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收到我戰友的信,早就等這一封信了,他們在戰場上出盡風頭,肯定要在我面前顯擺的。”信是樂非寫給何廣廈的,自從學會了寫字,樂非和何廣廈的通信就變得頻繁起來。高烈度的戰爭讓樂非有了炫耀的資本,在好朋友面前炫耀戰爭的經歷無疑是一種加深友情的特別方式。
“我覺得無所謂,你看啊,戰爭結束後我們立刻出兵福建,現在馬上就能光復福建全省。但這只是南方的兩個省份,全國還有太多的地方等待我們光復,我們的軍隊會就此停止嗎?陸軍仍舊在大規模的徵兵,尤其是在福建地區,聽說那裡更窮,希望當兵的人數更多。現有的陸軍規模在南方已經沒有什麼軍事力量能夠對抗,爲什麼還要擴大陸軍規模?顯而易見,總理的心大得很,就像他在廣播中說的那樣,這樣的領袖才值得我們跟隨吧!”白翟的腦子活得很,分析得很透徹。
“我看你不適合進一線作戰部隊,應該當一名參謀。對了,根據教官和樂非的說法,裝甲車在突擊敵軍陣地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我認爲裝甲車的意義不僅於此,它兼顧速度、防護、火力,簡直就是現代戰爭中的重騎兵!學院中剛開了一門裝甲兵專業,我想轉過去,教官也同意了。”何廣廈說道。
“我的志向不在指揮室裡,告訴你吧,我想轉學院,而不是轉專業。”白翟語出驚人!
“轉學院?海軍學院嗎?不要告訴我你想當一名海軍軍官。”
“不是,你還沒有聽說吧,事實上我也是在和教官聊天時偶然聽到的,現在還沒有公開。是海豐空軍學院,飛機!空軍!要飛到天上去的!”
其實在海豐空軍學院籌建之前,惠州飛機制造廠已經成功製造出第一架可以用於實戰的飛機。1901年11月,仿製於德國一戰時期的福克d.vii型戰鬥機的f01戰鬥機在惠州問世,這是按照呂梁領先世界一至兩代的要求,能夠仿製的最優秀戰鬥機。呂梁也想直接上馬野馬、斯圖卡,但現階段的軍工廠根本沒有技術能力生產那些領先世界幾十年的武器,即使是f01戰鬥機也經過了長達八個多月的研製。現代工業,並不是有圖紙、有機械就可以生產出來的,還需要大量的設計師、工程師、成熟的技術工人、合格的鋼材、木材等等。
說福克d.vii戰鬥機是一戰時期最強悍的戰鬥機也不爲過,它在前世問世時已經是一戰的尾聲,生不逢時。相信會在這個時空發揮出可怕的戰鬥力,要知道,直到1903年萊特兄弟纔會進行第一次飛行試驗,一戰之前,f01就是絕對的王者!天空將由振**空軍掌控!
這種飛機被命名爲鷹隼,以後的戰鬥機都將以猛禽的名稱命名。鷹隼一開始的生成速度很慢,主要受制於材料和技術人員。不過,空軍現在也不急着採購這種戰鬥機,因爲有一種更讓人激動人心的飛行器正在交付年輕的空軍。
1902年5月1日,振**空軍第一轟炸聯隊從惠州飛艇製造廠接收了十艘飛艇。這個時代確切的說是飛艇的時代,世界正在爲飛艇而狂熱,在1900年的德國,“齊柏林”號飛艇已經問世。而飛機?有幾個人知道這種東西?
“大鵬”級飛艇的艇身借鑑的是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生產的“興登堡”號飛艇,但採用的是氦氣填充。氦氣稀少、價格昂貴、製作複雜,呂梁不得不從鋼鐵基地中擠出一部分產能,專門用於生產氦氣。“大鵬”級飛艇分爲運輸型和轟炸型,經過優化,運輸型可一次性運載200人和攜帶的輕型武器裝備;轟炸型可一次性運載10噸炸彈。在空軍的計劃中,這種史前怪獸級的飛艇主要用於轟炸,並不準備生產運輸型飛艇。
日本方向的威脅暫時消失,英國也把精力放在了對抗德國上。對於呂梁來說,最佳的發展時期已經到來,他不打算繼續埋頭種田,良好的國際環境讓呂梁意識到,推翻滿清的時機已到。除了外部環境,內部原因也非常重要,廣東的大規模基礎設施建設已經接近尾聲,除幾條鐵路之外,水利、道路、城市建設等都基本建設完畢。要想消化遍佈廣東的幾千家工廠的產能,就必須到外部尋找市場了,畢竟,純投資型的經濟發展方式並不健康,市場還是要靠消費拉動。
1902年6月初,福建全省基本被臨時政府掌控,大量的滿清官員被清空,滿族的特權被取消,振國黨的革命意志進入福建,並迅速掀起一陣風暴。福建是打開國門最早的地區,福州是最早的通商口岸之一,受外界影響大,革命意識濃厚。軍隊控制福建各要地後,大量行政官員、大商人隨之進入福建,行政體系建立起來,法律條文也通過報紙、公告等行遍全省。
更讓人振奮的是,福建大批豪紳、商人隨着許應葵逃離,造成了上層真空,這爲廣東大商人進入提供了便利,也爲迅速穩定秩序提供了有利條件。工廠被建立起來、高產稻種推廣到全省,鐵路建設計劃也迅速完成,福建以比廣東更快的速度進入大大建設階段。
兩年多的時間讓廣東的人力資源被充分利用,工廠、農田、軍隊、服務行業吸收了大量的人力。陸軍的繼續擴充遇到了人力困境,福建的人口正好填補了這個空缺。按照陸軍的計劃,在福建地區將徵收五萬名新兵,組成新編第四軍。
這裡已經接近滿清經濟的核心——江南地區,振國黨引起的恐慌對於南方督撫來說比北京還要大,廣東方面展現出的強大讓南方各督撫意識到,振國黨絕不是他們能單獨應對的。尤其是暫避浙江,等待朝廷發落的許應葵和兩江總督劉坤一。許應葵知道自己已經是窮途末路,朝廷對自己不會輕易放過,接替自己上任的閩浙總督就要抵達杭州,隨之而來的一定是朝廷對自己的處分決定。家族也沒了,許崇智也被關在廣州的監獄裡,絕望之下,許應葵乾脆上吊了事。
許應葵被逼死,江西巡撫李興銳署理閩浙總督還沒到任,身在南京的劉坤一被嚇個半死,生怕自己的轄下受到廣東的攻擊——江西已經被廣東和福建半包圍,誰知道那些亂黨會不會北上攻打江西?躺在病牀上的他馬上召集南方督撫,商討應對亂黨之事。
消息一出,立刻得到積極響應,1902年8月,南京兩江總督府召開秘密會議,到場的有四川總督岑春煊、署理閩浙總督李興銳、雲貴總督丁振澤、署理兩廣總督周馥。周馥原爲山東巡撫,此人是淮系的代表人物之一,李鴻章的得力助手,上任山東期間建立山東大學。廣東失陷後,德壽與陶模不知所蹤,與廣東近在咫尺的廣西危在旦夕,兩廣總督成爲一個棘手的職位,最後落在了周馥頭上,但他一直呆在濟南,沒有到南方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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