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外面來了很多人求畫,真的不理他們?”下人將烤好的乳鴿,遞給周星祖。周星祖用手拿着烤串,正吃的不亦樂乎,聽見外面求畫的喧譁聲,狠狠咬了一口乳鴿:“畫,今天本少爺就大發慈悲的畫幾幅送給他們。”
下人聽到少爺要作畫,連忙擺上筆墨紙硯。
同時在內心暗暗驚詫,平時少爺面對這些求畫的人,通常都是扔一些的垃圾,將他們打發掉。還是頭一回願意,作畫送給他們,不禁羨慕今天門外這羣人的好運。
每天辰時開始,也就是早上七點到九點的時候,都有衆多的書生文人,富豪山賈,專程來到唐府的門口。他們不爲別的,就爲撿到唐伯虎的幾張垃圾。只要是唐府丟出來的垃圾,在市面最少也價值千金。如果是一副完整的畫作,可謂是萬金難求。
周星祖吃飽喝足後,拍拍手掌,站起身來。這時花園中已經擺好了桌案,他伸手提筆,沉吟一番後,並沒有立即下筆。
因爲他只獲得了“唐家霸王槍”的狀態,並沒有獲得與書畫相關的能力。
也就是說,現在的周星祖只是一個空殼子。
這點讓周星祖十分鬱悶,沒有了才華,還怎麼裝逼?
他心中輕笑兩聲,還是硬着頭皮着墨落筆,開始在畫紙上塗鴉。
周星祖倒很想看看,他的作品,蓋上唐伯虎的印章,能夠價值幾何。
“一張。”
“兩張。”
“三張……”
他手中畫筆龍飛鳳舞,畫出了一張接一張的畫作。
旁邊的下人們越聚越多,紛紛看着自家少爺,就跟見了鬼一樣。
平時一個月都懶得動一次筆的少爺,今天居然如此勤奮,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下人們扭頭一看,太陽仍舊是掛在東邊。
周星祖則畫到第七張後,就放棄了塗鴉。在七張畫卷上蓋上私章後,將其全部揉成一團,甩手扔到垃圾桶裡:“沒有一張滿意的,把這些垃圾,全部都倒掉吧。”
他的七幅作品,全部是沒有畫到一半的廢稿,而且水平只有小學生水平,實在沒臉留在唐府中,和唐伯虎的其他作品並列。
但下人們卻不這樣認爲,他們一邊拎着垃圾桶出去,一邊在心裡默默佩服。
少爺對藝術的要求,真是越來越高了!
雖然根本看不懂他在畫什麼,但少爺很厲害,早已唐府下人們做人的基本原則。
當下人拉開唐府的大後門,臉上的迷茫,換作爲驕傲。吧嗒一聲,把裝着畫作的垃圾桶放在門口。一羣等待已久的文人墨客,頓時一擁而上,開始一場慘烈的爭奪。
下人一臉傲色的看着他們,然後搖搖頭轉身離去。
足足數分鐘後,纔有人在垃圾爭奪戰中勝出,高舉着一張畫作笑道:“哈哈哈,我終於奪到唐伯虎的墨寶啦。”
“我也有,我也有。”
“今天唐府的垃圾桶,畫作居然如此之多,簡直令人震驚。”
許多人拿着畫卷,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以往一個垃圾桶裡,能夠有一張廢稿,就已經算是走運。今天的垃圾桶,怎麼爆率這麼高,足足有七張畫作。
當他們把畫作打開後,頓時被亮瞎了雙眼。
這這這…還是唐伯虎的畫嗎?
爲什麼,以往從垃圾桶裡找出的畫作,都堪稱賞心悅目。今天從垃圾裡找出的畫作,卻令人作嘔?
拿到唐伯虎墨寶的文人墨客們,站在一圈面面相覷,他們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只不過在看見畫卷下方,唐伯虎的印章後,還是咬咬牙認了。
“沒錯,這就是唐伯虎的畫,廢稿嘛,總是畫的不好才扔出來。”第一個搶到畫作的人,出聲解釋道。
他腦補的理由,獲得了其他人的一致贊同,紛紛點頭。
周星祖用特異功能將外面的情況,全部都盡收眼底。
看來靠着唐伯虎的印章,他的畫作還能夠蒙一蒙普通人。這等於是明星效應,但如果想要藉此蒙,有眼裡的人物,肯定是不過關的。
“以後能不畫畫,就不畫畫,幸好這是個注重武功的武俠世界。”周星祖打定主意,接下來準備揚長避短。
但這時候,祝枝山在下人的指引下,來到了花園的門廊,向周星祖拱手道:“唐兄。”
周星祖轉頭一看,就發現祝枝山頂着他的豬頭臉,走到面前,連忙應道:“祝兄,你怎麼來了。”
同爲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祝枝山是唐府的常客,門房不用通知,便放他進來。祝枝山走到周星祖面前,二話不說就作揖道:“唐兄救命啊。”
周星祖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祝枝山肯定是在賭坊輸光了錢。向他來求墨寶,拿去賣畫還錢的。
在電影裡就有出現這一幕,而且周星祖的第一環劇情任務,便是【祝枝山的請求】。需要答應祝枝山的請求,幫他作畫還債,纔算完成這環任務。
按照電影劇情的發展,《雄鷹展翅氣吞天下圖》就將在此刻誕生。
而且這幅畫,還是以祝枝山的身體爲筆,波墨而成,堪稱絕世名畫。
雖然在《回魂夜》的世界裡,親眼目睹過這幅畫。但是周星祖一想到自己的書畫水平,便暗暗發愁。他還是頭一回覺得,第一環劇情任務,都如此具有難度。
不過爲了完成劇情任務,周星祖靈光一閃,只能玩一出釜底抽薪了。
他扶起祝枝山,一幅惺惺相惜的樣子道:“不用說,看來祝兄一定是在賭坊裡,輸的乾乾淨淨,清清溜溜的了。”
“啊,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唐兄啊。”祝枝山搖頭晃腦道,天生一副淫才樣。
周星祖擺手笑道:“江南四大才之中,就你祝兄爲人最爲灑脫,衆人皆知。”
“所謂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
“此乃祝兄你的座右銘啊。”
祝枝山看見周星祖說笑當中,似乎看破了他的打算,連忙回道:“過獎過獎,但是比起唐兄你的風流不羈,小弟真是望塵莫及啊。”
祝枝山心中暗道:“我都這樣吹你了,怎麼着也該拿一幅畫出來,救救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