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酒沫橫飛地大罵了一句“媽的”,然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語無倫次地說,“老子又不是要和你這個醜八怪和,老子是要和她喝。”
說着說着,他指着我。
我給陸走走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不鬧在鬧事了,好像小雞啄米一樣點着頭,“我陪你喝,你先放開我的手,不放開的話,我怎麼喝?”
“想騙老子放開你的手就走,呵呵,我纔不上當,我們和交杯酒。”說完,他搖晃了一下身子,另一隻手顫抖地端起了一杯淡黃色的苦酒。
然後,他遞給我,無比醜惡地說,“喝!”
“我……”我纔不要扣着他的手和什麼交杯酒呢,我推了推他,奶奶的,好像泰山壓頂一樣重。
走走用手指拽着他的胸膛,好像發瘋一樣瞪着他,“剛纔你說誰是醜八怪?真他媽的瞎了眼睛,老孃醜八怪,你媽還不是醜醜醜八怪!”
男人不屑鳥她,繼續醉醺醺地對着我說“喝喝喝”,喝什麼喝呀,現在他的口沫噴到我的臉上,臭氣熏天,我想吐啊!
正當我不知所措之時,墨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了,他一把抓起了我的手,操起了一個啤酒瓶,氣急敗壞地往別人的額頭砸去,“媽的,找死!”
說完,不分青紅皁白地拖着我走出了人羣之中。
被他拖到了門口之時,我大力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腕,掙脫開來,怒氣衝衝地罵道,“你放開我,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
“我不能不管!”墨席紅着脖子,咬着牙說,“傅夕舞,你是不是瘋了,這些地方是你可以來的麼?難道你不知道這裡很亂。”
“你是我的誰?我來這裡是我的自由,墨先生,與你無關。”
“你……”墨席憤恨地瞪着我,拳頭緊握,隨後泄氣地踢了一腳附近的垃圾桶,咬牙切齒地說,“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氣死我了。”
我心痛地冷笑,“說得真好聽,還不知道誰欠誰的。不管怎麼樣,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啦!”
說完,我強忍着眼淚,轉身。
“夕舞……”我聽到了墨席咬着牙叫了我一聲,然而,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着,“你還要進去送死?剛纔那個男人被我打傷了,被他看到你還不撕爛你?”
我停下了腳步,怨恨地看了他一眼,說,“走走還在裡面。”
“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找她。”墨席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然後眉頭也不皺了一下便衝了進去。
其實,在他進去的那一刻,我還是擔心他會受傷的。
還是,擔心他會寡不敵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