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您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意知覺得秦思明今天應該是很閒,否則怎麼會這麼無聊?
秦思明聽到這句話之後笑了一下,他果然也只是跟她開個玩笑而已。
他放開了意知,但是卻直接伸手從意知的手中搶過了她的手機,意知楞了一下,連忙想要從秦思明手中把手機給搶回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打開她的手機,撥了自己的號碼,打了備註。
“這是我在巴黎的號碼,如果有事情,記得隨時打給我。”秦思明還是這句話攖。
意知忍不住哂笑了一下:“秦先生,爲什麼你每次都覺得我會出事?”
“女人嘛,總是需要保護的。”秦思明扯了扯嘴角,轉過身去朝着意知慵懶地揮了揮手,沒有多說話就進了身後的別墅償。
意知倒吸了一口涼氣,正準備自己出別墅區去打車的時候,一箇中年華裔男人卻走到了意知的面前,意知又被嚇到了。
“小姐,秦先生讓我送您回去,我是他的管家。”中年男人說的是中文。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
“這裡不好打車,小姐不要讓我爲難了。”中年男人態度和善,看上去也不像是壞人,意知想着她不熟悉別墅區的地形萬一要是迷路了就尷尬了,於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中年男人。
路上,意知一直都在想着今天晚上的晚飯該怎麼解決,蔣宴真的是很忙,他晚上應該是沒有時間陪伴她一起吃飯的。
那麼她就需要自己去解決。她人生地不熟的,說實話連解決一頓飯都成了負擔。
難怪,之前的一個半月蔣宴不讓她陪着一起來。他總是比她考慮地周到。這一次她怨不得誰,是她想蔣宴想地緊了,瘋狂想要見到他纔來的,沒人逼她。
“小姐,冒昧地問一句,您跟我們秦先生是什麼關係?”管家一邊平穩地開着車,一邊瞥了一眼意知,意知相信他應該是看到她隆起的小腹了。
於是她將手放到了小腹的位置,淡淡開口:“秦先生跟我丈夫相識。”一句話,既告訴了管家自己跟秦思明沒有關係,也告訴了管家自己結婚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小姐是秦先生想要結婚的女人。”管家訕笑,“冒犯了。”
“沒事。”意知覺得這秦家的人還是挺禮貌的,單單只是一個管家人也很好。但是秦思明那個男人怎麼就這麼讓人討厭?
“你們家秦先生,不是應該經常帶女人回家纔對嗎?難不成是因爲我懷孕了,就覺得我是秦思明想要結婚的對象?”意知淡淡一哂,其實她對秦思明的興趣僅僅停留在那個叫做秦恩的女孩身上,其餘的,她並不感興趣。跟管家說的這些話也純屬於是沒話找話。
沒想到管家卻是非常熱情地迴應了她,笑着開口:“秦先生是從來不會帶女人回家的。先生未婚,身邊有女人是正常的,但是從來不會帶回家。”
聽到管家的話意知是有些吃驚的,她還以爲像秦思明這樣的人,已經什麼都不會顧忌了呢。
“秦先生喝了點酒,我只是幫他把車子開回來而已。”意知澄清了一下。
管家似是嘆了一口氣:“我剛纔還真的高興了一下,如果先生真的有了想要結婚的對象或者是孩子,那也是一件好事。”
“在巴黎,想爲秦思明生孩子的女人應該排都排不過來吧?”意知打趣道。
她倒不是在揶揄,只是撇開她個人對秦思明的成見而言,秦思明還是一個非常優質的男人。無論是外貌,還是財力,還是地位,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他哪怕只是擁有其中一樣特質,也是吸引人的。
“先生的眼光還是很挑剔的。”管家笑了一下,“也沒見他喜歡過誰。”
後半句話讓意知略微停頓了一下,從來沒見他喜歡過誰……這讓她稍微有那麼一點吃驚,之前在維多利亞酒店的時候,秦思明曾經跟她說過,他挺喜歡她的。
那個時候她覺得這是秦思明撩妹的手段罷了,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是真的……
她的心底略微有些異樣,但是也沒有跟管家說太多,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車子駛到了蔣宴公寓樓下,意知道了謝下車,正準備上樓的時候,卻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尹東的聲音。
“意知,好久不見了啊!”尹東在不遠處拿着一杯咖啡朝意知揮手。
意知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但是偌大的巴黎,大家都是說法語的,忽然冒出來一句中文,應該不是幻覺。
她別過頭去,看到了尹東西裝革履地站在不遠處。
而且,身後還有一個人,蔣宴。
她看到蔣宴的時候滿心歡喜,臉上立刻就有了笑意了。她就是太想見到蔣宴了,如果不是因爲蔣宴工作忙的話,她願意時時刻刻都黏着他。
她上前,跑到蔣宴的跟前伸出手臂抱住了蔣宴。
“蔣宴。”
“嘖嘖,在我這種單身的人面前,你們還是收斂一點吧。”尹東喝了一口滾燙的咖啡,笑着打趣。
但是意知卻是執意鑽在蔣宴的懷裡面不肯離開。蔣宴穿了一件大衣,裡面是筆挺的定製西裝,層層疊加卻也不顯得臃腫,這個男人的身材真的是堪比模特……
要不是尹東在,她肯定會告訴蔣宴他的大衣很暖。
但是當她擡起頭來想要跟蔣宴說說話的時候,下一秒卻看到了蔣宴臉色難看。
“尹東,去買一杯熱牛奶來。”
尹東明白這是要支開他的意思了,於是連忙找了一個最遠的地方跑過去買熱牛奶。
意知完全不明白蔣宴爲什麼會不高興,眼巴巴地擡頭看着他。
“怎麼了?”
“剛纔你從一輛車上下來。”蔣宴的聲音在喧囂的街頭也顯得獨特而有質感。
意知從他的大衣裡面鑽了出來,心底咯噔了一下,但是想着那是管家在開車,蔣宴是不會知道她跟秦思明見過面了的。
於是勉強笑了一下,張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嗯,是啊。我剛纔外面回來。買了一件大衣。巴黎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
“那輛車子,是秦思明名下的。”蔣宴一句話就瞬間擊垮了意知所有的冷靜,她剛纔說的所有的話都顯得特別地做作……
意知都不想追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了,蔣宴和秦思明這種男人,她還是不要肆意低估他們的力量就好。
“我在買大衣的時候,碰到了秦思明,還有一個小女生,她剛好也看中了我要買的那件大衣。”意知老實交代,“那個小女生據說是秦思明的女兒,她非要請我吃飯,我拗不過,就跟他們去吃了一頓飯。之後秦思明喝了酒,他非要我幫他把車子開回家去……”意知的聲音越來越低了,她像是寫日記記流水賬一樣,胡亂跟蔣宴說了自己半天多的行程。
她自己一說出口,自己都發現了不對勁了。
她這大半天的行程,全部都有秦思明……
“蔣宴……”意知低聲開口,眉心微微蹙着,很緊張。生怕蔣宴又生氣。
“你竟然還把車子開到了秦思明家?你知不知道他家有多危險?”蔣宴很少說“危險”這兩個字,既然他說危險,她就相信。
比如,上次在維多利亞的那一次……她就差點被秦思明給冒犯了。
“他家怎麼了?有什麼妖魔鬼怪嗎?”意知很好奇,爲什麼外界一直把秦思明說成一個惡魔一樣?尤其是蔣宴。
不過她是信蔣宴的,他知道的東西遠比她要多很多。
“曾經那個巴黎名媛,就是被秦思明帶回家,毀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從秦家出來。懂了嗎?”蔣宴的話說的不算直白,但是卻讓意知覺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了。
她蹙眉:“他把她殺了?”
“沒人知道。”
“秦思明有那麼恐怖嗎?”意知的心提了起來,她剛纔還覺得他對秦恩很好很有父愛呢。
“恩。”
意知現在覺得,蔣宴就像是一個在嚇唬小孩的爸爸一樣。但是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我以後,一定離他遠點。”意知就像是在保證一樣,認真看着蔣宴。
蔣宴沒有理會她,這個時候尹東剛好買了牛奶回來了:“意知,今晚分公司有個年會,先生是來接你一起去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