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前一世的傳奇人物,即便比前一世提前了幾年出場,但是特納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實力會因此而比前一世弱。
對於老人身世的瞭解使得特納很清楚,在很多年以前,那個老人遭受到那一切,卻並沒有崩潰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會走上一條強者的道路,雖然因爲心魔的原因,使得他將自己封閉在了那樣一個黑暗的世界當中那麼多年,但那並沒有對他的天賦和才能產生任何的影像,反而像是一種沉澱,讓他的那些才能得到了昇華。
而如今,他一朝打破心魔走入了光明,也就意味着他的沉澱和昇華已經完成,所差的,只是一個發光發亮的機會而已。
相反,特納擔心的,是老人並不願意爲這個聯邦出力,缺少了前一世那種滅國之災的威脅,同時多年來唯一的好友變成了那樣,難保老人會不會對聯邦產生什麼怨憤之心,從而拒絕出力,這可不是特納想看到的。
在之前對那個老人下腳之前,其實特納就考慮過這些,甚至有想過就那樣放過那個老人,但是,想到埃麗西斯所遭受的那些,那一股努力直衝起來,根本控制不住,也不願去控制,有仇就要報仇,其他的事情再想其他的辦法,這纔是特納的爲人。
但是,他知道的事情,其他人卻並不知道,實際上,對於杜千帆幾人來說,特納說的等於沒說,他們對於那個老人依然是一無所知,而且特納的話本身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他們自然也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聽信特納的話。
“所以,這些就是你想說的?”杜克臉色微沉說道,作爲軍方高層,他對於特納還是有所耳聞的,但也僅僅是耳聞,說起對特納的瞭解,他甚至遠不及秦遠山,所以,看着這樣一個才上尉軍銜的傢伙,就因爲仗着有匹茲諾克給他撐腰就在這裡上躥下跳,他早已不爽,此時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
特納看了杜克一眼,杜克對他不熟,他對杜克倒是一點也不陌生,好歹也是聯邦中將,手握實權的軍方大人物,而且也是名將錄上有排名的,雖然只是掛在了末尾,但是想想連秦遠山都沒資格上名將錄,這也證明,這位中將還是有相當能力的。
就在看着杜克的同時,特納的大腦中已經迅速的調出了無數和杜克有關的資料來,俗話說人如其名,而杜克則是人如其像,和他那個大鷹鉤鼻子一樣,他的心性也如同一隻鷹一般,不過,不是天上盤旋的雄鷹,而是禿鷹!
陰險、狡詐、毒辣,這就是最適合杜克的三個形容詞,當然,這只是形容他在戰場上帶兵打仗時所表現出來的特質,現實裡,不知道是做了自我控制還是人格有些分裂,他的爲人只是稍微有些陰沉,遠不像他在戰場上表現出來的那麼恐怖。
只是,光憑在戰場上的表現,他就已經爲自己贏得了“陰沉禿鷹”的稱號,因爲那樣的心性,註定了他的作戰方式與秦遠山截然不同,秦遠山只打正面衝擊,而杜克領兵卻幾乎沒有打過正面,他總是會想出各種各樣詭異的招數,從各種詭異的地方對敵人進行打擊,彷彿一隻盯上了獵物的禿鷹一般,總是尋找各種空隙出嘴,不求直接幹掉獵物,只求能夠從獵物身上啄下一塊肉來,這也是他得到了這個稱號的原因之一。
“杜克中將,我明白,作爲聯邦僅有的三位身處名將錄上的人物,你對我的話很不以爲然,但是,我不得不反問一句,身處名將錄第98位……呃,或者是第97位?抱歉,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關注過名將錄了,不過我猜,你大致就在那個位置吧,那麼,你覺得,以你的能力,你最終能夠在名將錄上最高排到多少呢?90位?80位?又或者更高?”特納問道。
杜克臉色微微一變,對於特納的話他感到非常的不悅,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特納的話的正確性,他不像秦遠山,才30出頭就成爲了少將,此時的他雖然看上去不大,但已經年將60,但依然只能夠排在名將錄末尾的地方,他也知道那是他的極限所在,到死也升不上去了。
只聽特納繼續說道:“不是我小看你,只是事實如此,但是,你知道那位老人如果出現在名將錄上,會到什麼樣的位置嗎?我可以毫不誇張的保證,給他5年的時間,他能進入名將錄前10!”
“當然,其實我現在說的這些,和我之前說的那些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爲沒有證據,換做我是你們,也不會相信這些話,所以,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試試不就好了,這年頭,想要對一個人進行測試還不簡單,虛擬的、模擬的、實戰的,甚至你想要真正的戰爭,隨便挑釁一下阿古斯帝國或者馬古納斯帝國一下就行,到時候你們就會清楚我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特納稍稍一頓,轉向杜千帆,緩緩說道:“我對那位老人抱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我相信他能夠做到我剛纔說的所有事情,這一點,只要你們敢試,就一定會明白,只是,我現在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等到你們試完了,發現那位是一個真正有可能成爲軍神,進入名將錄前10的大神之後,你們用什麼手段留住他,讓他心甘情願的接過那一襲代表上將的軍裝呢?”
“說實話,其實我有一點小小的惡意的期待,當你們發現那位的能力想要邀請他的時候,卻被他很乾脆的拒絕,那是一種怎樣的景象呢?哈!”特納完全不掩蓋自己的惡意的笑道。
聽到特納的話,杜千帆之前一直古井不波的臉上忽然漾起了一絲笑容,他擡手輕輕拍了拍特納的肩膀笑道:“不是我太過自大,只是,相比起他們兩位來說,我的名氣和曝光度應該都更大,你對他們都那麼熟悉,難道反而不熟悉我嗎?”
他斜瞥了匹茲諾克一眼,繼續笑道:“拉人入夥這種事情,只要沒有人從中作梗,對我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問題啊,作爲國防部長,這不也正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嗎?所以,走吧,去見見你口中的那位軍神老爺子,只要他真的有實力,別說上將軍銜,就是我這個國防部長的位置給他也沒有問題啊,哈哈!”
一邊豪邁的笑着,杜千帆當先擡腳,走出這個書房,再一次走向主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