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這段錄音,我的雙腿已經發軟了,沒有一點力氣了,眼淚不由自主地流個不停。
心,很痛很痛呀!
原來早上墨席說得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戲。
爲什麼他動了手腳讓我出場,竟然還能夠表現的這般若無其事?
他可知道這個比賽的結果對我而言,是有多麼的重要麼?若不是他,我早就不欠蘇慕白一分一毫了。
我伸出了手摸了摸眼角冰涼的淚水,然後咬着牙轉身,腳步沉重地向前走着。既然一切都是假的,奈何不騙我一輩子,至少讓我不會如此心痛。
呵呵,到頭來,我卻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墨席,你要多恨我,要處心積累了多久,才佈下了這一切?
若不是聽到了化成灰都可以分辨出來的聲音,真的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騙人的,他的每一個眼神都是騙人的!
心好像被刀子切割着一樣,分成了一片一片。
“傅夕舞,你會離開他麼?”安若雪氣急敗壞地衝着我喊着。
我不想回頭看她的表情,卻不想再在他們這些有錢人的遊戲之中掙扎!她問我會離開他麼?可笑,我有不離開的理由麼?
我有麼?
其實,我的心底多多少少還期盼着,她說的是假的,錄音也是動過手腳的。
甚至,我白癡地幻想,他是被人用槍逼着腦袋說的。
那麼,我就有理由欺騙我自己了。
那麼,我就有藉口繼續待在他的身邊了。
只是,理智告訴我,這可能麼?
在街上游蕩了許久,電話卻響了,我看了一眼那個號碼,便感覺到肚子一陣噁心。於是,我按下了拒聽鍵。
很快,他又無賴地撥了過來……
我皺了皺眉頭,咬着牙問,“有事麼?”
“你是不是在忙?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坐在辦公室這裡,忍不住想你了,想問問你今天晚上吃什麼菜,待會下班接你去買。”
我吸了一下鼻子,真想問他,有沒有毒藥買,直接喝下去一了百了的那種,“下班再說吧,我現在很忙很忙。”
說完,不等他說什麼,我就掛掉了電話,隨後關機。
心太煩,太亂了,我真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可以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