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大陸的戰火暫時停歇時,遠東的日本列島上仍舊炮火連天,這裡的戰鬥激烈程度不亞於歐洲戰場,甚至更加殘酷。從傷亡數字上看,這裡要遠遠大於地球的另一邊。截止到1910年的8月,日本列島之戰中,日軍傷亡人數超過三百三十萬,其中常備士兵七十五萬,後備兵二百一十五萬,平民傷亡大約四十萬,當然會有許多傷亡不在統計數字之內。
比如平民的傷亡、武裝平民的傷亡,因爲戰爭導致飢餓、傷病等造成的平民死亡,這些恐怕要大於三百萬這個數字。對於日本人來說,這場戰爭已經耗幹了他們的鮮血,所謂的“玉碎”不可能進行到最後一步。日本軍部的統治岌岌可危,反對戰爭的聲音越來越大,不少人被華國的強大所震懾,在政府內部,甚至有人直接喊出了“投降”的話,卻沒有人敢對他怎麼樣。所有人都知道失敗不可避免,天皇代表的皇室和軍方政府高層傷亡殆盡後,抵抗的意志事實上已經非常薄弱。
聚集在神戶-浦和一線核心地區的一百多萬日軍也在抵抗和投降之中搖擺,雖然主戰派仍舊佔據主流,但投降派的聲音無法忽視。上層的爭端讓下層的士兵無可是從,本來就是去了對皇室的信仰,軍國主義思想接近崩潰,現在又發現那些將軍們竟然有投降的心思,在這種情況下很難指望他們堅決抵抗。
日軍也沒有了對抗到底的底氣,儘管有一百多萬的軍隊數量,但彈藥和糧食奇缺。在華軍戰略轟炸部隊的打擊下,日本核心地區的工廠、倉庫、道路、橋樑等等遭到巨大的破壞,生產能力降低到冰點。沒有外來物資的補充,單憑狹小土地上的產出根本滿足不了一百多萬士兵的需求,更別說因爲徵兵和戰爭造成的農業生產力的破壞。
華國方面,對日戰爭開始之後傷亡四萬兩千名士兵,其中三萬五千名傷亡來自於海外軍團,以朝鮮軍團的損失最大。他們在攻略本州島的戰鬥中承擔了大量作戰任務,幾次大型攻堅戰中,朝鮮士兵用相對薄弱的火力衝擊日軍堅固陣地,傷亡隨之變大。
在殲滅九州島的敵軍、發起神戶之戰以前,華軍已經向日本列島排遣一百四十萬士兵,其中有四個裝甲軍。對於華軍來說,保證坦克的突擊速度,保證炮兵的持續火力,保證空軍的不間斷轟炸,保證以極低的代價取得勝利。這一切都需要以後勤保障爲基礎,不是說華軍沒有了強大的火力優勢就不會作戰,而是華軍的原則就是用火力來碾壓。
好在海上運輸線非常通暢,華軍沒有大西洋上運輸船被擊沉的危險,這片海域完全掌握在華軍手裡。運輸船可以愜意的運送貨物,不用擔心水下的海狼和水面上的敵軍戰艦,隨意往來於東太平洋和南海。海上運輸最大的優勢就是成本低、運量大,物資從經濟發達的沿海地區啓運,經過波濤洶涌的海洋,抵達港口無數的日本列島,然後迅速分發到各作戰部隊手上。
現在華軍就在神戶以西地區集結兵力,並儲備作戰物資,超過三個集團軍的作戰集羣,一百一十萬左右的兵力蝟集在此。三千多輛坦克,五千多門火炮和兩千多架飛機是華軍最大的依仗,對日作戰的最後一仗即將開始。
下士士兵張漢臣賊兮兮的走向軍營東北角的“洗頭房”,一路上他左瞧右看,生怕別人看出自己的意圖。不過擁擠的軍營裡前往洗頭房的士兵不在少數,大部分都不像張漢臣一樣拘束,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前往洗頭房休閒發泄,也已經成爲華軍駐日士兵的常態。
果然,幾十個帳篷構成的洗頭房人滿爲患,上百名士兵排隊等候,每一個帳篷前都排着隊,進去之前,首先要向桌子後的憲兵出事證件和一華元的費用——這個費用對於下士士兵來說堪稱實惠。
“哈哈,漢臣,叫你來你還扭扭捏捏的不肯來,現在自己倒跑來了!”張漢臣最不願意看見的事發生了,自己班裡的戰友、一個老兵閻百川提着褲子從面前的帳篷裡走出來,一臉驚喜的看着張漢臣。比起那些老兵,張漢臣是一個月前才從國內抵達日本的補充兵,一時半會還不能適應奇怪的軍營生活,這可以諒解,大部分士兵都是這麼過來的,一開始就能放開心態的還是少數,畢竟華夏傳統道德觀抵制所謂的“洗頭房”。
同班的另一名戰友李德林曾今向自己描述過“洗頭房”產生的由來,他看上去要比那些老兵文範的多,大概與他出生於富貴之家有關吧。
華軍登陸日本之後,戰鬥非常激烈,日軍士兵往往戰鬥到最後一刻,戰鬥結束後打掃戰場時經常有華軍士兵被重傷的日軍士兵偷襲——他們會堅持着華軍士兵過來,然後拉響藏好的手榴彈。華軍士兵檢查一些日本村落城鎮的時候,也經常會遭到日本平民的偷襲,在這種情況下華軍士兵損失不小,也窩了一肚子氣。理所當然的,針對平民的反擊也不間斷,一個又一個的村落城鎮被夷爲平地,屠殺讓華軍士兵變紅了眼,強-暴日本女性甚至成爲了一股風潮。一開始上面並沒有阻止,後來發現這種放縱會讓華軍士兵戰鬥力下降,失去理智的他們也開始拒絕服從命令。
用李德林的說法,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後來剿滅日本村落和城鎮的任務就交給了菲律賓軍團,他們做的相當不錯,因爲他們本來就是畜生,畜生殺畜生,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另外,上面注意到了士兵對那方面的需求,於是嘗試着建立服務場所,以此來減輕士兵心中的狂暴,取得的效果非常不錯。
至於提供服務者,便是日本女人,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被軍國主義思想毒害,那些女人和孩子只想活下去。於是華軍向她們提供了一條可以活下去的選擇,進入洗頭房服務,每天都可以獲得糧食作爲報酬,她們一天的勞動成果足以讓一個四口之家勉強溫飽,這對於那些日本女人來說簡直就是最好的工作。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五萬多名年輕貌美的日本女性成爲洗頭房的服務員,其中一大半還是已經結了婚的年輕女性。於是奇怪的一幕發生在日本列島上,男人們在前線與華軍士兵廝殺,然後死在華軍的槍口之下、拋屍荒野,女人們在後面爲華軍士兵服務,用身體換取活命的糧食。如果再加上佔領區那些日本小孩進入華軍教育部門設置的小學、中學,全日本都將被華國征服。
閻百川的調笑讓附近的華軍士兵鬨然大笑,也許是想起了自己當初扭扭捏捏、在洗頭房前徘徊不前的樣子,所以感到分外搞笑。
低着頭掏出證件和費用後,張漢臣立刻跑進帳篷,這個生澀的士兵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洗頭房,不過他已經是一名合格的戰士,經歷過三場廝殺的他幹掉了四名日本士兵,已經得到閻百川等戰友的認可,要不然也不會親近的開玩笑。
波多麻衣實在是累壞了,今天她已經接待了三十多名強壯的華軍士兵,那些高大的男子實力驚人,讓波多麻衣承受不住。一開始從事這項工作時她還有些享受,不過第一天結束後她是被人擡回去的,至於現在,她仍舊不能適應這個高強度的工作。
“大人。”該有的規矩不能少,見到又進來一名華軍士兵,波多麻衣立刻跪在地上,將頭匍匐在地,一副完全恭順的樣子。
站在帳篷門口處一動不動的張漢臣無比糾結——當初就不應該精蟲上腦跑過來,不但要承受戰友的嘲笑,眼前的一幕也讓他手足無措。
半個小時後張漢臣回到了三班的帳篷,剛剛進去戰友們又是一陣鬨笑,老兵油子閻百川走過來攬住張漢臣的肩膀,吵着要聽細節。直到班長進來才停止嬉鬧,看班長傅宜生那嚴肅的樣子,就知道新的戰鬥任務即將到來。
“漢臣、建生,跟我到連部領取作戰物資,其他人檢查武器和攜行裝具,二十分鐘後到軍營中央集合。”傅宜生沉聲說道。
“老傅,終於要開打了嗎?”李德林問道。
“差不多,咱們在這裡集結了十多天的時間,應該準備充分了。聽說法國投降了,咱們也要加快腳步。”一面說着,傅宜生一面走出帳篷,外面的軍營全部陷入忙亂之中,天空中傳來巨大的嗡嗡聲,空軍已經開始對日軍進行轟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