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覺得自己很累,很累……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很想任性地找一張柔軟的大牀,毫無顧忌地睡上八天半月。自從爸爸出事之後,兼職了幾份工作,早出晚歸,差點虛脫了。
現在參加了比賽,公司要求我們暫停外面所有的工作。於我而言,無疑加大了壓力,倘若沒有入選,那我該怎麼辦?
我仰起了頭,看着刺眼的水晶燈,把眼淚強壓了進去。生活就是這麼艱難,傅夕舞別哭,只要活着,人生就有希望,明亮的星星,終究會修飾寂寞的夜空……
“發什麼愣呢?喝完酒再走唄。”粗聲粗氣的聲音在耳際邊響起,把我的“自憐”沉了下去,“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
我咬了咬嘴脣,正欲說話,蘇慕白已經一臉焦急地趕了過來,把我們護在身後。
只見他皺了皺眉頭,很快便舒展開來,若無其事地說,“兩位大老闆呀,你們怎麼看到美女就不管好朋友了?今天晚上,我可找了你一晚呀!”
譚老闆和陳老闆面面相覷,尷尬地“嘿嘿”笑了兩句,“蘇導演貴人事忙,找我們這些跑龍套的閒人,哪是什麼大事?”
纔是一句話,便把話擋了回去。
高超,果然是出來混的。
蘇慕白友好地笑了笑,兩隻手各自搭在他們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瞧你們說得?這話聽了,我可不高興了!在我的心目中,兩位大老闆,就是我蘇某人的知己,是朋友……來,我們一邊喝酒去,省得和這些不懂規矩的黃毛丫頭一般見識。”
蘇慕白的圓滑,讓我敬佩不已。
本來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火,被他三兩句話,就澆滅了。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卻看見他偷偷給我使眼色,讓我帶着走走離開這裡。
我會意,吃力地扣着醉得一塌糊塗的走走,正想舉步離開。
然而,此時意外發生了,醉醺醺的走走掙脫了我的手,搖晃地向前走了幾步,不顧一切地往那兩個男人的身上吐去。
兩位的男人的臉,衣服,乃至昂貴的手錶……都已經充斥着一股難聞的氣味。
他們的臉色,更是黑沉得嚇人。
我連忙暗叫一聲不好,快步走過去拉着走走,抱歉地彎身說“對不起”,可,譚老闆已經氣得青筋暴起,不分青紅皁白地一巴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