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特先生,你是我見過的劍法最厲害的人。奈德,我的丈夫,他即將前往君臨,出任御前首相。我希望你能夠跟他一起前往君臨。”
“夫人,我是艾莉亞的老師。如果她也前往君臨的話,我當然也會去。”蘇源知道她想說什麼,根本不接招。
“不,我不是讓你以艾莉亞的老師的身份去,我希望你能夠成爲奈德的侍衛。我可以承諾,你將在北境獲得一棟城堡,以及一個爵位,只要你能夠在君臨保證奈德的安全。”
“我無意成爲任何人的侍衛,夫人。我喜歡自由。我留在這裡,是因爲艾莉亞。她是個天才,也是我見過的唯一有可能繼承我劍法的人。但也僅僅如此,我無意參與一場權利的遊戲。”
“凱特琳似乎被蘇源說的話驚了一下。不過出身大貴族的她,見識終究比一般人要強上不少。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明白了蘇源的意思。”
她揮了揮手,示意艾莉亞離開,然後再一次問道。
“你想要什麼?”蘇源也沒賣關子。乾脆的說到。
“瓦雷利亞鋼。我其實更想要一把瓦雷利亞武器,但是我知道每一件這樣的武器,都是各大家族的傳承,理論上是不可能被交易的。所以,我只要瓦雷利亞鋼。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很多散碎的瓦雷利亞鋼碎片。給我足夠的瓦雷利亞鋼,我可以接受夫人的這份工作。”
這一次凱特琳是真的愣了。他沒想到蘇源會提出這樣一個古怪的條件。要知道瓦雷利亞鋼對於他們這種級別的貴族,雖然並不罕見。但是想要集齊能夠打造一柄劍的數量,仍舊是一個龐大而瑣碎的工作。更關鍵的是,整個北境都找不出一個能夠鍛造瓦雷利亞鋼的工匠。
對於這些貴族來說,瓦雷利亞武器的不可損壞,鋒利無比等等特性其實都無所謂。他們追求瓦雷利亞武器,追求的是那些武器的底蘊。簡單的說,追求的是那些有着傳承,有着傳奇故事的瓦雷利亞武器。
蘭尼斯特作爲七國第一富豪家族,自從家傳的瓦雷利亞劍,光嘯失蹤之後,花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尋找那把劍。但是從未想過重鑄一把。按照他們家族的實力,收集足夠多的碎片,然後重鑄一把劍其實不是做不到。但是泰溫始終沒有那樣做,而是在奈德倒臺之後,將他的寒冰重鑄,製作了兩把全新的劍。(守誓,跟寡婦之嚎)
“這需要時間。但是我可以答應你。保證奈德的安全,你將得到一柄瓦雷利亞劍。”
“很好。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還有五天時間。”
………………….
次日,蘇源跟艾莉亞在河邊訓練。
“流水是很奇特的東西。你無法用劍斬斷它。所以儘管它看似不堪一擊,但是卻又在另一種意義上,屬於不敗的。現在,站到溪水中,在水流中繼續訓練。”
北境的天很冷,不過這時候長夏還沒完全褪去,中午時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艾莉亞站在溪水中的一個蘇源特別選中的,水流有些湍急的地段。高速的水流,讓她戰力有些不穩,更別說做出那些複雜的動作了。
“我做不到,水太急了,會把我沖走的。”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伴隨着艾莉亞的痛叫。蘇源毫不猶豫的一竹竿就抽了上去。
他沒有管什麼心靈雞湯,甚至沒有解釋任何東西。只是加重了語氣,再一次說道。
“開始。”
艾莉亞撇撇了嘴,險些哭出聲來。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小姑娘的意志力,超乎想象。
撲通一聲,不出意外,她被流水衝倒了。結果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
“哈哈哈,這就是史塔克家族的‘淑女’。在河裡打滾,據我所知只有君臨跳蚤窩的野孩子,纔會做這種事情。”
不遠處,一名金髮的帥氣少年朝這邊走了過來。他身邊還跟着一個帶着狗頭面具的壯漢。正是千古一帝喬弗裡,跟他忠實的獵狗。面對喬弗裡的嘲諷,蘇源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艾莉亞,不要爲被外界干擾,繼續你的訓練。”
這句話顯然惹怒了被無視的喬弗裡。從小到大,不管在什麼地方,他都是萬人矚目的存在,更是沒有任何人敢無視他。喬弗裡什麼時候能夠受得了這種嘲諷。
“獵狗,你給我上。把他的頭砍下來,我要把他的腦袋做成酒杯。”
然而喬弗裡話已出口,一旁的獵狗卻臉色大變。儘管他帶着面具,別人看不到他的臉色。但是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緊張。長劍出手,不過沒有衝向蘇源,而是護在了喬弗裡的面前。
“你在幹什麼,你這隻廢狗?我要你殺了他。把他的頭砍下來。”喬弗裡不愧是千古一帝,這種暴虐跟無腦的思維,也算是千古難得一見了。那天晚上宴會他在場,親眼見識過蘇源的武力值。如果他現在身邊有幾十個護衛的話,還可以理解。但是隻有獵狗自己,他也敢如此瘋狂。
看着喬弗裡瘋狂的咆哮,蘇源回過頭笑着看了一眼獵狗。獵狗立即會意,拖住還在謾罵的喬弗裡頭也不回的跑了。蘇源輕笑了一下,回頭繼續訓練艾莉亞。然而沒過多久,足足三十多個全副武裝的騎士,騎着馬將蘇源跟艾莉亞圍了起來。
“蘇.格蘭特。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說話的是一名首領模樣的騎士。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剛說完跪在地上這個詞,身下的馬突然受驚。騎士明顯沒有防備,整個人被直接掀翻了下來。沉重的盔甲讓他沒有應變的能力,整個人直挺挺的摔到了小溪的淺灘上。
面部着地,額頭正直的撞在了一塊凸起的卵石上。碰的一聲,整個人抽搐了一下,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他剛纔想說什麼來着?”蘇源無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