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的最後一個週末。
莫斯科郊外白雪皚皚,肅反運動與暴風雪的交相破壞下,曾經偉大,曾經吸引世界絕大多數無產階級和知識分子的蘇維埃正一步步邁入歧途。即將到來的新年裡,沒有教堂祈禱、沒有美酒禦寒、生活變成計劃、親朋好友互相戒備。這一切,都讓圖哈切夫斯基心痛,但他什麼都做不了。元帥說來好聽,但何嘗不是架空權利的手段,當軍人成爲元帥後,也意味着他的軍事生涯走到了盡頭。
但他又不想那麼早結束,不是留戀權力,而是目前的蘇聯局勢實在太險惡。所以他一大早就驅車來找布柳赫爾,希望說服對方支持自己放棄敵對德國,全力對付中國的想法。
“圖哈切夫斯基同志?快請進。”如往常一樣早起,咬着黑麪包開門的布柳赫爾對他的來訪很驚訝。作爲首批晉升的元帥,他家裡很少有客人來。尤其是現在這個政治混亂,好多軍官都被捕入獄的時刻,因爲他和古比雪夫的好友關係更讓人避之不及。而且兩人的軍事思想不同,他可以算伏羅希洛夫一派,圖哈切夫斯基則是親德派,平時互相較勁的厲害。
圖哈切夫斯基不想談分歧,他覺得這種分歧都是爲讓蘇聯更加強大,更不信那些有關布柳赫爾的謠言。他知道內戰時期布柳赫爾受過很重的傷,每到冬季傷口就會隱隱作痛。需要烈酒來活血驅淤,所以從包裡拿出一瓶伏特做禮物:“你的身體還好嗎?”
“喝一杯。會更好。”布柳赫爾哈哈一笑,不客氣的接過伏特加酒,還故意的假裝聞聞:“好久沒有喝到它了,你等等,我去拿杯子。”
圖哈切夫斯基微微一笑,布柳赫爾的性格就是越挫越勇。當初內戰時哪麼不利都能被他翻盤,在荷屬東印度時,要不是國內爆發饑荒無法支援。恐怕能做出更大的成績。
見到他去拿杯子,圖哈切夫斯基幹脆自己走進小書房。書房有些凌亂,掛在牆頭的軍事地圖上畫滿紅黑兩種色彩的箭頭和線條,這些線條和箭頭描繪出的,是從阿富汗到克拉斯諾亞爾斯克這條三千多公里的戰線。算上犬牙交錯的突出部和山區繞道,總長度實際接近四千公里!兩個敵對國家在這麼長的戰線上對峙,是人類戰爭史上是絕無僅有的。無論是蘇聯還是中國。雙方都不能做到整條防線固若金湯。
他看這個不是因爲擔心戰線,而是這份軍事地圖上被密密麻麻標滿各式各樣的註解,顯示出布柳赫爾對東方戰線的用功之深。對素來高傲的他來說,只有這樣的人,才配與他談論軍事戰略。
“我們擔心,楊秋和他的將軍們也不會放心。”布柳赫爾拿着兩個杯子走了進來。見到他在看地圖,替他倒酒遞過去。
“康斯坦丁諾維奇同志,你最近去參謀部的時間太少了,這樣可不行。”
“我知道,我會盡快開始工作的。”
和大多數蘇聯人一樣。烈酒下肚,兩人的關係一下親近很多。圖哈切夫斯基關切的問了幾句近況。害怕他因爲古比雪夫的事情消沉,提醒他應該振作。但這件事不好多說,見到他答應後,端着酒杯走到地圖前,神色逐漸凝重:“這幾天,我和伏羅希洛夫同志發生了一些爭吵。因爲最近有傳言,楊秋已經和德國達成對我們不利的秘密協定。他還去了法國、捷克和匈牙利,並在華沙都留了一週。之前又完成對波斯和阿拉伯地區的滲透,加上土耳其態度不明,我有理由相信他正在拉攏這些國家,構築一條從波羅的海到東方的共同戰線來對付我們。
就在上個月,法國、意大利和日本都表示,華盛頓海軍條約到期後不會再續約,這說明各國的軍備競賽已經開始,戰爭正越來越近!所以我的意見是,先化解和德國的矛盾,但伏羅希洛夫堅持要軍隊準備好兩線作戰,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雖然兩人軍事思想不同,但布柳赫爾還是很佩服他的這番分析,寥寥幾句就將整個大局勾勒出來。的確,目前的蘇聯局勢還真是很糟糕,德國在希特勒上臺後展現出咄咄逼人的態勢。在東方,比蘇聯早10年轉變的楊秋也露出獠牙,波斯灣和土耳其又是傳統的英法勢力範圍,如果楊秋真要藉機構築一條共同戰線,也並非不可能完成。
這條戰線上最糟糕的,就是東方太遠,蘇軍很難做出快速反應。如果真要動手,就必須先發制人,打掉中國西北的一線有生力量,否則讓一個擁有五億多人口、站在工業大國門口,能吃苦、性格又堅韌的民族徹底動員起來將很麻煩。
想到這些,他忽然覺得伏特加也不是那麼可口了,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這個動作讓圖哈切夫斯基暗暗苦笑,五位元帥裡最英俊,卻最不講究個人形象的恐怕就是這位了。但布柳赫爾纔不在意什麼形象呢,說道:“你說的不錯,目前的局勢的確很危險。但我認爲不應該將中國神話,我和他們打過交道,雖然他們擁有一定優勢,但橫跨數千公里的推進,對任何軍隊來說都極爲艱難的任務。戰爭爆發後我們可以充分發動游擊隊,配合正規軍進行防禦消耗戰。惡劣的天氣和道路會讓他們筋疲力盡,我們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反攻機會的出現,所以我反而擔心德國和波斯灣!
德國正變得越來越咄咄逼人,希特勒已經將我們視爲對手,西班牙的同志正在遭受屠殺,這都說明西方帝國主義正在利用德國,扼殺我們的GC主義事業。所以我們不能停止對西班牙同志的支持。必須利用機會,試探德國和中國的態度。”
圖哈切夫斯基動動嘴。他本想說蘇德矛盾其實只是政治矛盾,但最終還是選擇閉上嘴巴,因爲這個問題在蘇軍內部已經討論過無數次。布柳赫爾沒注意這個小動作,繼續說他的想法:“沙特獨立事件的影響被所有人小看了,那次危機中楊秋表現出的強硬姿態讓阿拉伯人看到甩開英國的希望,所以從埃及到印度,阿拉伯人和伊斯蘭游擊隊都在等待他的第二次出手。所以我認爲他很可能會與德國結盟,因爲只要德國強大起來。英法就無法分心遠東和波斯灣,他的軍隊就可以迅速填補這些空擋。一旦他在波斯灣站穩腳跟,就可以將軍隊部署到伊朗和伊拉克,威脅高加索甚至裡海的安全。”
“但是.......我不認爲楊秋會和德國結盟。他是我見過最好的戰略家,他應該知道希特勒只是英美培養的劊子手,與這樣的人結盟,會讓他和中國陷入利用後被拋棄的陷阱中。”圖哈切夫斯基不同意他的觀點:“他現在的所作所爲只是在演戲!他希望我們出手打破僵局!我知道。伏羅希洛夫一直將伊朗和印度視爲打破帝國主義包圍的突破口,但這正是楊秋最希望看到的。因爲哪些地方牽扯到英法的利益,如果我們南下就會給他一個既不用得罪英法,又可以駐軍沙特的藉口!
還有,我們都忽視了日本的力量。日本海軍是太平洋上一支令人生畏的力量,想要打敗中國。就必須加強與日本的關係。所以我更認爲應該與德國和解,然後專心和日本一起預防中國的威脅。反過來,因爲日本陸軍不值得依靠,如果我們和德國爆發戰爭,楊秋只需要在西北佈置好防禦線就可以消耗我們。那時。日本會認爲我們進攻不暢,認爲我們陷入麻煩而不敢繼續夾擊中國。甚至會因爲謹慎。和中國達成協議向大平洋發展。這樣,唯一能給中國製造麻煩的夥伴就會越來越遠。”
“圖哈切夫斯基同志,你以前不也認爲南下是打破僵局的好辦法嗎?伏羅希洛夫同志的想法是打破英美包圍圈,如果他們和中國勾結,我們也可以和德國化解,不是一樣的嗎?”
“不!不一樣,以前因爲德國衰敗,但現在他們回來了,戰略態勢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採用主動出擊的辦法,就會給各國造成擴張的錯覺,到時候再聯繫德國就會被看成是結盟!但我們不能和德國結盟,因爲那會讓英法中順利的走到一起!連美國都很可能投入他們的懷抱!只有忍耐下去,纔會讓楊秋的選擇變得困難。”
“但德國恐怕不會放過我們,希特勒......叮咚,叮咚。”眼看討論又將變成死結,門鈴卻忽然響了起來。布柳赫爾和圖哈切夫斯基對視一眼,這種鬼天氣誰會來?
“我先去開門。”布柳赫爾走出書房,望着他的背影圖哈切夫斯基還是覺得他們太小看楊秋,所以轉身再次看起地圖,試圖找到破綻說服布柳赫爾支持自己的想法。但片刻後,外面居然傳來布柳赫爾憤怒地咆哮聲。
“你們是誰?爲什麼!是誰的命令?!”
圖哈切夫斯基也很奇怪,誰敢惹一位元帥發這麼大火?走到外面才發現,幾名身着保衛局軍裝的秘密警察堵住了大門,還拔出手槍對準布柳赫爾。這一幕讓他火冒三丈,這些秘密警察真是太放肆了!居然敢用槍口對準國家元帥,氣的走過去喊道:“你們在幹什麼?”
秘密警察似乎早就知道他在這裡,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張逮捕令:“報告元帥同志,布柳赫爾元帥涉嫌一起串通反動派的案件,我們是來請他回去接受調查的。”
“胡說,布柳赫爾同志是蘇聯英雄,怎麼會叛國呢!”圖哈切夫斯基根本不信這些人,他很清楚肅反運動已經成爲某些人的工具。但秘密警察卻不在乎他的咆哮,指着逮捕令上的簽字:“元帥同志,這上面有斯大林總書記的簽名,我們是奉命行事。”
“胡鬧!胡鬧,這是胡鬧!葉若夫這個混蛋!”一向清高自傲的圖哈切夫斯基更生氣了。心裡認定是有人故意欺騙斯大林。雖然他不怎麼認同布柳赫爾的戰略思想,看不慣他們那一派的保守。但也不會願意看到一位功勳赫赫的元帥被誣陷,激動地說道:“一定是有人欺騙了總書記!布柳赫爾同志,你先配合他們調查,我這就去見斯大林同志說明情況。”
圖哈切夫斯基丟下一句話後,立刻驅車去見斯大林。布柳赫爾本來想阻攔,但等開口爲時已晚。兩人都不知道,就在他離開後不久,一條“圖哈切夫斯基和叛徒布柳赫爾密謀”的消息。就被葉若夫送到斯大林面前。
抵達克裡姆林宮時,這個消息已經被斯大林鎖了起來。看着怒氣衝衝跑進來的他,斯大林反而親切地指指辦公桌對面的凳子,神色鎮定:“我的元帥同志,是誰惹你生氣了?”圖哈切夫斯基立刻將布柳赫爾被捕的事情說了遍,說道:“總書記,這件事一定是誣陷!布柳赫爾同志爲國家做出過很多重大貢獻。他對東方戰線的分析和眼光無人能比,所以這件事肯定是有人趁機嫁禍他。”
斯大林卻不疾不徐,將截獲的信件遞給他:“圖哈切夫斯基同志,你先看看這個。”
圖哈切夫斯基打開信,越看越凝重,因爲信是伊凡米爾寫的。裡面提到希望布柳赫爾發動政變,而且德國還將提供必要幫助。細細分析了遍後,他將信紙重重一按在桌上:“假的!這是敵對勢力僞造出來的!沒有一個人會在逃亡時還想着策反軍隊!他們就是想攪亂我們蘇聯的政局,陰謀,這是個陰謀!或者是英國。或者是中國,總之。這肯定是陰謀!”
“爲什麼不是德國?”斯大林眉毛一挑,菸斗裡的火光越來越亮。
圖哈切夫斯基沒注意到斯大林的口吻,專注在自己的判斷中:“總書記同志,我們和中國的矛盾是領土,是不可談判的!但是,將我們和德國分開的卻是政治,而不是我們的情誼,不是紅軍對德國國防軍的友好情誼。如果我們攜起手來,那麼他們和我們,德國和蘇聯,就能夠迫使全世界接受我們的條件。所以,無論是英國、法國、中國還是美國,都在害怕我們走到一起。
所以德國沒必要去污衊布柳赫爾同志,只有中國和英國纔會害怕他。因爲他們害怕我們會南下!認爲我們會進攻東線、阿拉伯地區和印度,纔想出這種餿主意!他們是想搞亂我們內部。我認爲,應該拿這封信去德國問清楚,還可以趁此機會化解矛盾,這樣就可以動員全部力量專心對付東方戰線!”
“圖哈切夫斯基同志,德國現在是我們的敵人!還有波蘭、英國、法國和中國這樣的帝國主義國家,都是!”斯大林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敵人也可以變成朋友!英國距離遙遠,無法改變什麼。德國強大後首先受害的會是法國,而不是我們蘇聯。至於波蘭,我更認爲應該從基層着手嘗試去發動革命,因爲波蘭天生是我們和德國的屏障,但如果波蘭不存在,那麼反倒是要擔心德國人的野心了。”圖哈切夫斯基很急,他害怕斯大林將肅反擴大到軍隊,因爲這會嚴重影響紅軍的戰鬥力,所以不斷表示應該蘇德聯手。但他越是這樣,越讓斯大林覺得不舒服,因爲他自己就有深厚的德國背景,還時不時發出非常羨慕德軍素養的言論。
不過斯大林到底不是傻瓜,這番話還是很打動他,畢竟圖哈切夫斯基已經顯示出高超的軍事素養,是連英德都忌憚的軍人。所以他磕磕菸斗,問道:“你認爲遠東纔是最大麻煩?但葉戈羅夫同志認爲,德國纔是麻煩,而遠東的距離和天氣卻是我們的盟友。”
“是的,但距離和天氣也是我們的敵人!葉戈羅夫同志忘記一件事情,如果東方戰線不利該怎麼辦?如果中國軍隊深入國境怎麼辦,我們的反攻同樣面臨這些困難。”
斯大林沉默不語,圖哈切夫斯基的想法的確很有道理。但正因如此,更讓他覺得這個人威脅太大。雖然他的話都圍繞着軍事問題,這麼多年也都侷限於軍事。努力地想當一名在軍事上表現優異的將領和真正的人民委員,但是一個人的慾望又哪是那麼容易可以說得清的?
更大的問題是。他越是正確,就會幫助他贏得愛戴和尊敬,如果大家都去相信他的戰略,按照他的思想作戰,接受他的領導打敗敵人,那自己這個總書記該擺在什麼位置上?這些猜忌如同毒藥般讓斯大林難受,是一個軍事家重要,還是一個偉大的總書記重要?
斯大林心裡其實早已打定主意。但臉上不動聲色:“我親愛的元帥,你的建議我會認真思考,至於布柳赫爾同志的問題我會讓人好好調查,我們GC黨人不會誣陷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反動派。”
話說到這裡,高傲的圖哈切夫斯基也無可奈何,他現在只希望斯大林能真的聽進這番話。至於布柳赫爾估計要受些苦。但他永遠不會想到,被他認爲只是受些苦的布柳赫爾再也沒有出現過,而他本人也因爲剛纔那番話,惹來了殺身之禍。
他更不知道,就在自己走後,斯大林做出了一連串怪異舉動。先是拿起信件。反覆查看逐字逐行用筆標出,然後又走到地圖前呆立良久,最後才按下桌上的電鈴:“讓莫託洛夫部長和葉若夫來見我。”
兩週後,讓圖哈切夫斯基欣慰的消息傳來,莫託洛夫啓程訪德。但讓他萬萬沒想到。就在莫託洛夫啓程當天,葉若夫親率保衛局秘密警察衝入他家中。以莫須有的叛國罪將他,以及和他一樣親德的集團軍司令亞基爾、烏博列維奇,二級集團軍司令科爾克,軍長普里馬科夫、普特納、費爾德曼、艾德曼等八人一起逮捕。
不久,他們就被全部秘密處決!
很多年後的軍事戰略家們在揭秘這段歷史時都一致認爲,如果圖哈切夫斯基還在,後面的一切歷史或許都將改寫。最起碼,此時的楊秋還不知道,已經有人看出他的想法。他應該慶幸擁有秦劍,擁有無數爲國家遊走在生死線上的龍牙們,應該慶幸有一條出色地秘密戰線。正因爲這條戰線,讓斯大林犯下了其政治生涯中最嚴重也是最大的一個錯誤。
而此時,楊秋已經結束漫長的訪問回到北京。總的來說,這次出訪是成功的,不僅和德國保持不離不合的關係,還向波蘭等國出口上百架白肩雕戰鬥機和武器裝備,讓莫斯科愈發相信中德正在加速靠攏。
總統回京的消息飛速傳遍民國政壇,大小官員們重新打起精神投入工作。不知從何時起,楊秋已經成了他們心頭不能攀登的大山,既壓的大家喘不過氣來,又能鎮住風起雲涌的宦海,讓人覺得有了主心骨。這種矛盾的心理充斥着民國各界,所以當他回來後,總統府、國會和各個部門又被辦事人員擠滿。
“......這是15個軍的組編方案。原1師和2師已經改爲第一裝甲師和第二裝甲師,原八個獨立裝甲旅到年底也能全部改爲裝甲師,再加121、122、123和124四個混成機步師,除新編15軍還在組編外,其餘14個軍都已經齊整,每個師都能確保擁有一支裝甲部隊,其餘步兵師和混成師也基本實現騾馬化。”回來後的首個總統早餐會上,宋子清拿出了擬好的計劃書。向楊秋和王正廷等人介紹軍隊擴編的情況:“還有,4箇中央警衛師的裝新坦克預計到明年年初能完成,十五軍最遲明年3月也能完成組編。”
隨着部隊規模越來越大,目前的師編制指揮起來諸多不便,所以總參商量後決定組建軍級指揮機構,每個軍下轄5個師,這樣等完成組編後全軍就擁有75個師、4箇中央警衛師、3個獨立旅,再加正在擴編的2個空降師和2個海軍陸戰旅,總地面兵力達到180萬。如果再加海空兩軍,實際總兵力233萬人,這還不包括二線的國民警衛隊。
部隊擴大會帶來日常消耗增多,戰鬥力減弱等問題。還好,國防軍從1922年新軍事改革起,就注意儲備基層軍官,目前軍中總職業軍人數量已經超過30萬,士官比例也是世界首屈一指的,所以目前的擴編數量並不會對戰鬥力帶來太大影響。
“還有件事。”宋子清彙報完後,突然地掃視一眼,深吸口氣:“初步情報,圖哈切夫斯基和布柳赫爾已經有兩週沒有出現!是被捕還是有事離開,目前還在覈實中。”
“真的!”
嶽鵬第一個跳了起來。說實話,蘇軍中最讓他忌憚的就是圖哈切夫斯基、布柳赫爾和葉戈羅夫等少數幾人,因爲這些人都是從內戰中打出來的老兵,經驗豐富不說,思想上也格外重視新軍事發展。連楊秋都按耐不住狂喜,起身反覆的踱步,其實不用覈實他也知道,因爲歷史上斯大林就故意隱瞞兩人的死訊。
斯大林對軍隊下手,就意味着等待數年的戰略機遇向中國敞開大門!那麼,接下來的這一步,是爲贏得亞洲奠定基石,還是灰溜溜的失敗?依然還是未知,只有楊秋,仍然是充滿信心。
迅速寫下幾句話交給宋子清:“告訴蕭靳雲,讓張志丹做好準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