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城中另一處戰場,猗窩座獨戰三柱的戰鬥可激烈多了。
「破壞殺·腳式·流閃羣光!」
猗窩座踢腳的速度驚人,每一擊都讓人有好像看到閃光的錯覺。
猗窩座可不同於排位在他之上的童磨,他是鬥之鬼,無論戰鬥意志還是戰鬥素養都要遠遠超過後者。
這是他強大的根源,這種強大也格外紮實。這一點從他的血鬼術上也可以看出來。
越強者所擁有的越強的鬥氣,就越能引起他血鬼術的反應。換句話說,他就是遇強則強的那種戰士。
但這次他確實沒佔到什麼便宜,因爲的對手同樣是最優秀的劍士,而且是三個。
“真是華麗的招式,不過比起華麗本大爺纔是最強的啊!”
宇髄天元沒有注意到富岡義勇已經一副“這個人在說什麼啊”的表情,煉獄杏壽郎倒是一副振奮的樣子。
可隨着他的攻擊停下,煉獄杏壽郎和富岡義勇一左一右衝了上來。
哪怕是上弦惡鬼,猗窩座的肉體還沒強到可以和柱的刀刃硬碰硬。
猗窩座的拳頭上凸起青筋,直接揮拳打了上去。
於是他施展劍型的時候真是聲勢驚人,斬擊和爆炸夾雜在一起,將猗窩座的踢擊全都擋了下來。
猗窩座能彈開炎水兩柱的斬擊是因爲他拳頭上帶出的強大沖擊。但猗窩座的兩條手臂也被直接剖開變成了四片。
宇髄天元用刀的方式也很特殊,類似於使用雙截棍的技法,招式相當花哨。
「音之呼吸·肆之型·響斬無間!」
可惜煉獄杏壽郎到底沒有宇髄天元動作快,他已經迎着猗窩座的攻擊衝了上來。
猗窩座到底小看了斑紋劍士的力量,在手臂恢復之前宇髄天元就抓住機會攻了過來。
猗窩座那刻着字樣的眼瞳中倒映着放大的雙刀,換做普通的鬼,可能會反應不過來直接被斬斷脖子。
「音之呼吸·一之型·轟!」
兩人臉上也出現了火團與水波紋路,火焰與浮世繪水浪一起卷向猗窩座。
“能這麼有精神真是太好了,我也期待很久和上弦戰鬥了!”
「水之呼吸·肆之型·擊打潮!」
然後猗窩座更加興奮了,因爲上弦之壹一直是他想挑戰的目標。
他確實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這讓他聯想到了上弦之壹臉上的紋路。
最要緊的是他的刀內有秘密機關,在戰鬥時可以釋放爆炸。
「炎之呼吸·三之型·氣炎萬象!」
宇髄天元的日輪刀形制也十分特殊,不是正常的武士刀而是兩把造型誇張的斬刀,刀柄用鎖鏈連接。
明明是拳頭與刀刃在碰撞,卻發出了打鐵一樣的聲音。
而猗窩座也看到了宇髄天元臉上的特殊條紋紋路。
但猗窩座的血鬼術破壞殺·羅針可是一直在開啓狀態,而在三人的強烈鬥氣作用下,他鬼殺術的強度和靈敏度已經提升到極限。
「破壞殺·腳式·冠先割!」
爆炸聲響起,兩人全都退了出去。
宇髄天元頭上裝飾的寶石碎成兩半掉了下來,一絲血跡也掛在眉毛附近。
猗窩座斷掉的腿長了出來,不過表情變得更加狂放。
「破壞殺·碎式!」
猗窩座選擇了最直接的戰術,一個大跳從上方一拳砸了下來。
三人不得不分散開躲避猗窩座這沉重的一擊,猗窩座就這樣插入三人之中,拳頭砸在地面上。
大量裂紋瞬間出現在地面上,隨後碎成一片片的地板翻了起來,強大的衝擊直接把三個柱推了出去。
哪怕是猗窩座自己也知道面前三人聯手自己是扛不住的。 雖然自己的血鬼術能讓自己對攻擊有極強的反應力,但自己是有極限的。斑紋狀態的三人毫無疑問已經超過了極限。
所以他要製造機會逐個擊破,於是在三人分開後的瞬間,猗窩座就踏碎了地面飛速靠近富岡義勇。
「破壞殺·鬼芯八重芯!」
八道攻擊的軌跡同時出現,蜿蜒曲折地同時打向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那看起來呆滯的雙眼中沒有任何驚慌,只是穩住腳步並揮下了手中刀刃。
「水之呼吸·十一之型·凪!」
從富岡義勇腳下擴散出一片水面,上面的波紋漂盪了一下後消失無蹤,水面平靜如同一面鏡子一樣。
但猗窩座的攻擊打過來後,那繚亂的攻擊痕跡全都消失,只剩下猗窩座自己的身體。
猗窩座只來得及雙臂交叉,擋住富岡義勇劈過來的刀刃,整個人都被劈飛出去。
猗窩座舔了舔手臂上的傷口,雖然受傷了卻沒有怨恨,反而用讚賞的語氣道:“我也和很多使用水之呼吸的劍士戰鬥過,剛纔的劍型從來沒有見到過啊!”
那是當然的,這是富岡義勇自創的劍型。水之呼吸的劍士想要發揮全部的實力,就必須保持波瀾不驚的心境。
而富岡義勇這一點做得格外出色,進而形成了這一個夏爾看起來也格外特殊的劍型。
那簡直可以稱之爲一種簡易領域,在他的刀刃所能觸及的區域,自然能量會被完全調動起來,將進入這個領域的外來攻擊通通抹消。
這就是這一代的鬼殺隊支柱,幾乎每個人都有難得的天賦。彷彿就是爲了終結無慘才匯聚在同一個時代。
但這可沒人給猗窩座解釋,富岡義勇是什麼性格,平常和同伴都少有能說兩句話,怎麼會搭理猗窩座這個敵人。
猗窩座也不惱火,笑着道:“看來是不喜歡說話的性格啊!我倒是很喜歡和你們這些強者說話。”
宇髄天元和煉獄杏壽郎也圍了過來,不過沒有出手。
宇髄天元把刀往肩上一扛,開口道:“那你還真是沒見過真正強大的傢伙,那可是遠超我們的華麗!”
富岡義勇和煉獄杏壽郎都露出贊同的表情,畢竟他們都見到了那人在九柱的圍攻下游刃有餘的樣子。
猗窩座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道:“還存在那樣的傢伙啊!那之後我一定要去見識一下才行!”
煉獄杏壽郎用一如既往的大嗓門道:“抱歉你做不到,我們會在這裡斬殺你!”
猗窩座大笑起來道:“雖然你們很強,但你們是贏不了我的!要說爲什麼的話,因爲你們是人而我是鬼。
我不會疲憊也不會受傷,這就是人類難以企及的強大。”
“你錯了!”煉獄杏壽郎開口道:“人類確實很脆弱,但正是因此我們才知道力量應該用於何處,所以我們才能變得更強!”
猗窩座恍惚了一下,模糊的記憶中好像自己也聽到過類似的話。
但隨後他就看到讓他意外的事情。
他的血鬼術忽然失靈了,要不是眼睛還能看到,他還以爲三人消失了一樣。
“這是……?”
猗窩座露出震驚的表情,只要是生命,哪怕是剛剛降生的嬰兒也會有微弱的鬥氣。
這種鬥氣完全消失的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傳說中的無我境界,也是他一直追求的至高領域。
煉獄杏壽郎最後如此道:“這也是我們走到如今的原因!”
猗窩座額頭凸起血管,臉上的笑容猙獰起來:“那就讓我來見識一下至高領域的威力吧!”
說着,猗窩座邁步衝向了三人,三人也揮刀迴應。
爆炸和對攻的碰撞聲響了很長時間,最終平靜了下來。
煉獄杏壽郎捂住腹部的傷口,宇髄天元的一隻眼睛被血糊了起來,富岡義勇的刀也折斷了。
但三人中間,正跪着猗窩座只剩下半個軀幹和一條腿的身體。
這一次猗窩座沒有自滅,反而頑強地戰鬥到了最後。頭顱被斬下也瘋狂地發出攻擊,哪怕三人都開啓了通透世界也贏得很艱苦。
上弦之叄,鬥之鬼猗窩座。三位柱之後也不會忘記這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