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從哪冒出來的?我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極品,正想試試呢,結果還是個有主的!也真是倒黴透了。”
女孩說着,已經從對方的手裡分了幾多花出來。
“不過賺了六百,也不算虧。”
像她這樣做這種生意的,一晚上如果遇到大方的男人也就能賺個幾千塊,六百雖少,也夠買兩隻口紅的了。
“那我先走了啊。”
說完,白衣女孩又重新回到了另外那條商業街,開始重新物色新的目標。
很快她又看到了一個獨自從肯德基裡出來的男人。
“先生,今天情人節,給您女朋友買朵花吧!”女孩跑過去,騰出一隻手來拽了拽男人的衣角。
男人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道:“別煩我,看不出來老子單身麼!”
“原來帥哥還是單身啊,不好意思。”女孩故作調皮地笑了笑,“那要不要我陪你坐坐呢,我這可不是隻有玫瑰花的。”
男人頓了頓,似乎也是提起了興趣:“還有什麼?”
“那您跟我來麼?”女孩眨了眨眼,一臉期待。
“走吧。”
“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思雨就好了!”
於是女孩親切地挽着男人的手,走進了某條黑暗幽靜的小巷子,那裡面有很多掛着燈牌的理髮店,至於店裡面真正是做什麼生意的,不言而喻。
然而都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只要抓不到,自然是沒人能拿他們怎麼樣。
女孩邊走邊想着之前看到的那個冷漠男人,那張英俊的臉讓她只看一眼就爲之着迷,明明知道可能會碰釘子,但還是想要上去試一試。
不過,那個男人似乎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呢。
她皺着眉想了半天依舊沒有想起來。
不過管他呢,還是到手的生意比較重要。
女孩想到這裡,挽着男人的手又用力了一些,身體也慢慢地靠了上去。
……
因爲電影院裡面的人太多,席若雲想看的電影已經沒有好位置了,司大總裁最後乾脆直接把午夜場的其中一個放映廳包了下來。
距離電影開場還有兩個小時,席若雲覺得等在電影院裡有點無聊,乾脆提議去逛街。
要知道逛街永遠是男人的死穴,就算是寵妻如司凌睿,聽到席若雲要去商場打發時間不免也有些頭大。
他不懂女人們一件衣服要反覆試來試去的樂趣,對於商場上的人來說,時間相當於金錢,所以司凌睿買東西的標準向來都是簡單粗暴看中了就付錢,反正是絕對不會反覆挑選。
如果不是席若雲攔着,恐怕他要把她所有碰過的衣服都買下來了。
“我還沒試呢,怎麼知道上身好不好看?”
席若雲看到店員們的表情一下子從欣喜變爲失望,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畢竟像司凌睿這樣連價錢都不看就要全買下來的人,可不多。
“你可以回去慢慢試給我看。”男人已經從錢包裡掏出了銀行卡,轉身交給了一旁的店員,“剛纔那些,都給我包起來。”
“好的,先生!”店員的心像是做了一回過山車,急忙叫來其他同事幫忙一起包裝。
要知道席若雲剛纔可是把店裡的春裝都看了一遍,這工程量可以說是很大了。
“喂……”
席若雲默默在心裡面吐槽,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吧。
還好男人之前沒有來陪她買過衣服,否則就現在他們住的那套房子,根本放不下。
“我的衣櫃裝不下這麼多衣服的,而且這纔是第一家店,後面的你也要全幫我買下來麼?”
席若雲這麼說是想讓司凌睿收斂點,不過男人或許是會錯了意。
“我明白了。”
就在席若雲鬆了口氣,以爲自己可以慢慢試衣服的時候,司凌睿卻直接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老三,我現在在你們家的商場。”
“呦,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電話那邊被稱爲老三的男人十分意外,“你怎麼有興致商場了?”
“你嫂子要買衣服。”
“明白了,明天我就讓人把商場裡所有女裝品牌的當季新款都送你們家去,可以了吧?”
老三和司凌睿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可是很瞭解他的性格,這時候對方能打電話過來,只有一個目的,當下他就保證讓人送貨上門。
“嗯,還是老規矩,先記我賬上。”司凌睿交代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他這一系列的舉動看得席若雲是目瞪口呆,並且發誓下次絕對絕對不帶着司凌睿來逛街了!
不到半個小時,席若雲就在那個沒什麼耐心的男人的陪同下,逛完了商場。
同時她也要傷腦筋明天要花多久才能把那些衣服整理好裝進衣帽間。
電影開場之後,兩個人就像是普通的情侶那樣牽着手走進了電影院。
席若雲特意提前去買了桶爆米花,然後把它交給司凌睿。
男人捧着桶爆米花的樣子十分違和,讓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容。
司凌睿微微一怔,他很少看到席若雲這樣笑,十分放鬆的樣子,或許是受了她的感染,男人的眼眸中也泛起一絲笑意。
“進去吧。”
空無一人的放映廳裡,只有他們兩個,席若雲選擇了比較靠近後排的中間位置。
這是一部賀歲檔的科幻題材電影,席若雲很早就想看,不過一直沒有時間,直到這片子都快下映了,這纔有機會進電影院。
不過或許在黑暗中,男人的關注點永遠無法集中於電影本身,就連司凌睿也不能免俗。
剛播完片頭的時候,他握住了席若雲的手,漸漸地他的胳膊環過去摟住了她的肩。
“認真看,這電影的題材很棒。”
席若雲一開始的時候還能夠專注於劇情,不過很快便在男人不斷的攻勢之下分散了注意力。
畢竟是公衆場合,司凌睿也不會太過分。
不過電影究竟講的什麼,很顯然他們已經無暇去看了。
司琪露回家之後發現門鎖已經被換過了,她的那把鑰匙根本打不開門。
在得知司琪露家破產之後,司凌翔把她一個人丟在了法國,自己先回國了,司琪露又留在巴黎找了很多以前的朋友打聽情況,不過始終都沒有她父母的消息。
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們移民了,到其他國家開始新生活,當然他們用的是從司凌翔那裡騙來的錢,對於司琪露來說自然也是最壞的消息。
而司琪露的那些朋友,在他們家生意沒破產之前都對她很熱情的,可是在知道她們家出事了之後,雖然表面安慰了她幾句,而實際上對她的態度很是敷衍。
司琪露一夜之間嚐遍了人間冷暖,以前只是託朋友說幾句話就能辦成的事,現在即使要看別人臉色,也未必能如願。
什麼好朋友,好姐妹,只不過都是落井下石的貨色罷了。
司琪露猜想,她們在背後一定是拿自己家的事當做茶餘飯後的八卦談資,以此取樂。
一想到這裡,她就恨不得把那些賤人的嘴巴撕爛。
這個打擊對於司琪露來說相當於要了她的半條命,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親人會對自己這麼狠。
原來家裡的公司很早以前就出問題了,而她卻一無所知。
她回憶起陸夢秋在離開中.國之前,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就明白了,他們早在那個時候開始,就計劃着把她捨棄了。
在聯想她和司凌翔訂婚之後,司江源和陸夢秋的態度,或許他們之所以想讓自己趕快結婚,就是想讓司凌翔的家裡能幫他們一把。
然而這些都不算什麼,如果司琪露早知道家中的情況,肯定也是會求司凌翔接他們一些資金週轉,但是她卻沒料到父母更狠,根本就沒想還錢。
她在得知城北要建立工廠區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馬上告訴了司江源,甚至連司凌翔都沒有說,而她的父母呢,在遇到危機的時候,卻是最先把她賣了。
或許司江源用心培養她,只不過就是爲了能讓她嫁個有錢人,在他們心裡,她的哥哥和嫂子纔是親人,而自己只不過就是一枚棋子罷了。
司琪露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渾身發冷。
現在她站在公寓的門口,這裡是她和司凌翔的家,而她卻只能站在門外。
她用力地砸着門,像是在發泄着自己的不滿,在確定房間裡沒有人之後,司琪露打了輛車直奔司家老宅。
果不其然,在老宅的門口,她再一次被攔在了冰冷的鐵門外面。
“您不能進去。”從房子裡跑出來兩個女傭,把鐵門拉開了一條縫隙,一臉爲難地說道。
“我是司凌翔的夫人,你們有什麼資格攔着我?”司琪露面對着把她擋在大門外的兩個傭人,厲聲責問道。
“抱歉,是閆夫人讓我們這麼做的,您就別爲難我們了。”
“我要見她!”司琪露一聽是閆文麗吩咐的,就更加憤怒了。
那個女人在得知兩家合作的時候,對她可不是這個態度。
司琪露說着,就要往裡面闖,兩個傭人拼命攔着她,但是又不敢太用力拉扯,生怕把司琪露弄傷了。
畢竟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爲是婆媳間吵架。
現在一個不讓對方撿來,另一個卻是吵着鬧着要進去,女傭們哪邊都得罪不起,只好給司凌翔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