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火力碾壓,戰術上沒有多少閃光點,張師長也不必恭維,咱們華軍打仗還是靠綜合實力,火力、後勤、運輸等等,整體實力強大,具體到每一個軍官上,到沒有那麼多講究。”樂非謙虛道,他感覺到這幾名北洋軍軍官不是正規軍校出身,一身匪氣還沒消失,既然投降,又是高級軍官,那就交給後方處理好了,自己沒工夫和他們磨牙。
像小學生一樣分成兩排坐到卡車上,在搖搖晃晃中駛向後方的孝感方向,張作霖感到一陣悲哀,說不定是拉回去找地方槍斃,孃的,早知道不投降了!
沒想到在忐忑不安中抵達孝感後不到一天,一紙電文就讓張作霖等人再次踏上旅途,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武漢,押解人員也不知道抵達武漢後會發生什麼。
張作霖啊,這可是個狠人,調查局裡有他詳細的情報,看過之後呂梁不禁感嘆,日後的東北王沒有了,奉系軍閥也沒有了,那麼他的倒黴兒子也不會被後世唾罵,東北,也將徹底回到華夏人的手裡。個人的改變與國家命運的改變息息相關啊,還是見到這個猛人還有他的兄弟們之後再說吧!
從歷史的角度看,即使最北推崇的歷史人物,也會存在爭論,根本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對於張作霖來說,單隻拒絕日本人吞併東北的要求就值得呂梁重視,他可比自己的倒黴兒子硬氣得多了。當然,奉系的崛起肯定與日本和俄國有莫大的關係。在東北地區,日本和俄國勢力交錯,撇開他們也是不可能的。從這樣混論的局勢中崛起,就說明張作霖是一個外剛內柔、相當有主見。而且城府很深的人,千萬不能被他粗狂的外表欺騙。這樣的人,用好了對於呂梁很有幫助。
先不管呂梁對於歷史名人的關注,在信陽戰鬥開始差不多同一時間,心懷不軌的吳長純和曹錕呆在南陽。密切關注着南方湖北襄陽方向的動靜。華軍兵力強大,雖然之前在孝感地區集結,但誰也說不定會不會從繞道襄陽,從此出擊攻打南陽。
這關係到華軍的主要進軍路線,是攻打河南後向東北方向開進,還是向西北方向的山西、陝西開進。河北附近有幾十萬大軍集結,就像一個大燈泡吸引着華軍的注意力,最大的可能就是從信陽攻打鄭州、渡過黃河後進入河北。所以,從戰略上看南陽暫時是安全的,這也是吳長純等人呆在此處的原因。誰也不想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觸華軍的黴頭。
爲了以防萬一,大量偵察部隊放置在襄陽以北、河南境內的鄧州、新野等地,另外一支偵察力量則開往信陽戰場附近,吳長純要準確掌握戰場狀態,然後選擇時機向鄭州撤退。
很快,信陽二十一師遭遇華軍的消息傳來,只要兩軍粘上了就不那麼容易脫離,吳長純覺得時機已到,便命令抵達信陽的曹錕帶領二十一師的騎兵團首先前往鄭州,並在那裡構建防禦工事。自己率領第二十師從南陽開拔,前往鄭州。
南陽以西就是秦嶺餘脈,吳長純先要往西抵達漯河,然後往北開往鄭州。自認爲完成了袁世凱任務的他心情舒暢。騎在馬上唱着小曲,完全不在乎張作霖的二十一師的命運。沒想到剛到南陽以東的橋頭鎮,從信陽方向回來的偵察兵就傳回一個驚人的消息,在沁陽附近發現華軍部隊,人數在四千人左右,沒有發現重炮。但有一些山炮,因爲敵人太多,沒敢太靠近,應該是華軍一支輕裝部隊!
沁陽?吳長純立刻命人攤開地圖,離這裡不過百里左右,半天的時間就能抵達。這支部隊從哪裡來的?信陽附近有自己的偵察部隊,大規模的軍事調動很難瞞過自己的眼睛,那麼,一定是穿過桐柏縣附近的山區過來,只有那一個方向沒有自己的眼線。
咕咚,嚥了下口水,問題來了,現在是繼續往前還是撤回南陽?撤回南陽就可以依靠城區防守,但如果被包圍在南陽怎麼辦?按照計劃,大戰地點選在了河北,河南幾乎是被宮保大人放棄的。但是繼續前進,距離漯河還有近一百五十公里,會不會遇上那支部隊?現在的關鍵是不知道那支部隊的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的部隊有沒有被發現。
至於和那支部隊打一場?這個想法根本沒有出現在吳長純的腦海,那可是近一個旅的部隊,即使沒有重炮,也不是自己的部隊輕易可以擊敗的,一旦被纏上,信陽那邊的華軍再圍過來,那就再也逃不了了。
留下就是死路一條,賭一把!“命令全軍加快行軍速度,天黑前抵達舞鋼休息!”吳長純計算了一下,從這裡到舞鋼也要一百里左右,應該能避開那支輕裝部隊。
吳長純不知道,除了那支輕裝部隊外,還有一支部隊在向他靠攏,第六軍的作戰目標是徹底殲滅駐紮在河南的北洋第三軍。從調查局掌握的情報來看,第三軍的吳長純並不打算堅決抵抗,爲了減少敵人逃脫的可能,第六軍一師迅速出擊,直指信陽,孝感集結地離信陽最近,即使北洋軍逃跑,也逃不過華軍的追擊。
至於駐紮在南陽的北洋軍,第六軍好費精力佈置了包圍圈,第二師組織一個加強團,輕裝前進,在調查局連續不斷的情報支援下,掌握了北洋軍的行蹤,穿過桐柏附近後追擊北洋軍。另一支部隊從襄陽出發,可惜還沒有進入河南,就得到了北洋第三軍逃跑的情報,只能加快速度追擊。那個吳長純就像受到驚嚇的兔子,草木皆驚的樣子,華軍還沒出發就開始跑路。
下午三時左右,吳長純的第三軍已經抵達舞鋼西南十五公里左右的小史店,舞鋼有一圈土牆組成的城牆,總比在野外安全得多。一路上沒有遇到那支部隊,散出去的偵察兵不少,但都沒有回報情況,這讓吳長純一顆心吊着一直沒有放下來。
“嗚嗚嗚!”
從天空俯瞰,隨着自己的出現,地面上的北洋軍開始出現騷動,白翟咧咧嘴,多次看到這種場面,再次看到還是感到好笑,飛機就那麼讓人驚訝嗎?
端坐在駕駛艙中的白翟中校炫耀似的扭來扭去,甚至低空掠過北洋軍大隊,帶起陣陣驚呼。作爲僚機的另一名飛行員在空中掩護,自己的團長大人太風騷了吧,一點都沒有飛行團團長的樣子!
早在戰爭開始之前,空軍工程兵部隊就在隨州以北三十公里左右的位置建設了野戰機場,白翟的空軍第一師第一團奉命駐紮在此,爲前線的陸軍提供偵察/戰鬥支持,另外轟炸二團也隨之抵達。可惜陸軍從來不在戰鬥中呼叫空中支援,只有偵察需要的時候才向一團傳達信息,這讓白翟非常不爽。可惜殲一型戰鬥機並不是專業的對地支援飛機,轟一型轟炸機沒有命令不得出擊,造成了戰爭中空軍的尷尬地位。
“團長,是不是向後方發電,標註北洋軍位置?”看到白翟玩嗨了,僚機飛行員不得不通過無線電提醒道。
滯空時間不短,白翟也感覺到身體體溫降低許多,既然發現了敵人,那就通報一下,然後回去吧!白翟有些意猶未盡,要是在駕駛艙裡按上玻璃,是不是就會暖和許多?
吳長純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他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是飛機,華軍的飛機,世界上獨此一家。對日戰爭中華軍的飛機出盡風頭,日本人毫無反制手段,只能任由華國人在自己的頭上盤旋,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了。
既然暴漏,那就不能在舞鋼停留,他有預感,自己成了華軍的目標,現在肯定有不少部隊在追趕着自己。要是自己也有空軍飛機就好了,可以從空中發現敵人的位置,可惜包括英國在內的主要列強都在加緊研製飛機這種新型裝備,還沒有聽說哪一個國家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就算是飛上了天,也不過是非常簡陋的木頭架子,根本沒有華軍飛機那樣優美的體型、優秀的性能,所以不具備實戰價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