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十多年了。”閆文麗不敢坐，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緊張地盯着地面。
“這麼多年了，司家對你怎麼樣？”
“挺好的。”
“那你爲什麼還要這樣的呢？”司國昀突然提高了音量，“這人吶，要是太貪心了，會遭報應的。”
“爸，我不是貪心，我只是爲了凌翔的將來打算，所以剛纔一時激動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您別……”
“什麼是不該說的話？”司國昀直接打斷了閆文麗的解釋，“你剛纔說的，全都是心裡話！”
“我……”
被拆穿的閆文麗啞口無言，而司國昀又繼續說道。
“你是真的爲凌翔好麼，你想讓雲丫頭和凌翔在一起真的是因爲凌翔還放不下麼？如果把雲丫頭換成是其他人，比如林芷如，你還會同意凌翔把她追回來麼？”
“我……會的……”這句話閆文麗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
“文麗，我知道你不容易，所以從來沒有苛待過你，我兒子走了之後，你說要出門散心，一散就是十多年，把凌翔和凌睿丟在司家不聞不問，我也都沒有說什麼，但是做人哪怕是貪心也該有個限度。”
司國昀重重地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又繼續說道。
“你那麼多年在國外的情況，我多少也瞭解了一些，你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將來的生活一定是有所保障的，哪怕是凌睿那孩子，也不會虧待你。”
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司國昀完全知道閆文麗的目的，現在也是在告誡她，如果再一意孤行，很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人這一輩子，很多事都是註定的，凌翔和雲丫頭沒有緣分，哪怕曾經他們的感情再好，那也都過去了，現在雲丫頭是凌睿的媳婦，我就不允許你們再去打她的主意！”
老爺子的話說得斬釘截鐵，落地有聲，讓閆文麗心中莫名一顫。
似乎如果她執意要去破壞席若雲和司凌睿的婚姻，老爺子也會讓她在這個家裡待不下去。
閆文麗的後脊悄然爬上來一股涼意，她現在是真的從司國昀的話中感覺到了恐懼。
“還有，凌翔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他做的決定希望你這個做母親的不要去過多幹涉，他要是看中了林家的丫頭，想要結婚，你能做的就只有祝福而已。”
“咱們司家和林家也算是世交了，要是林家的丫頭嫁進來，你也不能苛待了她！”
“是，我明白了。”閆文麗小聲地答應下來。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沒什麼事你就先出去吧。”司國昀靠在椅子上，半闔上眼睛。
這人一旦上了年紀，很多事就力不從心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就糊塗了，家裡的事，司國昀看得很清楚，有些人，確實得管管了。
閆文麗愁眉苦臉地從司國昀的書房走出了，再回到三樓的時候，司凌翔臥室的房門緊閉，她敲了半天，裡面也沒人應答，似乎已經沒人了。
“唉……”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從回國之後，這個兒子就沒有一天是讓她省心的。
現在如果司凌翔執意要和林芷如結婚的話，那她是不是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看着眼前緊閉的房門，閆文麗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
“若雲，爺爺告訴我你身體不舒服？”
席若雲今天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裡休息了一下午。
她沒什麼胃口，午餐也沒吃，不過聽到司凌睿的聲音，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沒什麼事，應該是這個季節最普遍的胃腸感冒吧，我多喝點溫水，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要不你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司凌睿依舊不放心，“我會盡量趕回去的。”
“那我就等你回來陪我一起去吧，也不差這幾天。”其實席若雲今天下午想了很久，因爲她的種種症狀，讓她有了個猜想。
“那好吧，如果你特別難受的話，一定要和爺爺說。”
“嗯，放心吧。”席若雲雖然還很想和司凌睿多聊兩句，不過她也知道司凌睿那邊一定很忙，估計對方是抽出吃飯的時間給自己打電話了，於是就裝作打了個哈欠，“凌睿，我有點困了。”
“嗯，你休息吧。”正好司凌睿那邊也有工作，於是他就把電話掛了。
席若雲今天在家裡休息，不過身體卻並沒有因此而有所好轉。
她掛了電話之後，本來是想去給自己到一杯水喝的，但是剛一起來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頭暈得厲害。
席若雲的雙腳踩在地上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她怕摔倒，又急忙趴回到牀上。
她到現在也不太能確定這次究竟是怎麼了，不但噁心頭暈，還覺得渾身無力。
但是現在家裡面卻是沒有試紙，於是席若雲也只好先躺在牀上，等這陣眩暈過去，再做打算。
她閉上了眼睛，努力地把自己的身體縮起來，以此來緩解反覆的眩暈感。
夜還很長，對於席若雲來說，纔是最難熬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躺在牀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徐佳瑩在廚房裡收拾碗筷，忙了快一個小時，才把那些餐具全部清理乾淨，這麼一個大家庭一般都是由傭人做這些事，而現在的蘇家，洗碗做飯的工作卻是她的。
蘇太太以女人就要勤快爲由，讓她承擔了家裡大部分的家務，而這些徐佳瑩全部都忍下來了。
當她回到臥室準備好好洗個澡，把身上油煙味洗掉的時候，打扮得很光鮮亮麗的蘇莫廷正準備出去。
“你要出去麼？”
徐佳瑩習慣性地上前一步，摟住了男人的肩膀。
“嗯。”
蘇莫廷點了點頭，神情中有一絲不自然，手中攥着的某個東西也迅速地收進了口袋裡。
因爲動作太快了徐佳瑩根本就沒有看清，他把什麼藏了起來。
徐佳瑩微微眯起眼睛，如果瞭解她的人都知道，這樣就說明她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老流氓，你打扮得和開屏孔雀一樣，這是要去哪兒？”
她裝作沒有看到蘇莫廷剛纔的動作一樣，嘴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朋友約我出去。”蘇莫廷乾笑了一聲，“都是些富二代，我就換了身西裝而已，怎麼也算得上打扮了？”
“哦，原來是約了朋友。”徐佳瑩故意在蘇莫廷的腰間摸了一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走吧，我去洗澡。”
蘇莫廷看着徐佳瑩微嗔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動。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什麼親密的行爲了。
而他也知道，徐佳瑩這種語氣，已經是不高興了。
蘇莫廷其實就喜歡徐佳瑩這副對他亮出爪子的野貓樣子，望着她的大眼睛，心中有把火似乎越燒越旺。
今晚，他不想出去了。
“怎麼，還不走？要是遲到的話不太好吧？”
徐佳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浴室裡走，不過還沒等她進去，就被蘇莫廷攔腰抱了起來。
“喂！”徐佳瑩一驚，急忙掙扎起來，“你放開我！”
“不放！”蘇莫廷坐在牀上，把徐佳瑩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就這麼抱着她，然後埋頭在徐佳瑩的胸前鎖骨處，細細地嗅着，“你身上好香！”
“你那是狗鼻子啊，老孃身上現在只剩下油煙味了！快放開，我要去洗澡！”徐佳瑩掙扎起來，不過由於力氣沒有蘇莫廷大，所以幾乎是沒有作用。
“好聞。”
蘇莫廷自然不是說油煙味，而是徐佳瑩身上的體香，淡淡的，像是混雜着花香與果香的味道，哪怕有油煙味的阻擋，他也能聞到。
這種體香像是催化劑一樣，多少個夜晚，只要蘇莫廷聞到這種氣味，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征服這個女人。
此刻，蘇莫廷渾身都燥熱了起來，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徐佳瑩壓倒在牀上。
不過很顯然懷中的小女人不太配合。
“好聞，也不給你聞！快點走吧！我不想跟你鬧了。”
“那我想跟你鬧行不行。”蘇莫廷按住了徐佳瑩還在掙扎的雙手，直接對準了徐佳瑩紅潤的嘴脣吻了下去。
“混蛋！”剛開始她還在掙扎着，不過漸漸地就沒有力氣了。
徐佳瑩剛纔只不過是賭氣而已，她這麼久都沒有和蘇莫廷親熱過，現在坐在男人的腿上，感受到對方下半身某個器官已經躍躍欲試，身體不由得也生出幾分渴望。
所謂身體遠遠要比言語誠實得多。
徐佳瑩剛纔還在掙扎的雙手，現在已經主動地環上了蘇莫廷的脖頸。
蘇莫廷感覺到徐佳瑩周身的怒氣已經消失了，心中也鬆了口氣。
對於徐佳瑩，更多的時候蘇莫廷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除了在這種牀笫之事上可以征服她之外，哪怕她在他的家人面前委曲求全，但是蘇莫廷知道，她的靈魂是永遠不會順服的。
徐佳瑩之所以會這樣，全部是因爲愛。
“你真的不出門了？”徐佳瑩輕喘着，可沒有忘記她沒進來之前，男人那副騷包的樣子，明顯今晚肯定是有別的安排。
“不去了，誰都沒有你重要。”蘇少爺的情話信手拈來，動作上更是靈活地把徐佳瑩身上的衣服都剝掉了。
“那你也讓我去洗一下……喂……”徐佳瑩有些受不住，男人的卻像是一把火一樣，慢慢地把她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