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見光明的感覺真不錯啊!”
特納摘掉眼睛上罩的黑布,讓雙眼緩緩適應着周圍的環境,同時問身邊的狐說道:“夜黎呢?”
“當然是按照約定放掉了。”狐答道:“當然,爲了不讓她再惹來一些小麻煩,我只能讓她再多睡一會兒,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也順便打了報警電話,所以那個小美女現在應該已經被警察叔叔們救走了。”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否則的話,反正我已經殺了好幾個猛獸僱傭兵團的核心成員,我並不介意多殺幾個。”特納盯着狐的雙眼,冷冷說道。
“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說殺我們的人就殺我們的人,真把自己當一號人物了?”狐並沒有理會特納的話,但是,卻有其他人理會,隨着聲音,房間的們被推開,一個擁有一頭火紅色波浪長髮,整個人充滿了野性美感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徑直來到特納面前,凝視特納片刻,忽然說道:“你的傷竟然真的好了?交出你能夠這麼快傷愈的辦法,我會考慮讓你少收點苦。”
特納並沒有理會她的問題,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她,說道:“早就聽說猛獸僱傭兵團的團長鷹是一個大美女,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啊,只可惜……”這麼說着,特納的目光從鷹的身上轉到狐的身上,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鷹微微皺眉,問道:“你聽說過我?從哪裡聽來的?”
特納當然不可能告訴她是在前一世的遊戲中看到過與她有關的攻略資料,一聳肩岔開了話題,說道:“你覺得,我會把我能夠這麼快恢復的秘密告訴你嗎?”
鷹盯着特納,冷聲道:“都到了這裡還嘴硬,你是真的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特納並沒有理鷹,反而轉向狐說道:“雖然都是美女,但還是你比較對我胃口啊,要不,看在我這麼配合一路都沒鬧事的份兒上,你再考慮考慮,把她甩了,跟了我吧,怎麼樣?”
說着,特納也不理會鷹因爲他的話而瞳孔微微收縮散發出一股危險氣息,轉回來,對鷹說道:“說實話,既然選擇了跟你們來這裡,我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包括……”
他擡起手並指成槍的形狀,對着自己的太陽穴輕輕示意,“被你們幹掉,所以,你的威脅對我來說什麼用,另外,如果想通過使用各種手段折磨我讓我屈服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費這個力氣了,啊,當然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一試,不過最後的結果,你一定會很失望的,美女,好歹咱們也算有點交情了,你應該清楚我這話到底是真是假。”
最後這句,卻是對狐說的,而隨着他這句話,鷹也擡頭看向狐,狐點點頭,確定特納所言非虛,之前和特納的一番糾纏,她已經摸到了一些特納的性格,所以也清楚,特納這次的話並不是假話。
看到狐的反應,鷹不由再次一皺眉,而同時,看到這一幕的特納卻是心裡暗暗一笑,他大腦中存的資料裡,有很多對付鷹和狐的攻略,但是大都沒法使用,但是其中有一條卻是很有用的,那就是鷹在關於狐的很多事情上,有着極強的嫉妒心理!
雖然鷹纔是猛獸僱傭兵團的團長,同時也是整個猛獸僱傭兵團實力最強的人,但是,在她與狐的私人關係中,她反而是弱勢的一方,也正是這個原因,使得向來強勢的她,在處理兩人關係的時候,總是有着一絲不自信,而正是這絲不自信,導致了她的嫉妒心理。
那篇攻略中寫的很清楚,在私人問題上,鷹將狐視作禁臠,無論男女,她都不願意讓對方太過靠近狐,甚至包括猛獸僱傭兵團的核心成員都是這樣,而一旦有人太過接近,又或者對狐表露出某些超出普通關係的關心,就會很容易激發她的嫉妒心理,從而導致她做出某些不可控制的事情來。
而對於此時的特納來說,不可控制,也就代表着機會,所以,儘管他知道這樣做惹怒了鷹的話,更大的可能是給他自己帶來大麻煩,但他還是選擇了這樣做!
身爲鷹多年的“愛人”,狐當然也清楚鷹的這一性格缺陷,甚至她其實一直都想要努力讓鷹改變,但是收效甚微,所以,此時鷹在場的情況下,她完全沒有了之前在地下停車場時的那種樣子,變得嚴肅一本正經的對鷹說道:“無論我們想要對他做什麼,都是以後的事情,僱主已經在等着了,還是先把這個任務完成了再說其他吧。”
狐那公事公辦的態度讓鷹原本已經有了一絲絲起伏的心態重新恢復了穩定,她再次冷冷瞪視了特納一眼,點點頭,不再說什麼,轉身,當先走了出去。
狐並沒有立刻跟出去,而是盯着特納,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我和鷹的資料的,甚至連一些我們自己成員都不知道的東西你似乎都知道,但是,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少做那些無意義的事情,明白了嗎?”
特納淡淡一笑,反問道:“你這算是在關心我嗎?”
狐冷冷看着他,半晌開口道:“既然你那麼喜歡找死的話,那我就不攔你了。”說完,她也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隨着房間的門被關上,整個房間中只剩下特納一人,特納這才第一次有機會仔細觀察這裡的環境,房間不大,除了那個門以外沒有任何的出口,房間裡面很空曠,除了他屁股下面的椅子,同樣的再沒有其他物品。
他們並沒有對特納的自由做任何的限制,很明顯是確定特納沒有辦法從這裡逃出去,特納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牆邊,屈起手指輕輕一敲,發出的聲音讓他明白,這個房間的牆壁是一種超硬度合金所制,別說他此時手無寸鐵,就算是聚能爆裂在手,也不可能打破牆壁衝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你好,特納先生,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