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殺得過癮嗎?”
這是特納進入聯邦科學院之見着匹茲諾克和斯坦李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再配上斯坦李那並不怎麼好看的表情,讓特納有些摸不着頭腦。
“李老這是怎麼了?聯邦科學院被攻擊惹他不高興,拿我撒氣?”特納有些莫名其妙的小聲問邊上的匹茲諾克。
匹茲諾克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也有些尷尬,聳了聳肩,卻並沒有回答特納的問題,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跟隨特納一起回來的傢伙身上。
說跟隨有些好聽了,實際上,這傢伙就是被特納抓回來的,也就是之前就被特納俘虜,然後被簡單的一嚇就把所有的東西都交代出來的那位莫里爾僱傭兵團的副團長羅伯茨。
特納在軍方部隊收拾了另外兩邊的的恐怖分子,追到最後這邊之後,就放棄了繼續追殺敵人賺取經驗,而是回到了綁着羅伯茨的地方,送了剛剛醒過來沒多久,正努力想要從捆綁中脫困出來的羅伯茨第三記手刀,然後拎着這個俘虜就來到了聯邦科學院。
匹茲諾克下巴微擡點了點羅伯茨,問道:“小子,這傢伙是誰?我不記得讓你帶俘虜回來吧?”
特納笑道:“這可是大人物,莫里爾僱傭兵團的副團長羅伯茨先生,這次恐怖襲擊的現場第一指揮者。”
接着,他轉向羅伯茨說道:“把你之前在那個大樓裡給我說的東西全部複述一邊,如果讓我發現你哪裡有說的和之前不一樣的地方的話……你應該明白會是什麼下場。”
特納第三次收刀的力量並不大,基本上當他拎着羅伯茨到聯邦科學院門口,讓斯坦李親自接進去以後就醒了過來。
儘管不認識匹茲諾克,但是,對於斯坦李羅伯茨可一點也不陌生,畢竟作爲整個聯邦在機械科學領域最出衆的一位,更是聯邦第二代機甲的發明者,這位老人經常出現在各種媒介上,露臉的次數不比聯邦總統少,讓他像不認識都難。
想到眼前這兩人竟然能和斯坦李這樣的人物在一起那麼隨意的說話,即便不認識特納和匹茲諾克,羅伯茨也清楚的認識到,這兩人絕不是普通人。
之前只有特納一人的時候他已經被嚇得不敢說謊,更何況現在,於是幾乎不用思考的,他已經把之前給特納說過的那些東西迅速的說了出來。
匹茲諾克靜靜的聽羅伯茨說着,中間偶爾提出幾個小問題,很快羅伯茨就把能說的全說完了,匹茲諾克叫來商正樑把羅伯茨帶了出去,本來是匹茲諾克被那幫專家老頭折騰的受不了叫來頂缸的商正樑,沒想到還真有正事用上他了。
“老人?”匹茲諾克等到商正樑把人盜走了,,才思考着開口,“這個做不得準,不,應該說99%的可能都是變聲,那人既然那麼注意連現身都不願意,又怎麼可能漏出這樣的漏洞。”
“至於他說的那個計劃,我感覺十有是真的。”匹茲諾克繼續說道:“你在最後狙擊他們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了,他們的撤退並不是那種驚慌失措的,反而非常有秩序,而且撤退速度很快,致使軍方火力那麼強的一支部隊,也沒有辦法把他們一網打盡,這一點與那個羅伯茨說的,他們事先就已經研究好了撤退路線一致。”
“還有,我剛纔問過他一個問題,他們總共有幾套撤退的方案,他說只有一套,你應該還記得吧?”匹茲諾克問特納道。
特納點點頭,剛纔匹茲諾克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感到有些奇怪,現在匹茲諾克再一次提起,他不由再次仔細思考一番,忽然猛地反應過來,說道:“以他們當時的撤退方案,如果軍方的部隊是從他們這一邊來的話,他們根本逃不掉,也就是說……”
結論很顯而易見,但是特納卻不敢說出來,他知道這個結論意味着什麼。
匹茲諾克淡淡一笑,笑容中卻隱含幾分陰森,說道:“有什麼不敢說的,不就是軍方內部有他們的人麼,或者應該說是那個從未露面的僱主的人,這個人對軍方的佈置非常熟悉,熟悉到能夠提前預知他們的部隊會從什麼方向來到!”
“但是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特納問道:“應該說,在研究這些東西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弄明白,到底是什麼人發起的這次攻擊,還有,他們爲什麼要攻擊聯邦科學院?”
“其實這中間是有聯繫的。”匹茲諾克說道:“之前李老說過,他或許是絕對中立的,但是禁不住他下面的人有自己的政治傾向,但是,實際上說起來,有更重要的一點當時沒有說道。”
“什麼?”特納問道。
“聯邦科學院,歸根究底,是一個以給聯邦研究軍事性質科學技術爲主的機構,而最近半年以來,聯邦科學院最重磅的一項研究,就是第三代機甲!”匹茲諾克沉聲說道。
“你的意思,這次的事情,是的人做的?”特納一愣,說道:“不,光憑這一點就這樣推斷有些武斷了,說不定是鷹派又或者中立派故意嫁禍的呢?還有,那個羅伯茨的話裡還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比如那個僱主爲什麼明明料到他們打不下這裡還要讓他們去打,難道那個僱主已經猜到他會被抓並且會把一切都說出來才這樣做的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還有,爲什麼最後他們的僱主會讓他們延遲10分鐘撤退,這一點我也沒弄明白。”
“你說的沒錯。”匹茲諾克說道:“所以我也沒有立刻下結論,但是,弄清楚這些至少能夠讓我們的猜測有個方向,而不是全無目的的亂猜不是?”
特納點點頭,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把羅伯茨關去了哪裡的商正樑回來,說道:“軍方那邊已經解決了外面的事情,擔心聯邦科學院內部有什麼問題,申請派出一個小隊進入檢查,斯坦李大師讓我來請局長你拿主意。”
匹茲諾克並沒有立刻回答商正樑,而是笑着對特納說道:“你剛纔不是還說有些事情沒法解釋嗎?那麼,現在呢?是不是至少有一種解釋了?”
就在匹茲諾克說話的同時,特納已經站起來,整理着藏於身上的機械刃和聚能爆裂,使得能夠更輕易快速的取出它們進入戰鬥。
這,是特納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的一個標誌。
接下來,又要有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