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緋就對了,千萬別讓小左送,這個可是大色狼……”導演開起了玩笑。
夏緋“撲哧”一笑,覺得說得言之有理,對着左雲飛說,“我打車就可以了,不要耽誤左先生去玩,所以……好意心領了。”
左晨佑瞪她,恨不得馬上在這裡親她,看她還演戲不?
左先生!虧她還說得出口,說得這麼順溜!他大步走到了夏緋的面前,溫柔地笑着,“走吧,沒事,就給一個機會帥哥表現表現!”
夏緋恨不得踢死他,但衆目睽睽之下,她再拒絕就選的矯情了,只好皺了皺眉頭,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容,“那麻煩左先生了。”
左晨佑笑而不語,等走出到門口的時候,狠狠一把拽過她的手臂,摟着她的小蠻腰,“左先生?叫老公!”
變態!誰是他老婆?夏緋掙扎了幾下,忍無可忍了,“你放開我!”
“不放!”某人才不聽她的,臉皮厚纔是無敵的。
“左晨佑!”夏緋沒好氣地壓低着聲音叫了一聲,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腹,滿是肌肉,捏痛了手指他都面不改色,不禁氣得抓狂,“這裡可能會有記者。”
“有記者也不錯,曝光了,你就不是地下情人了。”
“無恥……”
“只對你無恥。”左晨佑壞笑地看着她。
“你!”夏緋無言以對,快走到他車子的時候,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就可以了,昨天知曉沒事吧?”
“沒事,樑薇薇那個潑婦打了你?”左晨佑盯着她的臉,心疼,“曉兒告訴我的。”
“他怎麼會亂說這裡?”
“他發夢說的!”左晨佑想起了醫生的那份報告,冷笑,“樑薇薇真的是不想活了,或者說是左家她不想待下去了。”
夏緋聽了,一怔,立刻緊張地問,“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左晨佑搖了搖頭,痞子氣地看她,“上車,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不去。”夏緋不上車,沿着公路向前走,招手打車。
車子還沒有來,左晨佑一把拽着她的手臂往車子裡面塞,夏緋煩得不行,掙扎着大喊,“你放過我行麼?讓我舒服一點過日子?”
“好,我現在就讓你舒服。”左晨佑竊笑,吻立刻覆蓋了下去……
左晨佑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鐘左右,左媽媽坐在沙發上打着瞌睡,好像有意等着他。
見他一回來了,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狠狠的一巴甩了下去,這次打在另一邊臉上,正巧對稱,“你又去見那個小賤人?”
“媽……”左晨佑揉了揉臉,不以爲然地走到沙發上坐下,“怎麼今天火氣這麼大?”
“臭小子,你別忘了自己有兒子的,有老婆的,就算你不承認薇薇的身份,但她也是左家的媳婦!你怎麼越來越胡鬧了,自從那個小賤人回來了,你就……”左媽媽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他的額頭,“當初是她不要你的,現在想吃回頭草,沒門!”
左晨佑笑着,知道老媽子說完了,才掏出手機玩着說,“不是她想吃回頭草,是我愛吃回頭草。”
“你!”左媽媽氣得半死,“她有什麼好?哪裡比得上薇薇了?你娶老婆,就應該娶薇薇這種,受到了多大的委屈都忍着了,人也長得標誌,你還想怎麼樣?”
“好了,媽,你去睡覺吧。”左晨佑不想聽她替樑薇薇說好話,站起來推着她,說,“快去睡吧,不然,帶回老爸又睡不着了。”
“臭小子!”左媽媽寵溺地掃了他一眼,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沒好氣地說,“還疼不疼?”
“疼死了,好像割肉一樣。”左晨佑裝可憐。
左媽媽順手捏了一把他的肩膀,嘆氣,“活該!”
說完,轉身離去,目光不由得往樓上看了一眼,那裡燈光搖曳。
哎,薇薇……能幫的,只有這些了,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走進房間,關門。
左爸爸合起手中的書,扶了扶眼睛,轉過身笑着問她,“又給晨佑做思想工作了?”
左媽媽點了點頭,悔不當初,“糟蹋了老樑家的女兒,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年輕貌美,嫁進我們左家,名分都沒有一個,還生了一個兒子。哎,將心比心,要是我們家的女兒被人這樣耽擱,心裡也氣吧!”
“只是現在孩子有孩子的世界,管不了那麼多了。”
左媽媽贊同,走到牀沿躺下,順手將燈拉黑。
左晨佑上了二樓去看了一下知曉,那孩子睡着了,整個身子蜷縮得好像一隻小貓一樣,不停地說着夢話,說什麼不要。
他本來想將孩子搖醒,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回到書房的時候,才發現牀上的被子席子全部都不見了,打開衣櫃的時候所有替換的衣物通通失蹤。
他氣得臉色發青地走到了樑薇薇的房間,推開門的時候,她對着鏡子敷臉。
左晨佑掃了她一眼,冷冷地問,“你動過我的書房的東西?”
“沒有。”樑薇薇將面膜取了下來,站了起來問,“不見了什麼東西?”
“沒事,只要不是你就行!”左晨佑冷冷地扔下了這句話,掃了一眼衣櫃想走過去取出幾套衣服出來。
他料何麗茹也不敢亂動自己的東西,這一切,他已經猜測到是老媽子在背後搞鬼,不由得有些失笑。
何麗茹淡淡地看着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噓噓的胡根子還是讓自己心跳加速,覺得讓自己着迷而無法抽身。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拉起了他的手,笑着問,“餓麼?我給你煮餅面。”
“夜了,不想吃,怕胖。”
左晨佑想起小緋說他的肚子有點肥肉,忍不住笑了笑,說出了這番話。
何麗茹看到了他陽光的笑容,精神爲之一爽,更加殷勤地說,“那我給你取一套浴衣出來。”
左晨佑書房那邊已經沒有浴衣了,點了點頭,何麗茹很快從衣櫃裡拿出了一套過來遞給他,很刻意地詢問,“今晚沒有應酬麼?”
話下之意就是,待會還要不要出去?
左晨佑不做聲,接過她手中的衣服,想轉身出去,卻被她一把拉住了手,浴衣“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左晨佑皺了皺眉頭,很是不滿地別過頭瞪着她,“不想給就算了,你這是幹什麼?”
“啊佑……”樑薇薇咬了咬嘴脣,閃着淚水,“我病了。”
今天早上發高燒,三十九度,一個人全身無力地去醫院吊針,看到每一個病人都有一個家屬陪伴着。只有她,兩眼發着青光地看着吊瓶什麼時候滴完。
取完藥的時候,醫生再三叮囑她注意休息,下次和丈夫一起過來,生病了一個人無精打采在路上很危險。
她心裡一暖,表示感謝,眼淚模糊了視線,聲音很飄地回答,他工作太忙了。
“忙也要關心一下太太嘛!”蘇醫生衝着她的背影大喊了一聲,失笑,忙不都是藉口麼?他搖了搖頭,當初自己和小護士搞在一起的時候,不也說過同樣的話,直到妻子抱着女兒跳樓而死,他才悔不當初?
蘇醫生,名爲蘇慕朗,在家排行老一,老二爲蘇慕白,娛樂圈知名大導演。
“那看醫生了麼?”左晨佑還是停住了腳步,別過頭看着她,臉蛋紅紅的,不像裝出來的。
他不愛她,不想去搭理她,不想給她希望!
在左家,她要默默無聞待下去的話,他不反對,然而最近她好像越來越過分了,經常發神經質要管自己?
更可惡得是,醫生說知曉的傷是……燙傷!那麼,他懷疑是她所爲的,可是有沒有什麼證據,只能將這件事情壓下去,等到自己親眼發現了,她只有“滾”出去的命!
他嚴重鄙視她這種表面裝溫順,骨子裡斯底裡的潑婦。
“你這是關心我麼?”樑薇薇揚了揚頭,防止眼淚下滑,見他不做聲,要走,她急忙從後面抱着他,喃喃地說,“啊佑,我很累……”
“那你好好休息。”左晨佑深深吸了一口氣,五年了,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固執?
之前他以爲她是爲了孩子堅持下來,可是暗知曉兒被她……虐待着,他又排除了這種想法。
是真的爲了愛他?
還是爲了賭氣?
不管是爲了什麼,五年青春的代價,付出也實在太沉重了。他轉過了身子,將她推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是很熱了,心稍微放下。
“你關心一下我會死麼?”樑薇薇揚起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帶着哭泣的聲音,這幅模樣很惹男人保護和同情。
只是,左晨佑是一個另類,早就一心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他擺着冷峻的臉任由她打,直到她停下了手,他才重新走到了衣櫃那裡取出來了一套浴衣。走到牀沿的時候,見她可憐兮兮地哭着,於心不忍,索性坐了下來和她商量事。
他是很平和的語氣,“薇薇,五年了,辛苦你了……”
樑薇薇怔住了,不敢相信地擡了擡頭,半天才說,“你的意思是?”
“剛纔你說累了,我深有感觸,其實,你長得這麼標緻,隨便在外面找一個比我帥一千倍的男人結婚生子都可以,爲什麼就是……賴着我?”
“你去死!”樑薇薇眼裡噴着火,站了起來,擦拭了一下眼淚,內心委屈死了!
都付出了五年,憑什麼現在讓她退出?
這……不是讓那羣長舌的朋友笑死?
不要,她不要,只要在左家的一天,在她們的眼裡,她都是左夫人,遲早都是!
她捏了捏拳頭,帶着哭泣聲說,“你對我這麼冷淡,是因爲……夏緋回來了?”
“怎麼冷淡?”左晨佑笑着,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面前揚起了她的臉,“是指……很久沒有上過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樑薇薇咬了咬牙,低聲說,“你就不能和我聊聊天麼?”
左晨佑聽了,撲哧的一聲笑了起來,“我有什麼和你可聊的?我和女人一般都是聊xing,聊你的壞話……倘若我和你聊,還會不上你麼?”
“左晨佑,你太過分了……”樑薇薇呵斥了一聲,隨後抓起了枕頭扔往他,左晨佑不閃,被扔中了,但是不痛。
他回到書房的時候,打電話給夏緋訴苦,“小丫頭,我差點被人砸死了……”
夏緋不知所云,罵了一句“活該”,昏昏欲睡……
他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沒良心,還是忍不住笑了笑,匆匆忙忙走到了浴室裡面洗澡,小丫頭小丫頭地叫,幼稚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