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就該這麼勇敢!”
顧長夜微微一笑,贊成着洛箏的決定。
然而,洛箏已是心神具憊,不再多說什麼,既是確定了出發,剩下就是簡單的準備。
因着參加訂婚宴,洛箏又是第一次,出現在king面前,自然注重一下形象。
洛箏對於這些,是無心去管的,偏是顧長夜不許,特意派人尋來造型師之類,幫着洛箏好好地打扮。
可以看得出,顧長夜對於帝國不是一般的熟悉,近乎沒有一點不適應。
“顧長夜,你對於帝國熟悉,以後……是要留在這裡嗎?”
這麼問着同時,想起席慕白說的,只在國外的時候,見過顧長夜一次。
那時的顧長夜,雖然不再京城,在國外仍是神秘大亨的存在,地位不同凡響。
他這樣的人,不管是在哪裡,註定不會平凡。
卻看,顧長夜淡淡瞥着洛箏,認真地回答:“這個,要看公主殿下。說來,對於帝國熟悉,也是因爲一人,而這人……曾經,和公主是有交集的。”
對於顧長夜一口一個“公主”,洛箏現在已經習慣,便是隨口一問:“我和帝國的人,除了薄寒城,沒有任何交集。”
“不,公主可能一時忘記,不過那人一直記着公主。當然,公主不要害怕,他不會再有妄想的心思……”
顧長夜這麼說着,令着洛箏心尖一跳,不由拼命去想,究竟還是什麼人,是自己有過交集的。
只是奈何,認真想上半天,還是沒有什麼思緒。
最終,還是顧長夜解了疑惑,連帶挽起少女海藻一樣的長髮:“老k,他曾是帝國最大的毒梟,只可惜……遭到薄三公子針對,匆匆逃到京城!當時,他暗中聯繫我,有了幾次交易,沒想到……他最後,還是敗給了薄三公子,以及公主的手上,而今,他回到帝國,又在暗中發展勢力……”
洛箏瞳孔一縮,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時候,提到這樣的一個人。
怎麼可能不記得,那是一開始重生,想留在薄寒城身邊,便是不惜所有。
最後,答應他混入不夜天,接觸毒梟老k,最後卻只遇上一人刀疤……還記得,那人臉上長長一道刀疤,爲人詭異莫測,透着說不出的危險。
後來證明,刀疤就是毒梟老k,他坐着直升機離開,後續不太清楚。
只因爲,她因着這件事,身上染上了藍毒,整整三個月,才慢慢的戒掉。
想着那段日子,簡直生不如此,洛箏心裡一顫。
不可否認,想到老k這人,令着心裡感覺不好,代表一段不堪的過往。
“老k這人,雖是毒梟出身,爲人還算可靠!和他合作,可以互惠互利,達到雙贏的局面。”
顧長夜說着,心中思緒百轉。
若不是當初,老k到達京城,暗中同着自己合作,或許不會遇上洛箏。
老k十分的狡猾,哪怕對着自己,當時不肯暴露,只用刀疤這一身份,同着自己接觸,私下另外尋人,假裝他本身存在。
如果不是,洛箏混入老k身邊,摧毀了一個窩點,損失了他的利益。
也許,他不會調查,關於洛箏的身份,從而也就不會知道,洛箏是沐天威的女兒。
沐家依附於顧家,他只是臨時起意,讓沐家送出洛箏,想要隨手摺磨一下。
畢竟因着洛箏,失去老k這條線,損失不少的利益。
誰知道,洛箏的確送到,卻是從她口中,說出關於顧家骯髒的秘密。
事已至此,顧長夜已是不知道,人生當中遇上洛箏,這是對是錯。
若不是遇上她,或許自己還活在謊言的欺騙當中,一點點的被人毀掉,最後連着怎麼死,怕是都不知道。
可是知道了真相,就等同面對着痛苦的深淵,精神不斷遭到折磨。
所以,他很難說清,這件事的對錯。
唯有一點,他想,他是確定的。
那就是對於洛箏,他是真的喜歡,不止是因着面對洛箏,能夠喚醒生理慾望,更是想和她相處,餘生相守一起。
儘管,這一願望不容易實現,他還是不惜一切,在往這上面佈局。
洛箏不想再聽老k一事,讓顧長夜停止說明,對方什麼人,她一點不想知道。
倒是任由他請來的人,慢慢打扮着自己,最後就只差一雙鞋。
立刻,有人呈上一雙雙高跟鞋,想讓洛箏挑選。
看着這些高跟鞋,洛箏真要開口,顧長夜已是開口:“她不能穿高跟鞋,選雙平底鞋。”
很快的,又拿出另外的鞋,顧長夜挑出一雙,搭配着洛箏紅色禮服的,緩緩俯下身去。
洛箏有點愕然,看着顧長夜要幫自己穿鞋,直覺就想拒絕:“不用,我自己來。”
只可惜,顧長夜恍若未聞一般,執意執起她的腳,慢慢套入鞋裡。
對此,洛箏感覺彆扭,匆匆穿上鞋子,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整裝完畢,顧長夜換上一件衣服,整個人神采奕奕,泛着說不出的妖冶,令着女人看一眼,就有種癡狂的感覺。
如果說,在洛箏心中,顧長夜身上還有可取之處,不可否認……他的容貌,絕對是最大的優勢,如同蠱惑人心的妖魔,看着他的臉,就想沉醉其中。
訂婚宴舉辦的地點,是皇室的城堡當中。
現在剛剛開始,能夠受邀參加的,自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乏一些尊貴身份之人。
“公主殿下,會害怕嗎?”
出發之前,顧長夜這麼一問。
洛箏沒有開口,只是走出酒店,看着夜空當中,星星早已遮住,無法看得到。
唯有清冷的冬雨,撲簌簌落下,偶爾夾雜着小雪花,泛着說不出的冷。
“不用怕,公主只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眼看着,洛箏不怎麼回答,顧長夜心情不錯一般,這麼自顧自說着。
相比之下,洛箏心情十分沉重,儘管這場訂婚宴,只知道女主是美娜夫人的女兒,也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那麼,新郎呢?
洛箏無法去想,也不敢去想,尤其是顧長夜種種反應,都在表明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