是在夢裡夢到你來找我了,但是一覺醒來,卻發現那只是夢……”
“其實,我回來以後沒多久,就去找過你,記得嗎,你給我的那個地址,貝克街1026號,我去了那裡,但是卻被告知那裡沒有叫埃麗西斯的。”
“怎麼會?那就是我叔叔家,我一直住在那裡啊,啊,我懂了……”
“是啊,你已經不是莫提耶上的那個普通小姑娘了,想和你攀關係的應該大有人在,或許我也被當成那種人了吧,而且就算他們知道我,以我一個普通小兵的身份,也……”
“不要說!我已經說過了,不論我到了哪裡,不論我的身份變成了什麼,我還是以前的那個埃麗西斯,永遠都不會變。”
“我知道,從這臺機甲出現在那個倉庫裡的一剎那,我就知道,你依然是我在莫提耶上認識的那個倔強的丫頭,依然是那個未來的聯邦女武神。”
“你又笑話我。”
“沒有,我很認真,前所未有的認真,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夕陽下,聯邦軍事學院機甲系大樓的樓頂上,一臺造型頗爲新奇的機甲迎着夕陽傲然而立。
駕駛艙的艙門打開着,特納和埃麗西斯就那樣靜靜依偎着坐在駕駛艙中,看着天邊那正在一點點落下去的太陽,靜靜的互相述說着分別後的事情,情緒隨着對方的述說,或激動或驚恐或歡喜。
這種美好的氣氛就這樣一直持續着,一直到太陽完全從西邊的地平線上消失也沒有停止,對於這一對坐在機甲中的男女來說,或許時間已經在駕駛艙艙門打開,兩人的視線相對的那一刻就已經停止,並且他們希望時間真的就此停止,再不移動……
…………
時間當然不會就此停止,而在他們兩人在大樓的樓頂,坐在拉風的機甲中對着夕陽溫存的時候,卻沒有想到,之前那件事情造成的影響,遠遠不止聯邦軍事學院內部那麼簡單。
特納家隔壁的那個富豪小區的一棟別墅內,蘇鎮宣坐在茶几前,擺弄着一套名貴的茶具,茶几對面則站着一位身穿管家禮服,年齡似乎幣蘇鎮宣還要大上一些的老人,一邊幫蘇鎮宣整理着茶具和茶葉,一邊說道:“剛纔剛收到的消息,老爺您之前讓特別注意的那個小子出事了。”
“哦?”蘇鎮宣手上不停,整理茶具,燒水,分配茶葉,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同時問道:“你是說那個幫助小小翹家的小子?他又怎麼了?”
“10分鐘前傳回來的消息,他似乎和另外一個學生因爲一個女人爭風吃醋,而在聯邦軍事學院的迎新晚會上大打出手了。”
“嗯?”蘇鎮宣眉頭微皺,說道:“我一直以爲那小子人品還不錯,但是聽昌叔你這樣一說,我對他的印象一下變差了。”
老管家蘇昌輕笑道:“老爺您不必這麼快做出判斷,因爲這件事情有一些不同尋常。”
“說來聽聽。”蘇鎮宣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說道。
蘇昌答道:“與那小子起衝突的,是韓家的小少爺韓玄凌,而他們兩人爲之爭風吃醋的女人,則是有空戰天才指揮之稱的少校軍官李華梅。”
“昌叔,你可真是越來越會弔人胃口了,光是聽到這兩個名字,我就對這件事情越發的感興趣了,他們兩人身後,可是牽扯着不少的線啊,而且,韓家那小子同時追求李華梅和另外那位大佬的侄女的事情鬧的滿城皆知,就是連我這個老傢伙都略知一二,那小子竟然牽扯進這樣的事情裡面,還真是有些意思啊。”蘇鎮宣笑道。
“還不止他們。”蘇昌繼續說道:“雖然韓玄凌和特納是在迎新晚會上起的衝突,但是並沒有立刻在那裡打起來,而是去了校外的一個空倉庫,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我們派去看着那小子的人也沒看到,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束的時候。”
“哦?結束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先是一臺機甲直接砸破了倉庫房頂衝了進去,按照下面的人的描述,那應該是聯邦科學院正在研究的第三代機甲的試驗機,而在那臺機甲進去之後,下面的人發現了兩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人。”
“誰?”
“猛獸傭兵團的蛇和鼠!”
“他們?”聽到這兩個名字,蘇鎮宣之前一直穩定的進行着泡茶各道程序的手也不由爲之一頓,然後才接着進行下一個步驟,同時問道:“是韓家那小子請他們去的?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與小小上次出事是否有關?”
“下面的人正在查,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蘇昌答道。
“儘快。”蘇鎮宣淡淡的吐出兩字,接着說道:“韓家的小子,天才美女指揮,一個能夠隨意開動聯邦研究機密的人,還有兩頭野獸,這場戲還真是夠豐富的,簡直都快趕上我們這些老傢伙演的戲了。”
“這場戲再豐富,在老爺您的眼中,也不過是孩子過家家罷了。”蘇昌輕笑着,將正好三沸的水端起來,小心的按照一定的比例傾入已經分好了茶葉的幾個小杯子當中。
蘇鎮宣端起其中一杯,先放在鼻下輕輕嗅了嗅,接着也不怕水燙,將杯中茶一飲而盡,忽然說道:“對了,既然那小子曾經收留過小小,而且也算是小小的救命恩人,請他吃個便飯吧,小小不也總是吵着想要再見一見他嗎。”
Wωω• тt kдn• C○
這一下倒是出乎了蘇昌的意料之外,不由一怔,旋即很快恢復了淡定,問道:“那……不知是在外面請呢,還是請來家裡呢?”
“就在家裡吧,有誠意一些,畢竟是小小的恩人。”蘇鎮宣一邊說着,已經端起了第二杯茶。
“是,我這就着人準備。”蘇昌回道,緩緩退了出去。
房間中只剩下蘇鎮宣一人,他先是沉默着,將杯中茶湯一杯杯喝下,然後靠入椅背中,閉上雙眼,喃喃自語道:“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爲之呢?不管是什麼原因,看來有人已經坐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