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黎從幾人身上扯下他們的星儲袋,這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所以手腳上倒是利索了不少。
不過讓沐黎欣喜的是,那領頭的竟然有一個價值高昂的星戒,打開一看,裡面的空間更是有着足足一百平方,好是富裕。
光是這樣的星戒,就已經價值不菲,沐黎興高采烈地收入囊中,隨後將其餘星儲袋和之前在弒屠書院弟子手中打劫到的東西也都放在了裡面,即便這樣,也才只佔用了不到二十分之一的地方。
對於打劫這個行業,沐黎心中竟然隱隱升起了期待,要說什麼來錢來的最快,恐怕沒什麼比打劫還要快了,先後兩次打劫,讓沐黎深深嚐到了其中的甜頭。
趁着麻痹粉藥效還沒發作,沐黎趕緊將此行目的的四隻星儲袋給挖了出來,將裡面東西取出,扔進星戒中,隨後將印有弒屠書院標識的星儲袋全都給扔了,以免上面有什麼跟蹤類似的東西。
一切都做完之後,麻痹藥粉的作用也逐漸開始產生了作用,全身上下逐漸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沐黎下意識地調動星力,明顯的阻塞感覺讓他簡直成了一個廢人一般,調動不了半分星力,不僅如此,就連大腦神經,沐黎都感覺有了一瞬間的停滯。
心底升起一絲後怕,要是這個藥效發作的時間再短上一些,今天或許就不會這麼順利了,日後必定要更加小心,堅決不能犯下今天這樣的低級錯誤。
自身如今的狀態,自然是不適合在鬼嚎暗森中繼續待下去,並且此行目的也已經完成,是時候回去了。
沐黎的再次進城,無疑引得了大多數人的側目,究其原因,乃是他們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夠活着從狐旖和狼鰱手中逃出生天的。
就連守城將士們也是一臉好奇地望着他,還不斷地扭頭朝着他的身後眺目望去,只是卻始終不見狐旖和狼鰱兩隻傭兵團的身影。
他們不僅吃驚於沐黎能夠活着回來,更是震驚沐黎身上那鮮紅的血跡。
即便有可能是蠻獸的鮮血,但是每個人內心深處依舊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絲不敢置信的念頭,儘管他們怎麼看,都不認爲沐黎有吞下狐旖和狼鰱兩隻傭兵團的實力,不過狐旖和狼鰱的跟蹤能力卻是他們唯一能夠稱讚的地方。
“青衣,青衣,你看,那小子出來了。”
“誰出來了?”青衣聽到有人叫喚自己,連忙站起身來,順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什麼,不可能,難道狐旖和狼鰱的人沒有追到他?”
青衣與大多數人一樣,那一瞬間,心底升起了同樣的念頭,無論怎樣,都令他無法相信,存留的理智讓他匆忙地否定了那個念頭,他絕不認爲那個念頭真的發生了。
“不,狐旖和狼鰱的品性雖然爲人詬病,但是他們的追蹤能力可是在我們這些傭兵團中屈指可數的,他們絕對追蹤到了這個少年,只是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死了!”
就在青衣與大多數人一樣不可置信的時候,正在打坐恢復的團長站了起來,眼色凝重地望着沐黎食指上帶着的星戒。
“死了?”其餘團員們也都紛紛站了起來,有人聽團長解釋,愣了一下,旋後乾笑一聲,“不不不,不可能,團長你不要說笑了,那可是有着八位鍛骨九重境和一位煉血一重境的隊伍,就連您曾經也說過,即便以您煉血七重的境界,最多與他們打個平手,沒有太大的機會全滅了他們,而現在,您說他們都死在了這個少年手中,我怎麼都看不出來。”
大多數人都不願意相信團長說的話,他們的認知讓他們覺得這個少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唯有一開始同樣不信的青衣,雙眉皺起,捻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們好好看看他食指上帶着的那枚星戒,是不是很眼熟?” 團長沒有過多解釋,嘴巴朝着沐黎的食指努了努嘴,讓他們自己好好瞧個清楚。
對於自己的團員,團長十分了解,他也想過幫他們改變這樣的缺點,可是試了許多次,沒有作用,就不再去改變了。
自己手下的大多數團員們就像是那藏身於井底之下的青蛙,他們所看即是他們全部認知,自以爲所看井口之大,就已經是全世界,卻全然不知,乃是因爲自己身陷井底,無法看見外界的廣袤闊達。
然而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則是他們不願相信外面還有更大的天空,更廣袤的世界,一直自步固封,侷限在自己狹小的認知當中,正是因此,他們未來成就的高度也跟着一併受到了侷限。
“團長。”青衣皺着眉頭,忽然開口道。
青衣略有些沉重的語氣納入團長耳中,已經在心中有所猜測青衣要說些什麼的團長深吸口氣,轉過身來,凝視着他,“怎麼了?”
“團長,青衣曾經發過毒誓,要是有人能替妹妹報了仇,青衣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那人的恩情。青衣實在不想讓團長難堪,但是…”
“青衣,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這個少年,你怕是跟不了。”團長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同時也參雜着惋惜,或許是不願青衣這麼好的一個團員離開自己的傭兵團吧。
“爲何?”青衣不解,“要是團長是因爲這次任務尚未完成,青衣願意陪着團長將任務完成之後,再去投奔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