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這點痛,來到了衣櫃裡取衣服去換,然而,華麗的裙子,卻被人撕成了很多塊,很多塊。
太過分了。
這一切都做得太過分了。
哪怕,視我爲對手。
哪怕,對我恨之入骨。
也不必這樣子吧!
我只是想認認真真地比賽,只是想掙一筆醫藥費而已,奈何,就這麼難呢?
內心的委屈,越來越濃烈,強忍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沖刷着臉上的妝容。不,傅夕舞,你不能哭,絕對絕對不能哭,她們要看到的,不就是你現在這一副淚眼梨花的懦弱模樣麼?
她們渴望我死。
我偏不讓她們得逞,我偏不死,我要活得好好的。
我咬了咬嘴脣,雙手顫抖地拿出了那一條裙子,無措地想着,這下該怎麼辦?該怎麼補救?總不能這樣出去吧?
“傅夕舞,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就快到你上場了。”梅姐打雷一樣的聲音,在我的耳際邊響起。
我皺了皺眉頭,無措地轉過身子,雙手舉起了裙子,低聲說,“不知道誰剪爛了。”
在場的其他選手聽了,“啊”了一聲,隨即,眉宇之間隱忍着的,是興高采烈。
走走吸了一口氣,恨得咬牙切齒,大罵一句,“他奶奶的,到底是誰幹的?被姑奶奶知道,還不毀掉她的小臉蛋。太壞了。”
房間,寂靜無聲。
誰,也不敢承認。
我也知道,她敢做,一定不會想去承認。
梅姐皺了皺眉頭,眼裡流露出一絲沉痛,然後走到了衣櫃的旁邊翻找了一下,可,其他的衣服,卻不適合汪峰的《春天裡》。
“怎麼辦纔好?下一個就是你了。”梅姐不安地咬了咬嘴脣,然後讓我等一下,跑出休息廳和主持人交頭接耳了幾句話,便安排其他的選手一個接一個上場。
然而,我排最後。
這樣,就爭取了更多的時間想辦法。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梅姐從外面拿回來的,只是一件褐色的披紗,薄如蟬翼。她遞給我說,“你就快上場了,只能拿這件披紗遮擋一下了。”
“可,這裙子都撕扯成一塊塊了,該怎麼穿?”我壓低着聲音,陷入深深的沉思,忽然,眼裡閃過了一道靈光,說,“梅姐,有沒有鈕釦?拿幾個給我,還有,我要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