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渾身都顫抖了一下,當靳北城附身過來的時候,她還是緊張地緊緊閉上了眼睛。
靳北城的氣息越來越近,濃烈而讓人窒息,爾曼抓緊了被單。
靳北城已經湊到了爾曼的耳廓旁邊,沉聲開口的時候聲音磁性:“如果我沒有過來,現在你是不是應該在霍以言的懷裡?”
爾曼的腦中嗡地一聲,睜開眼睛的時候一下子對上了靳北城的涼眸。
“靳北城,我愛了你那麼多年,怎麼會愛上別的男人……”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的爾曼特別想要表達自己的情緒,最近她總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跟靳北城在一起的時間會越來越少。
靳北城看着眼前這個眉眼都鎖在一起的女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只不過一年而已,陸爾曼,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
爾曼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氣:“我們認識很多年了……”
“是嗎?”靳北城一把摟緊了爾曼的腰肢,低聲喃喃,“你是說你還是七八歲的小丫頭的那個時候?”
爾曼抿脣,手已經輕輕地拽緊了靳北城的衣角,開口的聲音晦澀中帶着一點點的希冀。
“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生活在一個監獄裡面,每天的希望都是等着週末你來陸家找思曼玩,這樣我也能看到你了。我覺得你真好看,又那麼溫柔,我很想跟你說說話,但是害怕你被我嚇到。”爾曼說着話的時候手已經越攥越緊了,心跳動地飛快。
“七八歲的小丫頭,懂什麼?”靳北城聽了她娓娓的話後,直接扔給了她一句話判了她死刑,“還是你們姓陸的,從小就學會算計人,那個時候就把目標定在了我身上,奢望我把你救出去?”
爾曼蹙了一下眉心,剛想解釋便被靳北城搶了話,他的眼神愈發陰沉:“一年前我向陸浦江要你的時候,你心底是不是特別高興你終於可以逃出那個地獄了?!”
“是……”爾曼開口,她像個小偷一樣偷偷愛了他這麼多年,當答應嫁給他的時候,心底真的快高興瘋了。
但是靳北城卻會錯了意。
下一秒他一把將她甩開,他直接赤着腳走到了地板上,冷冷俯視仍舊躺在被子上的嬌小身體。
“一年前要是換別的男人要你的話,你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陸爾曼,對你來說我只不過是你用來逃出陸家的工具,別把自己標榜地那麼幹淨!”
靳北城似乎是到了氣頭上,他直接踢翻了一旁的一張椅子,仍舊躺在被子上的爾曼只是平靜地看着靳北城,一句話都不想說。
她緩緩支起身子,也赤腳走到了地板上面,走到了靳北城的面前仰頭看着他。
“如果是別的男人,我寧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