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心貼心心相印心心輝映
曲頸相交愛儂情,低頭淺笑情誼深。朝夕相交鴻渠跨,誼比金堅火亦騰。情深似海山石盟,高山流水知音逢。千年萬載猶牢記,篷瀧情熾記瓴銘。相處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不需要太費心,也不需要太刻意。
風笑芸幾個人在茶亭裡聊着天,品鑑着鳳茹送的茶具。風笑芸看着比剛纔大了許多,精緻了許多的瑭瓷茶具,笑着說:“我本來是想問問我孃親來着,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來歷?她見多識廣的,肯定知道一些。沒想到聽我一說,就把這個拿給我了,讓我送給朋友。我怎麼覺得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呢?”管家聽到風笑芸說着這麼幼稚的話,鼻孔朝天吐了一口氣說:“你孃親有法力,而且法力不知道有多強。據我所知,她的法力已經到了頂尖,沒有人是她的對手。有法力當然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呆在她身邊那麼久了,這些怎麼到現在還是稀裡糊塗的。”飛翠霞喝了一口茶,把茶盅重重的往茶桌上一放。大着嗓門說:“你孃親不知道走的是哪條路子,幹什麼什麼行,讓我們這些一般人都快沒有活路了。每次看到她我都想跪着,站着都不能說明我對她的崇拜。還好,我能從你身上找點自信,讓我覺得我還不是那麼差。”風笑芸聽完兩人的話語,眉頭一皺,沉思了半晌,用手拍打了下飛翠霞的肩膀。笑着說道:“不是我說你,以前覺得你挺淑女的。現在這個嗓門聽起來,我感覺我比上次在茶肆裡看到的那兩個男人吵架用到的聲音還要響。幸虧這裡是四面透風的,要不然啊,我都要懷疑我家的房頂被你給掀了。”飛翠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捂着嘴輕聲說道:“我的聲音那麼大啊?上次被我娘說過一次,說我一興奮就像那要下蛋的雞,叫的滿屋子的人都得知道了才行。”管家聽完這些話,鼻孔不只朝天,腳丫子馬上也要翹上了天。只見他的腳左右晃動着,眼睛四處搜尋着,表情陰晴不定。兩個人注意到的時候,人家已經把腳駕到了茶亭的一根柱子上。邊放邊舒了口氣。嘴裡說道:“我感覺我也不太想裝了,我這幾天太累了,還是這樣坐着舒服。”風笑芸拍打着管家的腿說:“管家爺爺,你都那麼老了嗎?那你的追妻之路怎麼辦?太累了?幹嘛去了?你還太累了?”管家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故作神秘的說:“不能告訴你,告訴了你就等於告訴了全世界。小黃毛丫頭辦事不牢,嘴上也沒個把門的。”飛翠霞看着兩個人這個樣子的相處方式有點羨慕,她感覺她當大人太早了,應該再小上幾歲,不要那麼快長大。可是要是不那麼快長大,就碰不上這麼有趣的朋友,這麼有趣的管家爺爺了。她掐媚的走到管家身邊,用拳錘着管家的腿,討好的說:“管家爺爺啊,你把你那套壺讓給我吧,送我的那套也不錯。我感覺那個壺透出來的氣質跟你很像。好像是專門爲你量身打造的。”管家的腿也不算了,氣也不喘了。把腿從柱子上一撤,笑着說:“不行,就是不行。小丫頭,你叫我祖宗也沒用。你知道我爲了得到這套茶具等了多久了嗎?那個女……那個她那孃親”他用手指着風笑芸說道:“你知道她那孃親有多腹黑嗎?我在她家當牛做馬的那麼多年,別說賞錢了,連根雞毛我都沒得到過。”說到這有點委屈的想哭,酸着鼻子紅着眼眶接着說道:“我就這一個嗜好,你就滿足了我唄。今天推明天,明天拖後天。後天還有大後天呢,拖得完嗎?我是盼到了鬍子、頭髮都發白,我都沒盼到。沒想到還是佔了貴人運了。”他往後扭了扭身子,接着坐在茶桌前,喝了口茶,做出了大說特說的架勢,準備把這些年受到的委屈全部都給倒出來。苦啊!跟泡在黃連水兒裡似的。要不是看在小瘋丫頭的面上,他纔不想在這裡受這份鳥氣。受到的全是壓迫,全是迫害,還都是那個叫風傳鳴的男人帶來的。他感覺他都是他孫子,天天耳提面命的,提點着,提防着,就這還不能防着他天天在外面捅婁子。
風笑芸感覺她也挺有共鳴的,但是好像沒那麼誇張啊!他爹每次都是被趕鴨子上架,被逼迫的。偏偏每次出了事不敢找她孃親去擺平,只敢找她們兩個。可她們兩個只會腳疼醫腳,不會從根上治。所以到現在還是老樣子,只要一出門絕對會闖禍。闖也不是大禍,全是些跟錢有關的。擺明了是欺負他,可他在家待不住,一在家就得待在書房看書。全是自己嘴上惹的禍。你說啊!你說你不是那種才子的料,非得學那些酸不拉幾的東西,念一些聽不懂的駢文。我孃親也不管,每次都說得等他自己醒悟。不可能次次幫他,這次幫,下次幫,到底幫到什麼時候是個頭。等他吃虧吃的多了,自然就會躲開了。最多損失些錢財那些身外之物。可現在還像3歲小孩似的,離不開人怎麼行?
看着兩個人心有慼慼焉的樣子,飛翠霞覺得跟這兩個一起出去闖蕩江湖是不錯的選擇。對自己的口味,和自己的脾胃。飛翠霞笑着問道:“你爹到底經常被誰坑,我們想個一勞永逸的轍兒,把這事了了不行嗎?”風笑芸嘆了口氣,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求救的看向了管家爺爺那位大救星。大救星一看這態勢,不太好辦啊!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來來回回的搓了3次,沒想到合適的詞,苦着臉對風笑芸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沒你孃親那口才,形容不上來。這事擱咱倆身上啊,那都不叫事。可是怎麼就成了簍子了呢?明明一句話就能避開的,教了多少遍怎麼就是不行呢?”
飛翠霞這下子不知道怎麼辦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說:“你就給個痛快話吧!我感覺你說話還行,挺乾脆的。”管家一看這截然不同的態度,警鈴大響,瞪着眼睛問道:“給個什麼痛快話?不是在說她爹的那事嗎?”邊說邊用手指了指風笑芸。風笑芸也附和的點了點頭。兩個人都把頭轉向飛翠霞齊聲問道:“你快說啊?到底是什麼痛快話?說了是不是就能幫他們把這事給擺平了啊?”飛翠霞看着兩個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原本想套路着管家,讓他先稀裡糊塗的答應下來。沒想到捅了馬蜂窩了,戳着兩個人的痛腳處了。她咬了咬牙說道:“三個臭皮匠能頂上個諸葛亮吧?”兩個人腦子沒轉過彎了,一起點了點頭。飛翠霞看着兩個人不開竅的樣子,覺得自己應該比這兩個人聰明點。三個人裡面總得有個領頭的,原本打算是推風笑芸的偶像管家爺爺來做的。看來這個大梁還得她來挑了。她皺着眉說道:“聽你們剛纔那麼一說,我覺得我之前跟笑芸兩個人商量的一起去鳳凰谷歷練的事,卡在了她爹那環上。”兩個人點了點頭,風笑芸急忙解釋道:“不是爺爺不同意,只是我爹離了人就會闖禍,我兩個到現在還沒想到辦法。可是他非得說家醜不可外揚,讓我怎麼說啊?”看着快急哭了的風笑芸,飛翠霞心內瞭然。接着問道:“你爹今天出去嗎?”風笑芸看了看管家,看見他點頭才說道:“我也就不瞞着你了,沒出去!昨天出去了,不知道有捅了什麼簍子。這是我爹的原話。我都快佩服死他了,那你把經過給我們講講啊,一起想想辦法啊?可是這事他死活不開口。今天悶在書房裡,我兩個敲了好幾次門都不讓進。一個勁兒的哭,問他就說:“這次是完了,你們是幫不了我了。我這次估計得失去你孃親了。我們兩個做了最壞的打算,等着那些人上門呢?”飛翠霞把頭湊到兩個人面前,悄聲問道:“跟女人有關的嗎?”管家點了點頭說:“我也猜的是這個,可是不太可能。她爹有都喜歡她娘,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那到底是什麼事呢?三個人茶也不喝了,一起在那裡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