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個老人同時色變,其中看上去年紀最大,陳腐味也最終的哈維皺眉說道:“要論起資歷,我們三人並不比你差,只是因爲你最近於研究方面多有建樹,才尊稱你一聲大師,但你這樣說我們三人,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斯坦李冷笑道:“過分?身爲科學研究人員,難道還有比一直強行佔有大量研究材料,卻十多年一無所獲更過分?啊,當然有,那就是這種一無所獲並不是盡力了以後無能爲力,而是因爲那些研究人員根本就心不在此,只是靠老東西混吃混喝,同時一門心思想着去搶奪別人的科研成果,這種人已經不能算是科學研究人員,而是敗類,你們三個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啊?”
三人中那趙姓老者脾氣最爆,聞言怒喝道:“斯坦李,你這是污衊!”
斯坦李冷哼道:“污衊你怎麼樣?難道你還能去告我不成?你倒是去告啊,把這事兒鬧大,看看外界是相信你的話還是我的話!”
“敢做不敢承認,臉皮也是夠厚的。≧,”斯坦李冷笑道:“那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那3個老人顯然也不準備在那個問題上和斯坦李繼續糾結,依然是彭順出言道:“我們聽聞你在大量收集各種科研儀器,應是有些東西需要研究,想着這裡畢竟是兵營,條件太差,而我們那個科研所雖然比不上聯邦科學院,但環境也比這裡好得多,所以想邀請你去那裡繼續研究,無論儀器、材料還是人手,你都可以隨意使用。”
斯坦李也不說什麼,繼續問道:“恐怕你們的目的不止這一個吧。”
彭順說道:“我們還得到消息,這裡有一個叫蘭度斯?特納的人,那個人是從我們研究所逃走的原研究人員,在逃走的時候還帶走了研究所的一項重要研究項目,後來他似乎加入了軍方,並且將那個研究項目一起交給了軍方,我們此來是想將他帶回去,同時要回那個研究項目。”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邊高架上,特納和甄若依然在叮叮噹噹的改裝着機甲,對這邊的話充耳不聞,就連他們提到特納的名字也沒有任何反應。
“嘿,剛纔說你們臉皮厚,看來是我說錯了。”斯坦李怒極反笑,“你們根本已經不要臉皮了,這種事情都能編造的出來,我以前一直不相信,但是看到你們我終於相信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爲了自身利益已經不顧一切的人!不,那已經不能被稱作是人了,那根本不是人!”
“斯坦李,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好心邀請你,你卻一直污衊侮辱我們是什麼意思?”趙姓老者怒聲道。
“污衊侮辱你們?”斯坦李看他一眼,冷笑道:“你真當這裡的人都是傻子嗎?你們好心邀請我?如果我真去了你們那裡,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對外宣佈你們又有新的研究成果了吧?我在想,如果我現在還沒有研發出第三代機甲,帶着即將完成的東西去你們那裡,第三代機甲也會變成你們研究出來的吧?”
斯坦李冷冷看着他們說道:“老而不死謂之賊,果然說的就是你們這些不是人的貨,你們年紀大了,看來記性也不好了,難道已經不記得,十多年前那個足以與聯邦科學院齊名的達爾文技術研究所爲什麼會變成今日這種無人知曉且人人唾棄的地步嗎?如果不是想着你們曾經確實對聯盟有功而且那個研究所裡確實還有幾個人才,你們覺得你們還能留到今天嗎?本想着這些年來你們可以修身養性改過自新,沒想到你們卻是變本加厲,竟然都敢做出憑空給人捏造身份往人身上栽贓的事情來,你們真是能啊!”
不等那幾個老人說什麼,斯坦李已經開口喝道:“小子,都這時候了還不出來?”
特納無奈放下手中的工具,對一旁同情看過來的甄若苦笑着一攤手,從高架上跳下,走了過去。
“這就是你們說的蘭度斯?特納,如果我沒搞錯的話,這應該還是你們第一次面對面的和這個從你們研究所逃出去的研究員見面吧?”斯坦李怒笑道:“至於你們說的他從你們研究所偷走的研究項目,應該是那個聯動式探測網吧?說實話,那套東西只能算說得過去,還不夠讓你們再次名動天下獲利無數的,要不我再送你們一些?”
他指着特納說道:“正是這個從你們研究所逃出來的研究員,給聯邦科學院提供了至關重要的技術,才使得我們能夠比其他所有國家和機構提前那麼多研發出第三代機甲,我一直覺得我被稱爲第三代機甲之父有些言過其實,因爲那功勞有其他工作人員的,還有至少一半是他的!怎麼樣,這個消息是不是很好?你們是不是可以對外宣稱第三代機甲也是用了從你們研究所偷出去的研究項目研發成的,啊?”
說到最後,老人已經幾乎是用吼的,而聽到他這個話,在場除了依然淡定的在機甲上忙活的甄若以及特納自己以外,甚至於杜斷城都是臉色微變。
杜斷城只是在一愣之後看着特納若有所思,而臉色變化最大的則是雷老虎,他看看斯坦李,再看看特納,最後看看自己兒子,總算明白雷玄爲什麼之前會有那樣的表現,他心裡些微有些後悔,不過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他也沒辦法做任何事情,只能繼續沉默,同時在心裡默默唸叨,還好有這個兒子在。
至於那3個老人也同時臉色微變,他們對於特納的認知,還處於特納給軍方獻上了聯動式探測網,之後在因爲戰爭晉升爲上尉並且爲了躲避他們逃到比薩市去上學的階段上,卻根本不知道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是因此,他們纔敢那麼肆無忌憚的污衊特納,甚至直接給他安上一個根本不存在的身份,可是現在看來,特納比他們所想象的要複雜的多,他們的這一下似乎是撞在了銅牆鐵壁上!
但是他們依然沒有覺悟,依然還在幻想着以他們的身份能夠真的成功將那個身份扣在特納身上並且成功將他帶走,就和斯坦李說的一樣,爲了自身的利益,他們已經真正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