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她的雙手捂着臉,不看相信地看着我,隨後好像發瘋一樣揚起手,想打我,卻被墨席一把抓住了雪白的手腕。
“釘子是你放的?”我咬着牙問道。
“是又怎麼樣?不就是幾顆釘子麼,我一聲令下讓你退賽都行。”安若雪傲慢地揚起了頭,悶哼着一句,“我最瞧不起你這種死窮鬼,還想當冠軍,簡直癡人說夢話。你以爲這個選秀是選丐幫幫主呀,都是一些低賤的人當選?”
“你……”我的胸膛起伏不定,只感覺到牙齒已經不由自主地顫抖着。我努力地按着自己的手,剋制着自己不要再打下去,她這張雪白的小臉,可是承受不起狂風暴雨的摧殘呀!
“你什麼你?我說錯了麼?”安若雪利索地從墨席的手裡抽回手,推了我一把,又說,“別拿我們製造新聞話題,你最厲害的,就是炒作新聞。”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還不知道麼?”安若雪從包裡掏出了一份報紙,砸在我的身上說,“‘夜裡私會大導演,傅夕舞情歸何處?’,多響噹噹的大標題,只有你才配得上。”
我怔了一下。
我看到了墨席皺着的眉頭,還有那悲傷的眼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什麼該死的娛樂記者,斷章取義不說,還非要胡亂捏造,鬧得滿城風雨麼?
我撿起了地上的那一張報紙,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照片……不是蘇慕白揹着我在沙灘上狂奔的場景麼?這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等等,照片的不遠處爲什麼還有一副黑乎乎的身影?
依稀可以辨認,是他,墨某人。
昨晚,他一直跟蹤我們麼?
這個死傢伙……
“這…這……”我本來想解釋的,只是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何必去做這些無用功呢?倘若他相信我,根本不需要我多少一個字。
倘若不相信,正好斷了他這條心。
而,對於安若雪,她相不相信,又與我何關。
想到這裡,我落寞地看了墨席一眼,最終還是沒有提一個“錢”字。
我回到了宿舍的時候,已經身心疲倦地倒在了牀上,走走回來的時候,問我湊到了錢沒有。看到我失望的表情,她便沒有多問,只是通情達理遞給我一張銀行卡,說裡面有一萬元。
多出來的四千,是她問新交的男朋友借的。
至於她口中新交的男朋友是誰,我一次也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