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少桓輸了官司,心中鬱結難消,又在法院外親眼看見池未煊與晴柔親密相擁着離去,他對他們恨之入骨。
劉言心坐在觀衆席上,自然知道喬少桓輸了官司,心情鬱悶。她走過來握住他的拳頭,柔聲道:“少桓,我們回家吧。”
“家?哪裡是我家?我現在一無所有了。”喬少桓用力摔開她的手,眼裡盡是猩紅的恨意。她從來沒對他笑得那麼甜過,如果她對他有對池未煊一半的好,他都不會讓她獨守空閨。
“少桓,你別這樣,不就是一場官司麼,輸了就輸了。而且你不會一無所有,你還有我,還有阿姨還有夢潔,你怎麼會一無所有?”劉言心焦急道,他跟蘇晴柔離婚是她最樂意見到的,從現在開始,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了,完完全全屬於她。只要想到這一點,她就開心。
“你懂什麼?你什麼也不懂。”這場官司輸掉的不僅僅是他要脅池未煊的籌碼,還輸掉了他作爲男人的尊嚴,蘇晴柔,你把我的尊嚴糟蹋的一絲不剩,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就罷手?
劉言心自他身後抱住他的腰,動情道:“我是什麼都不懂,我只知道我愛你,少桓,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喬大少,還是如今失去了光環的你,我都愛你,不要推開我,好嗎?”
喬少桓現在正心煩,劉言心一番表白就像在提醒他的狼狽,他突然揮開她的手,紅着眼睛瞪着她,“連你都奚落我是不是?滾,馬上滾,我不想看到你。”
“少桓。”劉言心再度被他推開,急得直跺腳。
喬少桓卻從她手裡奪過車鑰匙,頭也不回的走了。劉言心看着他漸漸離去的背影,眼裡化開了無盡的落寞。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爲了你啊,可是少桓,你對我的愛呢,都去哪裡了?
喬少桓一路狂飆,很快到了他以前最常去的酒吧,他以前最喜歡來這裡,最喜歡被這些狐朋狗友奉承。自喬家破產以後,他就再也沒來過。
今天也是心情煩亂,想喝杯酒。走進酒吧,裡面燈光較暗,人很少。他走到吧檯,看着那些昂貴的酒,摸了摸口袋裡的錢包,點了一杯雞尾酒,仰頭一口喝完就要走。
“喲,這不是咱們的喬大少嗎?”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耳朵上帶着一個耳扣,染着藍色頭髮,他身後跟着兩個小嘍羅,很是囂張地打量着喬少桓,“嘖嘖,我聽說喬氏破產了,沒想到你如今這麼落魄了,喝不起貴的酒?我請你啊,哈哈哈。”
喬少桓睨了他一眼,拿出錢包要付錢,那個小流氓連忙按住他的手,“別介啊,相請不如偶遇,以前我們吃了你那麼多白食,如今你有難,請你喝杯酒的錢還是有的。”
“不必了,你留着多喝點。”喬少桓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轉身就要走。
“哎,你別走啊,我悄悄跟你說,這裡進了一批新妹子,有一個人看着特別眼熟,你要不要去見見?”小流氓神秘兮兮地湊在他耳邊說。
“沒興趣。”
“別這樣啊,我管保你看見了就會熱血沸騰,兄弟們,快請喬大少進包廂。”兩個小嘍羅連忙上前來扶着他,以喬少桓往常的脾氣,他若不肯留,誰強迫也沒用。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居然乖乖的跟着他們進去了,包廂裡很多人,龍蛇混雜,小流氓一直不停的給喬少桓灌酒,喬少桓也不推拒,很快就喝得醉醺醺的,所有的嘈雜聲都遠去,他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小流氓見他喝得差不多了,招了招手,讓一個坐在角落裡的女人過來,把他扶進裡間去。“侍候好我們喬大少,以後有你的榮華富貴。”
小流氓順手順走了喬少桓的錢包,把裡面的錢拿了出來,數了數,他不屑道:“切,就這點錢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他將錢包扔在了地上,那女人在這裡坐檯了許久,自然認識喬少桓。他以前泡的不是明星就是名媛,哪裡看得上她這種坐檯小姐。
她彎腰撿起他的錢夾,正打算放進他口袋裡,她看見了錢包裡那張照片,上面的女孩子一頭飄逸長髮,長相很清純。她知道這是他老婆,不過現在已經離婚了。
女孩圓圓的眼睛特別靈動,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笑得天真爛漫。其實她也有雙跟她相似的眼睛,只是她的眼睛見過了太多的人性醜陋,早已經渾濁了。
她將錢包放進他口袋裡,轉身欲走,手腕卻被人拽住,喬少桓已經醉得神志不清了,他睜開迷濛的雙眼,看着眼前這張晃動的臉,他突然就發了狂一般將她拽上了牀,嘴裡囈語着:“蘇晴柔,我恨你,我恨你。”
女人的衣服很快被他扒光了,他大力揉着她的胸,一邊大叫着“蘇晴柔”三個字,一邊衝進她體內。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抗,她的身體還沒有做好準備,他衝進去時,她疼得叫了一聲。
可是他卻沒有停,反而更兇猛地抽動起來,她默默承受着他的索要,到最後身體也有了反應,纏着他求着他給她更多。
喬少桓拼命撞到她,把她當成了蘇晴柔,只想深埋在她身體裡。他後悔,爲什麼要聽老頭子的話,如果他從一開始就這樣強佔她,她根本就不會離他而去。“賤女人,滿足了嗎,還要嗎?說啊!”
他一邊在女人身上逞着獸慾,一邊大叫着。
女人被他撞得骨頭都快散了架,她攀着他的肩,(修改)
女人放浪形骸地纏着他,縮着臀夾着他的分身,喬少桓
腰眼一麻,急速抽動了幾十下,將自己釋放在她體內,然後趴在她身上沉沉睡去,“蘇晴柔,你是我的,是我的……”
女人腦子裡炸開一道白光,她伸手摟住喬少桓的脖子,心滿意足的嘆息了一聲。可她還來不及回味身體裡的餘韻,門陡然被人踢開,一羣便衣警察手持手槍衝了進來,“裡面的人都不許動,不許反抗,我懷疑你們進行非法色情活動,來人,都帶走。”
女人驚慌失措地爬起來,連衣服都沒穿,嚇得鑽進了牀下面,而牀上的喬少桓迷迷糊糊的,被人揪了起來,嘴裡還叫着,“蘇晴柔,我弄死你,弄死你……”
劉言心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氣得跳腳。喬少桓,行啊你,居然拿着我的錢召妓,這就算了,還被弄進局子裡,你越來越有能耐了啊。
接到電話時,喬夫人也在身邊,一聽說兒子進了局子,急得病差點又翻了,“言心,怎麼回事,少桓怎麼進局子裡了?”
劉言心心煩氣躁,想到喬少桓去叫雞也不碰她,她就氣得不得了,“我怎麼知道,媽,您也不管管你兒子,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還有心情去…去嫖/妓,氣死我了。”
喬夫人寄人籬下,沒少看劉言心的臉色。如果是以前,她纔不會受這氣,可是現在老頭子被關在局子裡,喬家又破了產,若不是劉言心收留他們,他們早流落街頭了。
“言心,你彆氣,少桓對你一心一意,他不會幹出這種事的,說不定是警局弄錯了,我找朋友問問看,看看能不能將他保釋出來。”喬夫人精明得很,知道要先穩住劉言心。
喬夫人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響了幾次,對方纔不耐煩地接起來,“喂,哪位?”
“李局,是我,有件事我想拜託你一下,是這樣的,我兒子……”喬夫人忐忑地將事情說了一遍,豈料對方卻說:“喬夫人啊,真不好意思,最近上頭風聲緊,打擊色/情交易,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哪裡敢徇私枉法,您還是照司法程序領人吧。”
“我……”喬夫人還想再求情幾句,對方卻聲稱忙,掛了電話。她接着又打了好幾通電話,最後都是這個結果,她氣得想摔了電話,又心疼,最後生生地氣得吐血。
“媽,媽,你怎麼了?”喬夢潔從臥室裡出來,就看到喬夫人氣得吐血的樣子,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幫喬夫人順氣,一邊瞪着劉言心,“你又氣我媽了對不對,你要實在看我們不順眼,我們走就是了。”
“夢潔,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氣着媽的可不是我,是你哥哥纔對,他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喬家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他居然跑去嫖妓。”劉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若不是因爲喬少桓,她纔不會收留她們。
“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問媽,媽剛纔給她老朋友打電話,一個都幫不上忙。嘖嘖,喬家破產了,這些人都開始棒打落水狗……”
“你罵誰是狗呢?”
“誰承認就罵誰。夢潔,你還有些首飾吧,拿給我,我去找人賣了贖你哥哥出來。”喬家被查封前,夢潔在外面,所以她身上的珠寶首飾都沒有被繳。
“不行,那是未煊送我的。”
“我的傻妹妹,你還這麼天真啊,我今天親眼看見池未煊接走了蘇晴柔,兩人你儂我儂情意綿綿的,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我勸你還是早點認清現實的好。”
“我不相信,未煊愛的人是我,我做錯了事,他纔不理我,等他氣過了,他就會來接我。”喬夢潔最近神志恍惚,她只記得她想記住的,她不想記住的東西統統都遺忘了。
劉言心無語,“不信你可以親自去看看呀,蘇晴柔真是好命啊,跟少桓離了婚,池未煊還把她當寶貝,夢潔,你別做夢了,我看池未煊的心已經在蘇晴柔身上了,聽我一句話,別再傻傻地看不清現實,把首飾給我。”
“你胡說,未煊不會愛上別人,他愛我,他說過我娶我的。”
劉言心火了,這女人怎麼這麼固執,橫豎地說不聽了?她也顧不得在喬夫人面前,劈手就去奪她脖子上的項鍊。這條項鍊她已經覬覦很久了,一直沒有找到名目搶奪,今天可算如願以償了。
喬夢潔連忙護着自己的項鍊,“你不準搶,這是未煊留給我的,我不會讓你搶走的。”
喬夢潔揮舞着手臂,尖利的指甲劃過了劉言心的脖子,頓時綻開了幾條口子。血珠冒了出來,劉言心摸着脖子上的傷痕,真火了,她也不管會不會傷了喬夢潔,抓住項鍊墜子用力一扯,項鍊斷了。
“不要,不要搶我的東西,劉言心,你還給我。”喬夢潔追上去,卻被沙發絆倒在地上,她看見劉言心奪門而出,她哭得聲嘶力竭,“不要搶走我的東西,劉言心,你還給我啊,求求你,你還給我。”
喬夫人這時緩過勁來,她走過來,一腳踩在喬夢潔伸出去的手上,痛心疾首道:“夢潔,你怎麼還沒認清現實,池未煊接近你,只是爲了接近喬家,他對你不是真心的。”
“媽,我求求你,你幫我把項鍊搶回來,我求求你了。”喬夢潔似乎已經不知道手上的痛了,她還記得池未煊送她這條項鍊時說的話,他說他們來日方長,爲什麼一切都變了?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喬家小姐,他亦不是那個對她情深義重的男子,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你醒醒吧,言心拿項鍊去換錢救你哥哥,我們喬家會落得今天這
個地步,都是池未煊造成的,我不允許你再做白日夢,你給我清醒過來。”
“媽,媽,他愛我啊,他真的愛我,是爸爸,是爸爸做了錯事,他纔會遷怒於我,一定是這樣的,爲什麼你們要破壞我的幸福,你們都是壞人,是壞人。”喬夢潔哭着衝出了家門,她要去找池未煊,她要求他原諒她,她什麼都能爲他改。
喬夫人看着喬夢潔衝出去了,她跌坐在地,將臉埋在雙手裡,孩子,是你們爸爸對不起你們啊。
………………
晴柔再度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她怔怔地看着窗外,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然後記憶如潮水般向她涌來,她想起來了,池未煊又一次救了她,將她帶離了水深火熱之中。
身後源源不斷的熱量提醒着她,她身邊還睡着一個人,她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腰間的大掌猛地扣住她,“你要去哪裡?”
晴柔回過頭去,就看到池未煊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眼底睡意很濃,似乎是被她驚喜的,“我肚子餓了,想吃東西。”
“我也餓了。”池未煊眸底慵懶的光立即狼變了。
晴柔自然清楚他的餓,不是她的餓,她很無語,“那你放開我,我去做飯。”
“我更想吃你。”說完在她還來不及抗議之前,封住了她的嘴。晴柔緩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們都沒有刷牙啊。
可是他的吻激烈纏綿,就像要將她活生生吞進肚子裡,晴柔剛凝聚的理智又煙消雲散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兩人肌膚相貼,才後知後覺,他們居然都沒穿衣服。
因此他的手在她身上暢行無阻,肆意挑起她的情/欲,她渾身都顫慄着,腳趾都蜷縮在一起了,“池…池未煊,還疼……”
池未煊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念在她有前科,他低啞道:“我檢查一下。”
晴柔倏地閉緊雙腿,俏臉已一片緋紅,“不要。”
“害什麼羞,又不是沒看過。”池未煊執意而爲,晴柔羞得閉上雙眼,不敢看他邪肆的眼睛。
池未煊仔細查看,甚至還伸出手指觸碰,昨晚他太過狼狠,下午上了藥已經消腫,但是傷口還在,估計好幾天內都不能承受他的進犯。
他懊惱極了,怎麼就不知道節制呢,這下開了葷,卻只能抱着不能碰,他會憋死的。
聽着他頗遺憾的嘆息聲,晴柔稍稍放了心,扯過被子蓋住不着寸縷的身體,紅着臉說:“這下滿意了?昨晚都叫疼了,還下手那麼重……”
“寶貝,是你太誘人。”池未煊促狹地看着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再拿這種眼神看我,小心我把你吃掉。”
晴柔無語凝噎,她的眼神很正常很清新啊。
“起來吧,我們去做飯。”池未煊起身,橫在腰間的被子滑落,晴柔無意間暼見他雙腿之間,臉咻一聲紅透了,她微張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都忘記了要閉上。難怪她會痛得要死,那完全不是她能容納的尺寸。
池未煊察覺她的目光落在哪裡,某個地方無恥的硬了,看着她櫻紅小嘴張得大大的,他腦海裡奇思妙想萬馬奔騰,他啞着聲音道:“再勾引我,我們誰都別想下牀了。”
晴柔連忙閉上嘴,然後發現自己眼睛還睜着,又連忙閉上眼睛,羞憤地嚷着:“你快穿衣服啊,我要長針眼了。”
“多看幾次就免疫了……”
“……”
做飯時,池未煊一直賴在廚房,怎麼轟都轟不走。他不幫忙就算了,還總是幫倒忙。晴柔淘米,他要淘米,實際是上藉着淘米揩她油。
晴柔洗菜,他也要洗菜,膩在她身後,雙手搓着搓着,就搓上了她的胸,弄得她衣服全溼了,氣得她半死。“行了啊,再這樣我們別想吃飯了。”
然後他老實了一會兒,又開始這裡捏捏那裡摸摸,晴柔忍無可忍,黑着臉兇他,他卻裝無辜,“寶貝,我玩我的,你做你的,不妨礙……”
混蛋,怎麼可能不妨礙?她切菜手抖得差點切到手,炒菜放鹽的時候差點把鹽罐子扔進鍋裡,後來…後來實在太舒服了,廚房都差點燒起來。
她實在忍不了,將他趕了出去,他就站在那裡特幽怨特怨念地看着她,如果加點特效,他肯定蹲在地上畫圈圈詛咒她一輩子沒高潮……
呃,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她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蘇晴柔,你在想什麼啊?纔跟他待在一起24小時沒到,思想怎麼就變得這麼下/流了。
不行不行,我是人類靈魂工程師,不能讓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影響了她的思想,她要想些積極向上的,唱兒歌吧。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吃飯時,晴柔故意不去看池未煊,怕一看到他,自己就會胡思亂想。池未煊倒是安靜了,沒有再整幺蛾子,安靜的吃飯,安靜的夾菜。
氣氛太安靜,連嚼東西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她有些尷尬,沒話找話:“對了,我昨晚問過保安,他說你好幾天沒回來了,你怎麼會在家?”
然後晴柔感覺到餐廳裡的怨氣強了,他瞅了她一眼,“要讓你知道我趕回來了,你是不是又要跑?”
晴柔摸了摸鼻子,雖然她確實想過要跑的,但是他到底沒讓她跑掉啊。她剛要說話,門鈴突然響起來,打斷了她,她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誰會來?
(本章完)