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三 大醉

耿義冷哼一聲,眼瞧見聞安臣被大夥兒圍在中間,極是風光,心中又頓時酸又澀,一陣說不出的嫉妒,嘿然冷笑一聲,帶着他的手下拂袖而去。

洪大康跟他向來是不對付的,兩人發生過不止一次衝突,不過他拿洪大康也沒什麼太多辦法,人家又不在你耿義眼皮子底下做事,你又不是人家的直屬上官,你能拿到人傢什麼短處?

瞧見耿義被自己氣得拂袖而去,洪大康更是得意,哈哈笑道:“礙眼的人走了,咱們現在便有啥說啥吧!照我說,聞大人呢,您既然榮升了,可不能瞧不起咱們原先這些老兄弟。怎麼着,今兒個晚上也得好生聚一聚,大醉一場才行。聞大人您做東,怎麼樣?我們都去吃大戶!”

聞安臣哈哈一笑:“好!那便今晚在福滿樓,本官擺下筵席,各位但凡能走得開身的,儘管過來便是。”

他進入角色很快,現在已經自稱本官了。事實上,現在當上典史了,他也的的確確是可以自稱本官的了。

在眼下這種情況下,他說請誰說不請誰,那些不被邀請的人都會失了面子,無形中也就得罪了人,所以聞安臣便說大夥兒都來,當然,那些跟他關係近的,以後還是要單獨吃的。

大夥兒聽了,都是叫好,言道聞大人當真是好生爽快的。聞安臣又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讓大夥兒都散了,各自下去做事。能在州衙中當差的自然也都是心思活泛的,一聽這話就知道人家是有話不想讓他們聽到,一個個便都趕緊告辭下去。很快,聞安臣身邊就只剩下了他最心腹的那些刑房書吏和卓安平、洪大康兩人。

聞安臣衝着卓安平和洪大康拱了拱手,道:“我雖說當了典史,但說實在的,誠惶誠恐,生怕幹不好,辜負了黎大人的期望!你二位一個是快班班頭,一個是皁班班頭,以後咱們打交道時間還多,還請二位多多照顧纔是。”

卓安平沒有多說,只是沉沉點頭,洪大康

則是把胸脯拍得山響,高聲道:“咱雖然不歸你管,但聞大人你以後有什麼差遣的,一句話,刀山火海也去得。”

聞安臣微微一笑:“那就有勞了。”

“只不過……”

洪大康忽然話鋒一轉,嘿然冷笑一聲:“現在這兒是我站着,照理來說,應該是壯班的朱通站在這兒跟聞大人您說話纔對。說實話,我洪大康不歸您管,我站在這兒,我彆扭,您跟我說這些話,我估計您也彆扭。但若是把握換成朱通,那就雙方都舒坦了,只可惜呀,人家……”

他有一些話沒說出來不過聞安臣明白他想說什麼。

朱通身爲聞安臣直管的下屬,卻是都沒上來跟聞安臣寒暄一聲,都沒打個招呼便帶着人走了。

洪大康話中意味頗爲悠長,聞安臣沒有接茬兒,只是淡淡的笑,只不過那笑容越來越冷。

當日,聞安臣把福滿樓三樓整個都包了下來,宴請州衙中的同僚們,能來的都來了,能脫身的都脫身出來,就算實在脫不了身的,拼着請了假也要過來。州衙的人來了一大半,三樓擺了十幾桌,把個三樓擺的滿滿當當的纔算把這些人都給容下。

福滿樓的老闆笑得合不攏嘴,今日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在堂堂典史大人榮升之時,選了他們福滿樓來宴請,那得是多大的面子?今日這酒宴便是他一文錢不收,至少福滿樓的名氣是打出來了,以後定然財源滾滾,人來人往。

能來的都來了,歸屬於聞安臣手下的這五個衙門更是如此,幾乎是全員都到。但也有例外,比如說壯班和巡檢司。壯班的朱通還算是給點兒面子,來了大約坐了一盞茶時間,便推說身體有恙,帶着人走了。至於巡檢司的耿義,則是根本沒露面,巡檢司裡頭的人也是一個都沒來。

聞安臣就當什麼都沒看見,臉色絲毫不變,跟大夥兒推杯換盞,氣氛很是熱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三樓

之上來了一羣不速之客,原來竟是秦州城中頗有名望的一些鄉紳。聞安臣並沒有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也沒有請他們,不過他們聽說聞安臣榮升典史,而後在次宴請同僚的消息之後,一個個都主動湊了上來。

瞧着眼前這十幾個在秦州城中頗有名望的豪紳向自己很實恭敬地行禮,不少人臉上還帶着諂媚之色,而在他身後,他們帶來的那些隨從,則是一個個手中大包小包大盒小盒的提着,帶了許多禮物過來。

直至此刻,聞安臣才恍然驚覺,自己的身份果然是不一樣了啊!

秦州幾十萬人中,自己的身份地位,已經可以排進前五,可說是坐五望三了。

聞安臣對他們很客氣,又讓掌櫃的硬是擠出兩桌的空兒來,重新擺了兩桌款待他們。並且聞安臣親自過去敬酒,這讓那些豪紳們感覺很有面子,覺得這典史大人,真真是知情識趣的一個人。少年得志,但並不拿架子,很平易近人,談吐也風趣。以後他們在這秦州城中做事,少不得要跟這位典史大人打交道,瞧見這一幕,一個個心中都是安定了不少。似乎這位典史大人,是個頗好相處。

而有的人,瞧見聞安臣年紀頗輕,便起了點兒輕視之心。但他們想想關於聞安臣的那些傳聞,一個個卻又不敢抱這種想法了。能破獲那許多案子,還能生擒秦虎,這是何等強的能力,何等厲害的手腕心計?還是老老實實莫要得罪他的好,若不然,說不定要倒大黴。

眼見得新上任的這位典史大人人很平易,不擺什麼架子,大夥兒膽子也就都大了不少,一個個的輪番上前敬酒。

聞安臣還是刻意控制了,但來找他敬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這一次,聞安臣當真是喝醉了,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纔醒來,宿醉之後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打嗝還是一股酒味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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