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我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我知道的情況對你們肯定是有幫助的”於四顯然對剛剛鬍子的話有些不滿但他也只能埋怨一兩句畢竟對方是警察惹不起馬上他就說到了正題：“裁縫在這個圈子裡具有舉足輕重地地位他是這個圈子的發起人之一又有着很多特殊客戶據說他最牛的就是有一手的絕活兒口碑極佳有許多客戶指名點姓就要他做出的玩意兒他還經常介紹一些大的客戶來按照客戶們的特殊要求做出特殊的玩意兒可以說這個圈子要是沒有了裁縫那早完蛋了所以啊只要有人在這個圈子裡一說認識裁縫或者是裁縫介紹來的那絕對的能把你們捧上天去保證你們能得到你們想要的唉我真是想幫你們啊可我要是出面的話他們一準能認出你們來誰不知道我跟他們有仇啊那隻能是害了你們”
鄧原明白於四的意思了只要警方把寶壓在這個裁縫的身上肯定會有很大的收穫只是於四說的這些還是有些少鄧原想了想問道：“裁縫的絕活是什麼?還有他一般都會做出什麼樣的東西你大概形容一下至少讓我們心裡有個底也知道該從什麼地方着手?”
“哎呦警察大哥那個圈子裡做出的東西能是什麼啊?還不就是那些玩意唄想都能想出來至於裁縫的絕活兒嘛我想應該是跟人皮有關吧”於四說着輕笑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特別開心的事
鄧原點了點頭他知道了接下來他們要跟一幫流氓打交道了“於四你再好好想一想還有什麼沒有?”
於四還真聽話地低下頭認真地想了想一會兒他擡起頭看着鄧原說道：“你這麼一問我還真想起一件事來不過我覺得這可能對你們沒什麼幫助就是特早的時候曾經有人謠傳那個朱孝人就是裁縫後來朱孝人離開這裡後也就沒有人再這麼謠傳了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他姓朱的是個什麼東西啊不就是一個給死屍化妝的嘛怎麼可能是裁縫呢真是太擡舉他了他也就對死屍做些淫穢之事也就這點兒本事上不了檯面的”
“看來你對朱孝人很有成見啊該不會你被踢出來就是跟他有關吧?”鄧原其實根本不關心於四到底是因爲什麼被踢出局的他這是在拖延於四說的越多透露出來的信息也就越多有些信息可能於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會是重要的線索但他不會錯過任何一丁點兒的可能剛剛於四說的太重要了重要到鄧原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個獵人已經嗅到了獵物的味道朱永義就是裁縫!楊波這樣猜測過於四的嘴裡也說出來了甚至他自己也曾經這樣假設過難道這些都僅僅只是巧合嗎?應該不是巧合種種跡象都表明了朱永義似乎就是裁縫現在已經不能簡單地問朱永義是裁縫嗎?而應該問朱永義爲什麼不是裁縫?可鄧原不敢就這麼草率地下結論他需要證據他需要最終的證明
不容鄧原再多想什麼於四的說話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於四回答道：“那到不是那姓朱的跟我八竿子打不着主要是裁縫在這個圈子裡太有名了許多人都打着裁縫的旗號上位所以嘿嘿……”
“交易的事情都是什麼人來負責?怎麼能夠找到他們?”鄧原打斷了於四的話這些信息都沒用
“噢我正打算跟你們說呢”於四往前挪了挪身子一副地積極的樣子他心裡明白問到這個程度基本就要結束了他真是狠不得這三個警察馬上從家裡消失掉“以前他們交易的地點我是知道的但都隔了這麼久了他們肯定換地了不過有一個店主可以帶你們去出了這個門向東隔兩條街有一個叫粉紅情人的成人用品店店主姓康他那個店就是一個幌子主要就是接待重要客戶的你們去了就找康老闆不用多說別的只要一說是裁縫介紹來的他立馬就會跟孫子似的貼你身上”
鄧原衝於四點了點頭“感謝你對警方的配合今天就這樣我們有什麼不明白的會再來找你你要想到了什麼也可以聯繫我們大兵給他留個電話”
鄧原三人向於四家的大門走去
於四點頭哈腰地送鄧原他們出了家門甚至送出了院門看着三個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纔回到了屋子裡於四先是在房間裡度了會兒步然後坐下來把瓶子裡僅剩的一點兒酒乾掉看了一眼表二十多分鐘過去了他仔細地聽了聽外面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急急地放下酒杯抄起一邊的電話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嘟嘟幾聲鈴響過後電話的那一頭有人接聽了於四非常殷勤地衝着電話裡的人喊道：“朱哥還真讓你說着了警察真的找到這邊來了”
電話那一頭的正是朱永義此時他正拿着電話站在窗戶旁望了望窗外的景緻他笑出了聲：“哈哈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怎麼樣?該說的都說了?”
“按照你事先吩咐好的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一個字沒露”於四回答道：“朱哥一切都按你設想的那樣我藉着醉酒說露嘴的機會把信息傳遞給了那傻館長沒想到他還真的馬上就通知了警方這傻帽還被矇在鼓裡呢你說逗不”
“館長其實人並不壞就是有些膽小怕事了當年他對我也算是不錯的也只有他把消息傳出去才最合適更何況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邀功的事他肯定樂意得很”朱永義想了想又問道：“事隔這麼多年才向警方拋出這個消息警方沒有懷疑什麼吧?”
“沒有至少我沒看出來他們有懷疑的意思”於四也仔細地想了一下更加確切地回答說：“我沒有迸豆似的把一切都主動說了出來我採用了欲擒故縱的迂迴戰術賣了好大的關子一點一點地告訴他們的所以他們應該不會懷疑”
“嗯這就好”朱永義衝着窗外點了點“警方聽到裁縫時是什麼反應?他們有沒有說些什麼?”
“他們說的不多隻是說是因爲別的案子牽扯到這裡他們纔過來的具體是什麼案情他們沒有說只是一個勁地鼓勵我多說些可我知道的就這麼多還都是你告訴我的呢”於四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他們一聽裁縫這個名字特別震驚但很快他們自己就掩飾過去了別的就沒什麼了”
朱永義又笑了“哈哈太好了看來有了警方的幫助我離夢想就更近了”
“朱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就算你真是那個裁縫也用不着向警方出賣自己啊?你在玩火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是王八蛋他們活該可你不是這麼多年只有你一人對我好也是你一直在幫助我我怎麼忍心看着你出事呢?”於四說着聲音哽咽了起來
“於四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你就別再問了”朱永義也有些動情“於四聽我說這件事根本與你無關知道的太多了對你絕對沒有好處聽話離開那裡吧好好過你後半生的日子”
“朱哥我……”
“我們都有自己的命離開吧切記”朱永義打斷了於四的話說完就匆匆地掛了電話外面還有人在等着他
朱永義打開門看到孟君站在門口望着自己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些心事重重又有些擔心受怕的樣子他知道孟君一直在門口等着自己也知道她有重要的事要說卻假裝輕鬆地笑了笑“怎麼了?”
“看你緊張地接電話我還以爲……沒什麼事吧?”朱永義看着挺輕鬆可孟君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剛剛她正想跟朱永義說些事情剛張口沒說出幾個字呢朱永義的電話就來了她看到朱永義接電話時的表情有些凝重又示意自己先出去一定是有事發生了!結合最近幾天發生的事她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噢沒什麼就是一個許久沒聯繫的好朋友多聊了幾句”朱永義又是輕鬆地一笑“對了你剛纔要跟我說什麼事來着?”
孟君看朱永義沒讓自己進屋的意思看來是有事情要辦她左右看了看過道沒有人於是很神秘地看着朱永義說道：“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怎麼覺得咱們俱樂部可能要出事啊!”
“是什麼事讓你有了這樣的預感?”朱永義收起了笑容
“還能有什麼事啊羅莎的死還有員工的失蹤好多事情都透着奇怪呢如今警察又找上門來了你說我能好的預感嗎?”孟君只說了一部分很少的一部分還都是擺在明面上的除了這些以外的其它事她不敢提出來其實孟君早就發現俱樂部裡有問題早到她一進俱樂部工作沒多久只是活到這個年紀的她明白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是最好的自我保護方式。
“這些事不是早就發生了嗎你現在才注意到?”朱永義知道孟君此次來找他絕非這些事這麼簡單要不她早說了還用得着等到今天嗎?
“不光這些啊還有那個最近來的客戶曾小姐”孟君說到這裡又向四處看了看再次確定沒人後更加神秘地跟朱永說：“我懷疑那位曾小姐是有來頭的人小蓮跟我說曾小姐對咱們俱樂部的好奇遠遠大於對美容上的需求這個很不平常一般到咱們這兒來的客人哪個不是在價錢上磨來磨去的儘可能的想少花錢多做項目就算價格談不下來最後也會要些贈送品可這位曾小姐話裡話外問的都是咱俱樂部的事跟美容扯不上一點兒關係小蓮還說曾小姐找廁所找到工作間去了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啊工作間你又不是不知道找廁所怎麼能找到那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