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什麼情況。”玄辰走過來,跟隨而來的警察已經開始四處搜查。
“發現鬼宗屍體。”瑤光說道。
“姐,你不是說有兩具屍體麼,怎麼就一具啊。”霍明坤問到。
“還有一個在樹上。”江雲指着霍明坤的頭頂說道。
“樹上?”霍明坤擡頭往上看去,“我勒個去,這是怎麼放上去的,姐,這個兇手是小飛俠麼?”
“你不應該糾結兇手是不是小飛俠,你應該想想怎麼把我弄上去,或者把屍體弄下來吧。”樂樂擡頭望着樹頂鬱悶的說道。
“準備好了麼?”瑤光走過來看看樂樂。
“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下一分鐘樂樂就剩下驚叫了,因爲她發現自己直接雙腳離地,在落下就站在了樹頂上:“鳳凰啊,你扶住我啊。”
“放心吧。”瑤光掐起指訣,然後一陣光暈在樂樂的腳下鋪開。“放心走,很結實。”
“你還真是不一般。”樂樂說着就開始檢查樹上的屍體。“怎麼這麼多的傷口啊,是利器傷,有很多,沒有約束傷,脖頸處沒有扼痕和勒痕,死者女性,看樣子是在20歲上下,其他的回去做進一步屍檢。”樂樂說道。“放我下去吧。”
“好的,”瑤光一隻手扶住樂樂,一隻手抓住屍體,腳尖一點就落回地面。
“飛的感覺怎麼樣?”霍明坤調侃道。
“一邊去。”樂樂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樹下的屍體:“死者男性,身體上有很多利器切割的痕跡,沒有約束傷,頸部沒有扼痕和勒痕,死者面向25歲左右,其他的需要回去做進一步屍檢。”樂樂站起來。
“先把屍體挪開。”瑤光說道,然後叫人把屍體下方的泥土挖開。知道看見裡面的樹根,很深的地方,看見一個發光的東西,瑤光伸手掏出來:“第五個。”
“第五個,我想我們的猜測是對的。”鬼鬚子道。
“可是這枚鬼靈血玉爲什麼煞氣這麼弱呢。”瑤光問道。
“我來看看。”鬼鬚子抓住玉,用心感應着,然後許久睜開眼睛:“這個玉被下了咒術,開啓咒術需要時間,時間到了就自動開啓,這個沒有到時間。”說着鬼鬚子拿出一道符籙,念動咒語,貼在鬼靈血玉之上,“將這玉封印了,就不會被開啓。走吧,我們回去吧。”
“先回去,這裡面的事情我們得梳理一下。”瑤光說道。
“好。”鬼鬚子點頭。
回到警局,瑤光等人先參與屍檢。樂樂去掉兩具屍體的衣服,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兩具年輕的屍體身上,橫七豎八佈滿了利器切割傷。皮膚翻開,慘不忍睹。
樂樂仔細檢查着:“沒有約束傷,沒有鈍器擊打傷,沒有扼痕和勒痕,身上所有的利器切割傷都有生理反應,死前這兩人有過很激烈的搏鬥,兩位死者的致命傷都在胸口,都是這一個傷口刺穿心臟,我檢查了傷口的形狀,是劍傷。”
“如果這是愛別離的話,那麼我推斷這兩個孩子是一對情侶,他們是互相擊殺對方,相愛的人自相殘殺,真是太過殘忍。”鬼鬚子說道。
“那麼這就是第五苦,愛別離了?”瑤光說道。
“是的,你說的沒錯。”鬼鬚子點頭。
“好吧,我們開會。”瑤光說道。
“毒理檢測報告顯示,沒有任何異常,和以前一樣DNA數據庫裡沒有死者信息。”樂樂說道。
“我們對死者的衣物做了痕檢,發現所有的利器切割傷都是來自同一把利器,是一把劍的形狀。死者身上的血跡只有這兩個人的,應該是在相互打鬥的時候濺到對方身上的。在西靈山上沒有發現車轍印,但是發現了腳印,這次是兩個腳印,一個是44碼。一個是43碼,認定爲男人的腳印。”痕檢說完,看了一眼技術。
“我們調取了監控,西靈山上因爲有林場,這次我們調取到了監控,在昨天夜裡11點33分左右,有一輛黑色本田車經過這裡,是上山的路,40分鐘後這臺車又開了下來,這個車的車牌號是套牌車,我們查詢了真實的車牌號車主,此人是以爲35歲的女性,這幾天都不在本省,是在省外學習開會,跟當地覈實後證明沒有作案時間,排除嫌疑。我們在調取監控的時候發現這個車裡有兩個人,監控顯示這兩個人都身着黑衣,黑色鴨舌帽,戴黑色口罩,因爲鴨舌帽很低,沒有拍到嫌疑人面部。”技術說道“我們重新調取了前面四個的附近監控,同樣找到了這臺本田車的痕跡,現在我們正在追查這臺車,4S店的調查結果,最近沒有這種車型的售出記錄,根據4S店的合適,這臺車是一個8年前的款式,新車已經下架,沒有銷售,這是一輛二手車,我們現在已經開始對二手車市場開始排查。”
“很好。繼續排查,爭取找到車主信息。”瑤光說完就通知散會。
“前輩,您怎麼看?”瑤光看見鬼鬚子低着頭似乎在想什麼。
“現在可以肯定,死亡的順序是按照人間八苦來排列的,的確是八苦鎖魂陣,而這五個鬼靈血玉的發現說明,些死者不僅僅是獻祭,鬼宗是在用八苦鎖魂陣製作一個更大的陣法,現在我在想這個鬼靈血玉起到什麼作用?要是能找到這裡面的關聯,我們就知道剩下的事情了。鳳凰,今天夜裡我們再勘前面四個拋屍現場。”
“再勘,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瑤光問道。
“這鬼靈血玉的主要用途除了陣眼之外,還有就是聚陰煞,在金浪灣的那兩個地點已經發現有魂體波動的痕跡,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裡面找到什麼線索。”鬼鬚子說道。
“好。”瑤光點頭。
怨憎會和求不得
“鳳凰,西靈山北面的樹林又發現兩具屍體。”玄辰急急地進來。
“快。”瑤光和鬼鬚子對視了一眼就跟着往外走。
現場已經被控制,瑤光走到現場看見在雜草裡躺着兩具屍體。兩個人就這麼平躺着。黑色的長袍已經全是血跡。
“這是鬼夙和鬼願啊,他倆也死了。”鬼鬚子看着地面上的兩個人說道。
“您認識,這兩個人是鬼卿的手下,一直是鬼卿的左膀右臂,但是這兩個人表面上雖然和睦,內裡卻是爭鬥的厲害,這兩個人可謂是水火不相容,一直在暗鬥。”鬼鬚子說道。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相互厭惡。”瑤光說道。
“不只是厭惡,而是都恨不得對方死了,可是還不得不按照鬼卿的指示相互合作。”鬼鬚子說道。
“好,非常好,怨憎會出現了。”瑤光說道。“你們回去屍檢。我和前輩接着勘察。”
鬼鬚子四下搜索着,在不遠處的一個地方發現有泥土翻動的痕跡。“鳳凰,你看。”
“鬼靈血玉。”瑤光冷冷一笑。
“我已經封印了這個玉石。剩下的我們回去再說吧。”鬼鬚子說道。
“師父,師父,那邊的林子裡發現一個屍體,你去看看吧。”江雲跑過來。
瑤光走過去,發現這個人趴在草叢裡,手向前伸着,地上有很長的爬行的痕跡。
“這個人是從那邊爬過來的?”瑤光看着這個人,又看看那痕跡。
“嗯。”就在瑤光愣神的時候,這個人居然動了一下。
“他還活着。”鬼鬚子眼睛尖,立刻把人翻了過來:“鬼恤?!是鬼恤,鬼恤,你醒醒啊。你醒醒。”
鬼恤虛弱的睜開眼睛:“你是老祖,快,鬼卿要滅世。快。”鬼恤努力說完這幾句話把一個東西放在鬼鬚子的手裡就暈了過去。
“快,快叫救護車。這個人必須活着。”瑤光喊道。
“鬼恤,你不能死。你醒醒啊。”鬼鬚子抱着鬼恤的身體有些顫抖。“是鬼靈血玉?!”
瑤光伸手去安慰鬼鬚子,卻看見鬼恤伸出的手臂上有一個紋身,瑤光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拉開袖子一看,上面有一個三芒星的圖案,就愣在原地:“原來是你,竟然是你,你不可以死,你必須活着,我找了你10年,鬼恤,你不許死。”瑤光在吃驚的同時擡起手一道又一道的靈力注入鬼恤的體內,絲毫不憐惜,看見鬼恤沒有反應,瑤光有些瘋狂:“你不可以死。你必須活着,鬼恤我是瑤光啊,你醒醒啊。”瑤光快瘋了,沐清風心法源源不斷注入鬼恤的身體。
“沐清風,鳳凰你這是。”鬼鬚子吃驚道。
“他是我的恩人啊,當年鬼宗的行蹤就是他透露給我的,男仙的行蹤也是他給我的,我雖然沒見過他,但是我認識他手上的芒星紋身啊,他必須活着。”瑤光激動道:“他給我的密信裡面,都有這麼一個芒星的圖案,最後一封信上他說等我剿滅鬼宗,他就來投奔我,可是大戰之後我就失去了他的聯繫,這麼多年我都在找他啊,10年了,整整十年了,鬼恤,我求求你,你醒過來啊。我找了你十年啊,你不可以死啊。”瑤光的手垂了下來,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你是我的恩人啊。救護車怎麼還不來啊。”瑤光快瘋了,拿出自己懷裡的靈丹就塞進鬼恤的口中,靈力再次注入。
“瑤光尊上,終於見到你了,我來投奔你了,你還接受我麼。”在瑤光要絕望的時候,聽見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叫自己。
“鬼恤?!”瑤光欣喜。“要,要,我一直在找你啊,你活着,你必須活着,只要你活着我渡你成仙,你聽見沒有。這是我的承諾。”
“你不是要鬼宗之人接受審判麼?”鬼恤說道。
“我相信,你不一樣。”瑤光擦掉了眼淚。
“我沒做過壞事,相信我。別哭。尊上。老祖,您還在,太好了。”鬼恤說完手就垂了下去。
“鬼恤。。。”救護車的聲音伴着瑤光的叫聲亂成一片。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着,已經12個小時了,瑤光焦急的等待着。鬼鬚子眉頭緊閉。
啪,手術室的燈滅了,瑤光滿懷希望的看着那扇門,一個醫生走了出來:“鳳凰,他家屬是誰。”
“跟我說就行,我是他姐姐。”瑤光立刻迎上去,“他怎麼樣了?”
“已經救回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沒有醒過來,他的內臟有出血,肋骨斷了7根,其他地方也有不同的骨折,這個人能活下來真的是奇蹟了,他滿身都是傷痕,有的是陳年的老傷,有的是新傷,燙傷,燒傷,刀傷,鞭痕齊了,這個人長期被虐待,還營養不良,有胃萎縮的情況,鳳凰啊,這個人是你弟弟麼。被虐待成這樣。”姜醫生看着瑤光問道。
“我遠方表弟,你有意見啊。”瑤光白了他一眼。
“不敢,沒事了,小心看護吧。”姜醫生說道。
瑤光點點頭,緊接着手術室的大門打開,一個被繃帶裹成糉子的人就被推了出來。瑤光看着那樣子就是一陣鬱悶:“這求生意識,沒誰了。”
“是個堅強的孩子啊。”鬼鬚子說道。
病房裡面,鬼恤安靜的睡着,瑤光再次給他服用了靈丹,輸了靈氣給他:“你這個臭小子,姐姐廢了3年的的修爲,用沐清風功法救你,你要是敢不活蹦亂跳的姐姐絕不答應。”瑤光微笑着看着他,手搭在他的天靈上就是一愣:“嗯?!”
“怎麼了,鳳凰?”鬼鬚子看見她表情驚訝,問道。
“這個小子,體內有一股子很純的靈力在波動,而且這股靈力在打通他因爲傷情而阻塞的靈脈。”瑤光道。
“你是說他以驚人的速度恢復着。”鬼鬚子問道。
“是的。”瑤光點點頭。然後用靈力讀取他的靈識:“前輩,他的靈識很乾淨。”瑤光說完坐下來,眼眶有些溼潤:“這個孩子的靈魂是乾淨的。”
“真是難得啊,這麼多年這個孩子怎麼過來的啊。”鬼鬚子嘆氣道。
“吱吱吱,吱吱吱吱。”金蠶蠱王突然跑了出來。
“雪兒,怎麼了。”瑤光看着它。
“吱吱吱吱吱吱吱。”金蠶蠱王擺動着翅膀,一頭就鑽進了鬼恤的身體。
“鳳凰,你這個金蠶蠱王,什麼情況?”鬼鬚子看着那金蠶蠱王消失在鬼恤的額頭上,驚得一個目瞪口呆。
“雪兒說,他的傷它有辦法。”瑤光也是愣愣的。
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瞅了半天。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金蠶蠱王飛了出來:“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它說什麼。”鬼鬚子立馬問道。
“雪兒說,經脈已經通暢了,內臟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骨折的地方除了兩條小腿比較厲害之外,剩下的地方基本上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鬼恤很快就會醒,這命是保住了,將養一段時間一定可以活蹦亂跳的。”瑤光把金蠶蠱王的話翻譯過來。
“哎呀,真是個大寶貝啊。”鬼鬚子趁着金蠶蠱王不注意抓住它狠狠的親了一口:“你想吃什麼,爺爺給你買。啊呀,你好香啊,哎?怎麼有仙氣的波動。”
“吱吱吱吱。”金蠶蠱王掙脫出來落在瑤光的腦袋上,胖胖的,白白的,就像一個萌寵。
“雪兒已經是仙體了,這麼多年在我體內溫養,我吃下去仙草靈芝什麼的它也吸收了不少的,話說,前輩,雪兒可是百年金蠶蠱王啊,又跟我這麼多年,您給它當爺爺啊?”瑤光調侃道。
“哎呀,就是一個稱呼麼。鳳凰怎麼什麼好東西你都有啊。”鬼鬚子撇撇嘴。
“這小傢伙當年差點要了我的命啊,我的前輩,好東西據爲己有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瑤光笑道:“我是因禍得福。”
“鳳凰,你什麼情況啊,怎麼同志們回來說,你在樹林抱着一個鬼宗的人哭得死去活來的,這不是你啊。”玄辰,天佑,帶着江雲霍明坤推門進來了。
“說什麼呢。你看看他是誰。”瑤光白了他一眼道。
“這都這樣了,怎麼認啊。”玄辰低頭看了一眼病牀上糉子一樣的鬼恤。
“我讓你看臉了麼,看他的手臂。那個紋身。”瑤光沒好氣的說。
“三芒星?你是說他就是當年那個給我們送消息的神秘人?!”玄辰驚訝道。
“是的,他就是。”瑤光點點頭。
“你怎麼能確定?”玄辰問道。
“我探了他的靈識,而且他體內的靈氣很熟悉,和當年那些信函上的靈氣一樣。”瑤光說道。
“那就沒問題了。”天佑問道。
“我去,這是天劍的恩人啊,當年不是他的話,我們找不到鬼宗老巢的,說必定會損失更嚴重,男仙的魂魄不也是他找回來的麼。這查案子竟然找回到曾經的恩人,真是,這真是蒼天有眼。”玄辰激動道。
“可不是麼。現在你知道了。”瑤光說道。
“這個案子我覺得要峰迴路轉了。”天佑說道。
“他傷成這樣,什麼時候能醒啊?”玄辰問道
“應該快了。”瑤光說道。
“尊上。”衆人說話間,一個很輕的聲音傳來。衆人一愣,都齊齊看向病牀,就見鬼恤瞪着一雙眼睛看着衆人。
“鬼恤,你醒了?!”瑤光欣喜道:“我去叫大夫。”
不多時姜醫生就帶人進來了,又是一通檢查,然後鬼恤就被推走了,一個多小時後,就被送了回來。
“真是奇了,你這個人是打不死的小強麼,恢復的這麼快,鳳凰這是不是你的傑作啊。”姜醫生看着瑤光問道。
“人家孩子體力超人麼,跟我有什麼關係!”瑤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行吧,你們聊吧。”姜醫生搖搖頭走了。
“鬼恤,你能說說發生了什麼嗎?”瑤光問道。
“可以,當年您率人圍剿鬼宗後,鬼卿就帶着鬼宗就逃進了苗疆之地,在那邊悄悄的休養生息,我本來是要趁着圍剿的機會逃出來的,但是想着鬼宗還是沒有徹底被剷除,於是決定一同前往,在苗疆呆了很多年,直到今年,鬼卿才帶着人重新回來,那一年圍剿之後,鬼卿察覺鬼宗裡有人透露了消息,就一直在追查,直到四年前才被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當時被懷疑的有四個人,其中就有我,後來我們這四個人被各種嚴刑拷打,那三個都頂不住死了,只剩下我一個,這些年鬼宗一直都在研究如何東山再起,直到發現了當年的八苦鎖魂陣,於是鬼宗的人決定用八苦鎖魂陣來製作鬼魔,所以就挑選了這些人,用八苦的順序讓這些人獻祭,說是獻祭,其實就是掠奪,用殘忍的方法將這些人殺害,在他們的死的那一刻,掠奪他們的怨氣,靈魂,靈識,和靈元。”鬼恤說道。
“這有些人不都是當年的元老麼,怎麼鬼卿用他們獻祭啊?”瑤光問道。
“當年走漏消息後,鬼卿就不在相信這些所謂的元老,說是讓他們爲鬼宗獻祭,說白了就是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殺了他們,除了這些老人還完成獻祭,一舉兩得的事情,鬼卿自然不會放過的。”鬼恤回答道。
“那你怎麼沒有被掠奪?”瑤光問道。
“我是第七苦求不得,他們之所以沒有掠奪我,是因爲,他們要的不是我的靈魂,而是我的怨氣,這麼多年對我的折磨,已經讓我的怨氣到達至高點,他們把前面六苦的靈魂,怨氣,靈識,靈元都匯聚在八個人身上,然後用我的怨氣催化,這就是第八苦五蘊盛,而我就被他們打殘扔在了荒郊野外任我自生自滅。”鬼恤說道。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剛找到你的時候,你的傷勢,你根本不可能活下來的。”鬼鬚子說道。
“這對虧了尊上?”鬼恤說道。
“我?”瑤光吃驚。
“你忘了,當年的最後一封回函中你送了我半副心法,你說等我歸來之日,你會把剩下的半副給我,我就是憑藉這半副心法活下來的。”鬼恤說道。
“你是說我當年給你的‘春風吹又生’?”瑤光問道。
“是的就是春風吹又生,開始的時候我發現這前半段只是用來強身健體,增強靈力,可是練着練着我就發現,出風吹又生是很神奇,的,如果你逆行經脈練就,不僅可以提升的更快,還可以迅速療傷,後來我在這個心法之上有創作了自己的心法,叫做雨後天晴,就憑這個我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後來我發現,他們越毒打我,我在這種情況練習就進步的更快。直到我被選中成爲第七個求不得的犧牲品,鬼宗在研究八苦鎖魂陣的時候發現從第七苦求不得中掠奪怨氣,比掠奪靈魂更有效,所以他們就選中了我,加倍折磨我。”鬼恤說道。
“他們怎麼確定你的怨氣就一定會是最烈的。”瑤光說道。
“他們認定我是內奸之後,就一直在調查我,後來發現我的父母就是死在鬼宗的手裡,而我加入鬼宗就是爲了報仇,他們就派人挖了我父母的墳墓,把他們的屍骨帶到我的面前,當着我的面凌辱,他們知道我最想要的就是報仇和擁有自由,所以他們就用這個辦法來積累我的怨氣,讓我求而不得,最後我的怨氣達到他們的標準後,就將我手腳打斷,在把我打成重傷,扔在了荒郊野外。其實我不是被丟在那附近的,我聽力很好,我是聽見這邊有警笛的聲音自己爬過來的,我知道,警察是發現第六苦裡面的的死者了,只要我快點爬,只要我能出現在警察的視野裡,我就得救了。沒想到運氣不錯遇見了您,您還認出了我,真是我命不該絕。”鬼恤說道。
“鬼恤,你知道鬼靈血玉麼。”瑤光問道。
“知道,我給你們的就是我的那一塊,其他的六塊是用舌尖血和靈識來製作的,而我的是我的心頭血和怨氣。每一個鬼靈血玉都是一個陣眼,而這七個陣眼正好是北斗七星。這也是一個陣法叫做八苦七星陣,八苦鎖魂陣只是八苦七星陣的藥引子而已,真正的大陣其實是八苦七星陣。”鬼恤說道。
“你是說八苦鎖魂陣的存在是爲了啓動八苦七星陣。”瑤光問道。
“這裡面有一個問題,八苦鎖魂陣可以理解,這八苦七星陣,只有七個陣眼啊,第八苦五蘊盛怎麼用啊。”鬼鬚子問道。
“老祖,您忘了北極星位啊,這第八苦五蘊盛中誕生的鬼魔就是北極星位,也就是八苦七星陣最後的陣眼,也是開啓陣法最關鍵的一步。”鬼恤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知道這鬼靈血玉的用處麼?”瑤光問道:“鬼靈血玉的出現不僅僅是陣眼吧。”
“你猜的不錯,還有就是聚魂,鬼靈血玉要把方圓百米內的冤魂厲鬼全部吸引過來,每一個鬼靈血玉之間都是相連的,這就像是一條鋪好的路,引着這些冤魂厲鬼到達北極星位,然後供鬼魔吞噬,吞噬的越多鬼魔就越厲害,啓動的陣法威力就越大,而這個八苦七星陣其實全名叫做八苦滅世陣,就是用陰寒之力污染星辰。倒轉乾坤。”鬼恤說道。
“嚯,這鬼宗胃口不小啊,倒轉乾坤。最後一個問題,鬼靈血玉已經被我們取出,陣眼的功效,還會起作用麼?”瑤光問道。
“會,鬼靈血玉是自己開啓的,每一塊都不一樣,從放進陣眼的那一刻就已經啓動了,只是有的煞氣強可以捕捉,有的弱捕捉不到,你們拿出鬼靈血玉,這個吸引鬼煞的力量會減弱,但是不會消失。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破壞陣眼。”鬼恤說道。
“孩子,你知道鬼宗現在的藏身之地麼?”鬼鬚子問道。
“知道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在山裡,可是怎麼進去不知道,因爲我是被蒙着眼睛帶出來的,但是我推斷,北極星位就是鬼宗老巢的所在。”鬼恤說道。
“好,我明白了,鬼恤謝謝你,你的出現可謂是照亮海平面的燈塔啊。”瑤光說道。
“尊上,我想參加你們的行動,有我在,你們能輕鬆點,畢竟這麼多年我一直在鬼宗,他們的那些伎倆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的。”鬼恤說道。
“你說的沒錯,可是你的傷?”瑤光猶豫道。
“我苟活於世等的就是今天,求您成全。”鬼恤說着要跪下來。
“別別別。”瑤光看着他打折石膏的雙腿,低頭想了想:“我有辦法。”瑤光拿出手機:“翌天,你帶衆仙在醫院,定位給你,記得一定叫上男仙。”
“多謝神尊。”鬼恤開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