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門被推開,當門口出現那個身形修長的男人的時候,爾曼連忙站了起來。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很緊張。
來人是靳北城,他臉色略微顯得有些疲倦,但是當看到屋內的兩個人的時候,原本臉上的疲倦瞬間變成了陰鷙。
“靳法,晚上好。”霍以言很從容地站起來跟靳北城打招呼。
靳北城的眼神迅速地在霍以言和爾曼之間掃視了一下,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這個男人的剋制力極強,他很熟稔地走進了公寓,將公文包扔下了沙發上,一邊脫下西裝外套一邊隨意問霍以言。
“這麼晚了,霍醫生怎麼會在我家?”
“我家”這兩個字,透露出來的信息顯而易見,霍以言看了一眼爾曼,心底也明白了。他只是輕笑。
“下午爾曼跟我去屍檢,忙到現在才結束,作爲一名男性,理性不允許我讓她自己回家,就把她送回來了。”
霍以言跟靳北城並不熟,說話也非常客套。
他已經看到靳北城臉上的陰沉臉色了,於是便轉過身去對爾曼開口:“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記得上班不要遲到。”
他的口氣就像一個老師,完全沒有讓人浮想聯翩的感覺,但是爾曼知道,此時的靳北城一定是被她惹怒了。
因爲霍以言。
“霍教授明早見。”爾曼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寒暄了一句,把霍以言送出了門。
等霍以言離開之後,將近十幾秒鐘的時間,整個屋子內都是寂靜無聲的。
爾曼侷促地站在餐桌前,看到桌上快要糊掉了的麪條,心底略微嘆了一口氣坐下來準備吃。昨天晚上他把她送進警局的事情始終讓她心底覺得膈應,不想說話。
此時,靳北城卻是一邊扯掉了襯衣上的領帶,一邊走到了她的面前,爾曼擡頭,下一秒便看見這個男人端起了爾曼面前的那碗麪條,當着爾曼的面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你幹什麼?!”爾曼慌了,麪條裡的湯水和麪全部都灑了出來,還迸濺到了她的身上。
她想要說上前阻止他的破壞,但是靳北城卻直接將那隻碗扔到了牆角里,摔得粉碎!
爾曼被碗摔碎的聲音嚇到了,呆呆地站在那裡看着靳北城。
下一秒靳北城上前,一把扣住了爾曼的下巴,盯着她紅彤彤的眼睛沉聲開口:“都把男人帶到家裡了,陸爾曼,你比我想象中要有本事。”
爾曼蹙眉,下巴疼痛不已:“霍教授是好心送我回來。”
“送人需要送到家裡,還給他煮麪?!”
爾曼蹙眉,覺得眼前的人不可理喻。
但是接下來,靳北城的聲音卻是摻雜着憤怒和隱忍:“陸爾曼,你從來都沒有爲我煮過面。”男人咬牙,眼眶有些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